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冰雕”在風雪中艱難的向前挪動,可那些神殿的大人們,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靈皇殿下,不如原地休整,大家擠在一起,還能保暖些,興許能挨過這暴雪!蹦歉陉愄炜v身旁的靈君大聲提議道。寒風灌嘴,這疾風幾乎都直接頂在了他的喉嚨里,如果不喊,幾乎發(fā)不出聲來。
陳天縱罔若未聞,依舊帶著隊伍前行。
“殿下,再這樣下去,后面那些壯丁可受不住啊!蹦庆`君以為風太大,陳天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于是繼續(xù)扯著嗓子吼道。
“呵……死就死吧,反正已經到這兒了,死了也不算浪費!标愄炜v嘴里哼出這句。一臉獰笑,眸底滿是陰狠。但他的聲音在脫口的一瞬間便吹散了,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聽到。
“啊……”
一聲慘叫出現在隊伍的最后方,但根本無法穿透風雪,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就湮滅在了風吼中。
凌越耳朵一動,貌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回頭看了一眼,漫天白色,根本看不過去。也不知剛剛那種感覺是錯覺還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好在瑤雪已經去后面接應夜辰和秦溟了,她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跟緊些!绷柙匠缀由磉吙苛丝浚f道。
聲音中飽含靈力,直接傳進白河的耳中。
白河點了點頭,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發(fā)現瑤雪已經不見。
唰……又是那道白影一閃而過。
凌越眸光一凝,瞬間抓住那道殘影,依舊是那個人形的虛影,仿佛在暴雪中嬉鬧,時不時的從她眼前驚掠而過,毫不避諱。
“桀桀,還真是舒服。沁涼的雪花,果然是世上最美的東西!
一縷淡淡的怪笑聲飄了過來。這笑聲在寒風中被吹散,聽得有些不太真切。但凌越知道,那個影子又近了幾分,而且越發(fā)得意。
凌越單手拽著白河,另一只手暗自攥緊拳頭,小心觀察周圍的情況。
“怎么了?”白河并沒聽到這怪笑聲。但見凌越的反常,他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凌越不語,依舊注視周圍情況。
“桀桀……”
怪笑聲再次傳來,凌越聽得更加清楚。
這聲音怎么有些耳熟?這是凌越的最先想到的一個念頭。思緒飛轉,努力想將這個聲音回憶起來……
在哪兒聽過?
凌越一邊前行,一邊想著。
終于,一個地方猛然從凌越腦海間閃過。凌越立刻駐足,將白河拽的更緊了。
這聲音分明就是余崖島曾經出現過的那個笑聲。凌越終于想起是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了。但很快就被她否決了。這絕不可能,她可是親眼瞧見范古被帝江擊殺,怎么可能會再次出現在這兒?
“師父……”凌越通過神識,疾聲喊道。
等了幾息,識海內始終悄無聲息。
“師父,師父,你在嗎?”凌越又連忙喊了幾聲。
帝江向來如此,明明就在靈界內,可大部分時間根本不會回應。若是可以,凌越還真想鉆進靈界去看看,這帝江到底貓在里面干什么呢。
“又怎么了?”過了半晌,帝江那低沉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
“師父,我怎么感覺有東西跟著我們從余崖島來這兒了!绷柙皆俅伍_口。
“什么東西?”帝江第一時間反問道。聲音 有些急促,顯然也有些不太相信。
他剛才在靈界中休息,并未觀察外面的情況,所以自然也不知這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帝江的問題,凌越有些語塞,她只聽到了一個笑聲,甚至連面兒都沒看清,如何知道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但這個笑聲曾在余崖島出現過。”凌越如實回答。
帝江沒再說話,只是神識外放將周圍的情況探查了一遍。無論是前方的那個壓陣的靈皇,還是風雪中的艱難巡查的神殿侍衛(wèi),抑或逐漸凍僵掉隊的那些平民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