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活著,你放心!
晏方旬的話,從聽筒里傳來。
就那么幾個字,敲在她的心上,江南的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活著,真好!
現(xiàn)在,謝清舟在青城醫(yī)院里。
江南擦了擦眼淚,“我馬上過去。”
“你先別過來,等我的消息!标谭窖杂种。
江南怎么可能等得及,她想現(xiàn)在立刻去青城,“怎么了,不行嗎?”
晏方旬勸不住她,就把電話給了江栩,“江江,聽話!
“怎么了嘛,哥……”江南可委屈了,這么多天才有謝清舟的消息,怎么就不讓人去了呢?
“沒什么的,你不是生病了嗎,彎彎也病著,你來了我要照顧好你們一群,想累死我了,人找到了,你還怕見不到嗎?聽話,在家等著!
江南覺得,江栩說的蠻有道理的,也是,人找到了,還怕啥,又不能跑。
她松了口氣,過了沒一會兒,就收到了江栩給他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謝清舟躺在病床上,人瘦了一點,不過其他的還好,除了頭上還纏著紗布,一切都蠻好的。
人還活著,她真的覺得很好,很好了。
江南本來還發(fā)燒,忽然覺得人就有力氣了,然后看著景然就笑了。
景然也為她高興,看著她又哭又笑的,一時間就有些感慨,她沒吃過感情的苦,好似還有點遺憾。
有了謝清舟的消息,她真的覺得自己狠狠松了口氣。
本來謝夫人打電話,她心里就挺心虛的。
畢竟,如果謝清舟是因為幫她哥哥出了事,那可怎么辦?
聽說她感冒了,彎彎也感冒了,謝夫人還說要來照顧。
“您別過來了,您最近也夠累的了……我這都好了,別傳染給您,等彎彎好了,您先接過去!
謝夫人應(yīng)著,然后問她:“江江啊,那個……容彰的事,他昨天給我打電話來著,想要回家吃飯……”
看因著與她的關(guān)系,謝夫人還沒答應(yīng)呢。
謝夫人的有心,讓江南心里還是蠻感動的。
無論是謝夫人還是謝董事長都特別的明理,也多少有些幫理不幫親的性子,在找了謝清潯這么些年了,還依照顧念著她的感受,將她放在心上,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我跟他說開了,您別總是想那么多,找了他這么些年,您也松口氣,也是團(tuán)圓的時候了。”江南說,現(xiàn)在謝清舟也安然無恙,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生死面前,那些恩怨好似什么都不算。
經(jīng)過了謝清舟的這一遭,她真的是想開了。
謝夫人就覺得挺對不起她跟謝清舟的,可兩個都是兒子啊,要怎么辦?
“您也別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苯险f,她心中對容彰做的事情介意,但是她放過了自己,不糾纏與過去了。
人生那么美好,還要往前走,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總想著過去,也不會快樂的。
“您去做想做的事情,別讓自己遺憾!苯险f,若是以前的話,她可能不理解吧。
可是看到彎彎,她能夠共情到謝夫人了。
有了謝清舟的消息,江南的感冒三天就好了,雖然嗓子還是有點啞,但狀態(tài)特別的好。
彎彎聽說爸爸要回來了,也特別特別的開心。
為此,江南還專門去了一趟梧桐路,收拾了一番。
只不過三天了,她的哥哥還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多少就有些心焦與按捺不住。
總覺得他們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似的。
安寧看出她的心思,“要不你直接看看,我?guī)е鴱潖!?br>江南沒同意,安寧感冒也剛好,帶孩子挺耗費精力的,還是要讓她多休息。
謝家也已經(jīng)是許久沒見到彎了彎,爺爺奶奶也會想孩子的。
安寧這段時間也累,需要好好的休息。
作為一個女明星,花期沒有那么長,老這么休息也不是事兒。
還好,產(chǎn)業(yè)園高展那邊給了她比較好的消息。
總之,一切都是好消息。
只不過,江南去了海城醫(yī)院,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馮梨月。
馮梨月看到江南蹙著眉,還湊到她的面前,笑了笑,“江總,好久不見?”
“你怎么在這里?”
江南看到馮梨月提著食盒,像是來送飯的。
馮梨月捂著嘴笑,“當(dāng)然是我愛人在住院啊,我來照顧他!
江南沒想到蘇行也住院了,看到馮梨月,她的臉色很差勁,且不說馮梨月與她的恩怨。
可她是害她爸爸的罪魁之一,但是現(xiàn)在卻什么事情都沒有。
聽說謝靖同什么事情都認(rèn)了,卻沒有將馮梨月咬出來。
那么大的事情,要說謝靖同不知道馮梨月,那根本不可能。
可是謝靖同卻故意的,留下馮梨月在她的面前蹦跶,惡心人。
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
給一個人定罪,太難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江南說,心里甚至在想,把這個人悄無聲息的解決掉算了,一了百了。
但是為了這種人,讓自己過不得清白日子。
她沒有繼續(xù)跟馮梨月對峙,惹自己生氣。
她站在住院部門口,給哥哥江栩打電話。
江栩聽說她來了,沒一會兒就從樓上下來。
“到了才說話,嗯?”他的眼神里帶著點責(zé)備。
“怎么了,我不能來看他嗎?我心里特別的著急,你又不說實話。”江南說,如果不來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多家。
江栩拉著她的胳膊,“江江,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江南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著她哥,許久,“什么心理準(zhǔn)備,謝清舟的腿沒了,還是什么?”
江栩說謝清舟在落水的當(dāng)天晚上就找到了,只不過人昏睡了三天,這么久一直都沒有消息,是因為謝清舟出了點岔子。
江南去了病房,看到謝清舟的時候,他穿著病號服,在病房的沙發(fā)上坐著,沒缺胳膊,沒少腿的。
她松了口氣,不明白她哥哥那么緊張算是怎么回事?
人這不是好好的嗎?
這樣的嚇唬她!
只不過,江南進(jìn)了病房,謝清舟看著她的眼神,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時,她的心才緊了緊。
謝清舟一臉陌生的看著江南,然后視線落在了江栩的身上,“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