看秦風臉色不好,又見他盯著自己的衣著,林泉生立馬了然。
還不讓秦風開口,林泉生立馬攔住了他:
“哎哎哎,老秦老秦!”
“你看你,好不容易來了,咱們站在這兒說話算怎么回事兒?”
“走走走,你先去我哪兒,我們好好聊聊!”
說完,幾乎是連拉帶拽地把秦風給拽走了。
不給他發(fā)作的機會。
有秦風在,其他人也不敢攔路,任由他們離開。
看到他們走了,劉長老才忍著怒意問云長老:
“你這是怎么回事?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不然你還要如何?”
云長老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此子不是你我能得罪的。最起碼,在師尊回來之前,有什么話你都給我憋著!”
“哼,安經賦那個老匹夫,把這么個人放走了。剛才我讓人傳信,他居然就回我一句‘他想做什么就讓他去’。”
“真是把無相宗的臉都丟盡了!”
說歸說,可是看到秦風走了沒再鬧事,兩個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畢竟,秦風要是真鬧起來,他們這地方,可沒人能管得住他。
劉長老看云長老放松下來,忽然又問道:“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凡骨小子,就是為了下三山那個弟子來的。”
“你別忘了,當初師兄給我們打了個招呼,可是要讓我們好好‘照顧’那個小弟子!
“如今那凡骨來了,看到那小弟子的遭遇,他會不找麻煩?”
提到這個,云長老卻是神色平淡:“呵呵,可能么?別忘了,那小弟子身上,可是有咱們無相宗特有的‘鎖心同’。凡是對宗門不利之事,他敢說么?”
聞言,劉長老這才放松了許多。
只不過,臉色仍舊難看。
“呵呵,對付一個凡骨,居然對一個下三山的小弟子用到了這種手段。我看,這安經賦的宗主也是越坐越窩囊了!”
“罷了罷了!痹崎L老擺擺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等魔界消停之后,再慢慢對付安經賦也不遲。”
兩個人說話之際,林泉生已經拽著秦風從駐地出來了。
不怪秦風沒找到他,因為,他居然真的不在駐地內。
他所在之地,是在駐地山崖下的一間草屋里。
外面布置了薄弱的結界,全靠幾張符紙頂著。
在結界內,都能感覺到嚎哭深淵的罡風吹來,一間單薄的茅草屋搖搖欲墜。
修行之人雖然不需要吃飯睡覺,可是這樣的環(huán)境,且不說修行了,若是魔族入侵,自保都難。
而林泉生住在這里,院子里還夾著兩個大銅爐,兩邊都燒著火。
看樣子,這是用來煉丹的。
有許多新鮮的草藥堆在旁邊,還沒來得及處理。
一張簡陋的桌子上面擺著不少瓶瓶罐罐。
這些瓶罐的材質都不一般,應該是專門用來盛放丹藥的。
光是一只琉璃瓶子,就足夠讓林泉生的茅草屋翻新數(shù)十次了。
不過,這些瓶瓶罐罐,應該沒有一個是屬于林泉生的。
“老秦快來,坐!”
林泉生先一步進屋,把屋里唯一的長凳擦了擦,熱情地邀請秦風進來:
“快進來啊,外面風可大了!”
“這兒的風里面,就和有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生疼!”
椒夏聽到這話,抱著胳膊一撇嘴:“這小子,以為你和他一樣呢?區(qū)區(qū)罡風而已……倒是他自己,都這副模樣了,也不先看看自己。”
她的話雖然不好聽,可秦風知道,她這是憋著氣呢。
林泉生從前專門給她做了不少好吃的,在椒夏眼里,林泉生就是個好人。
可現(xiàn)在,林泉生的遭遇可說不上多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被人針對了。
秦風沒說什么,走進去之后,還沒說別的,一只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靈力流轉,瞬間走遍了林泉生的全身。
林泉生愣了一下:“哎呀,老秦你這是干嘛?咱們才剛見面,先聊會兒天唄……”
他下意識想掙脫,卻不是擔心秦風對他做什么。
因為下一刻,秦風便直視著他問道:“你中了什么毒?”
林泉生眼神閃躲,趕緊把手抽回來:“說什么呢老秦,我怎么會中毒呢……”
“你不用騙我,你有沒有中毒,我很清楚!
見他想逃避這個話題,秦風不肯松口,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
“林泉生,我們不過幾個月沒見而已,你這是打算和我斷絕關系了?”
聽到這話,林泉生瞪大了眼睛,趕緊擺手:“怎么可能!說什么呢?”
秦風神色淡漠:“那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身上,到底是什么東西!
見他不肯松口,林泉生也知道,今天不實話實說是不行了。
沉默了一會兒,林泉生嘆了一口氣:“唉,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無相宗的鎖心同而已!
“鎖心同?”
秦風雖然沒聽過這是什么,但光是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鎖心,這是要在林泉生身上上一道枷鎖啊。
秦風不由分說,直接道:“跟我走,我想辦法幫你解開!
這道枷鎖,不僅是上在林泉生身上。
秦風清楚,上這道枷鎖的人,更想鎖住的,是他。
只不過對方困不住他,只能從他身邊人下手。
仙門大會的時候,秦風為林泉生出頭,他們二人的關系,早就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了。
否則,如何解釋明明該跟著長老隱居的林泉生,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呢?
聽到秦風的話,林泉生有些發(fā)愣:
“這、這怎么就要走了呢?我還以為你就是來看看我……”
秦風瞥了他一眼:“多余的廢話就別說了,我為何會在這里,你應該清楚!
林泉生沉默了。
他怎么會不知道呢?
現(xiàn)在秦風情況特殊、身份特殊。
嚎哭深淵的戰(zhàn)事并不是最緊張的,但絕不是為什么平安之地。
這種時候,秦風特意到這里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是為了他又是誰?
見他沉默,秦風沒有逼問。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只要你一個回答,你愿不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