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就坐在樓梯的臺階上,聽著謝清舟打電話。
她又想起了今日離開謝家時(shí),知知跟彎彎的談話內(nèi)容。
彎彎說,他爸爸的腦子壞掉了,知知回答說,沒關(guān)系的,他會好的,咱們要努力呀。
是啊,一個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她一個大人自怨自艾的,挺沒意思的。
那些屬于她的溫柔,本來就屬于她的,那就不要給別人!
特別是那個姓馮的。
謝清舟哄她吧,越哄,那就越找辦法氣她。
失憶的是謝清舟,她又沒失憶。
與其內(nèi)耗自己,不如逼瘋別人。
江南想好了,起身然后下了樓。
謝清舟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女人,還徑直朝他走過來。
他挑著眉梢,很是警惕的看著她,“你,有事?”
江南看著他防賊似的防她,她也不氣,還朝手機(jī)里看了看,馮梨月看到江南,“江總,你別這樣,你再怎么樣,他都是不愛你的了,你不要糾纏,我們都會記著你的好的。”
江南冷笑,顛倒是非,睜眼說瞎話!
她又朝著電話了看了看,然后擠出一個曖昧不明的笑容,然后笑著說,“我就是要糾纏,你要怎么樣?”
不等馮梨月再說話,江南回過頭來,看著謝清舟,摁著她的肩膀直接就親了下去。
謝清舟沒有防備,整個人都愣了,江南直接坐在他的身上。
手機(jī)掉落在地毯上,聲音沉悶,幾秒鐘后,電話里就是馮梨月的聲音。
謝清舟整個都愣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江南。
他去推她,然后錯臉去躲,不允許她再靠近。
江南直接捏著他的下巴,“怎么,失憶前跟我黏黏糊糊的,失憶后就碰不得了!
手機(jī)里,馮梨月還在叫,罵她不要臉!
“謝清舟,我告訴你,只要我沒失憶,我想親就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愿意,你也給我受著。”江南說,捏著他的臉頰,這張臉還是不錯,她還沒厭惡到親不下去。
挺好的,徹底將他當(dāng)個工具,物盡其用!
總之,就是不能讓他跟馮梨月那個女人在一起。
撬墻角嘛。
要是把人讓給馮梨月,那她真的是蠢到家了。
她不會讓的。
做了三年的夫妻,為了情也好,為了欲也好,彼此的身體太過熟悉了。
他熟悉她,她自然也是熟悉他的。
她知道他動情的點(diǎn)。
江南咬他的喉結(jié),他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哼出來。
這聲音,讓馮梨月徹底的發(fā)瘋了,“江南,你這個賤人,我不會饒了你的!
江南并不在乎,她覺得太吵了,拿起了手機(jī),直接掛斷了,順便把手機(jī)關(guān)了。
本來還躲躲閃閃的男人,此時(shí)紅了眼眶,握著她的腰,將她抵在沙發(fā)上,顯然是真的情動了的。
江南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又狗又渣的,帶著別人回家,這邊一撩撥,你就這樣了?”
他俯身想要吻她的時(shí)候,江南躲開了。
“我就是玩玩的,你還當(dāng)真了,我不會把你讓出去,當(dāng)然了……我也不會要你了!
但不妨礙她玩玩。
江南推開她,擦了擦自己的嘴,掃了眼謝清舟的某個地方,拿走他的手機(jī),直接上樓了。
“晚安了,謝清舟,你受著吧。”
謝清舟呼吸粗重,靠在沙發(fā)上,就看著江南的背影,他深呼吸,仿佛也不管用。
他抿了抿唇,腦海中全是江南的樣子,眼眸瀅瀅,水汽氤氳,滿目含春的眼梢,卻擰著幾分倔氣,就讓人覺得迷離勾人的很。
謝清舟清晰感覺到身體的興奮灼燙,他閉了閉眼,就這樣丟下他了?
這個女人!
……
而此時(shí),在謝家的馮梨月,在房間里氣得砸東西。
乒乒乓乓的聲音,就算是謝家的隔音再好,也聽到了。
男人都喜歡江南那樣的女人,漂亮身段又好,稍稍一勾,就上癮的,何況他還是江南一直都惦念著的人。
馮梨月再給謝清舟打電話的時(shí)候,電話就打不通了。
在江家,江南蓄意勾引,兩個人怎么可能不發(fā)生點(diǎn)什么?
她真的好生氣,只能在房間里砸東西出氣。
雖然現(xiàn)在謝清舟失憶了,將她給認(rèn)錯了。
可謝家的人都不向著她,還將謝清舟往江南的身邊推。
那用不了多久,那謝清舟就會回復(fù)記憶了,那還有自己的什么事情,她的計(jì)劃還怎么達(dá)成?
她思考了一番,腦海里有了盤算。
她剛要準(zhǔn)備去睡覺的時(shí)候,房門被打開了。
馮梨月看到門口的女人,勉強(qiáng)擠出笑容,“二嫂……”
馮梨月看到了門口的女人,“二嫂……”
冬天冷笑一聲,“可別,咱們不是親戚,別亂叫,我可不是你二嫂,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發(fā)瘋,我可不是謝清舟,腦子壞了來包容你,你吵到我女兒睡覺了!
“我馬上也睡了!瘪T梨月道。
“是嗎,我還是想讓你安靜安靜的!”馮梨月道。
冬天朝著門口使了個眼色,兩個阿姨,一個摁住她,一個拿東西綁她,沒幾下,馮梨月就被五花大綁的,扔到地上,嘴里還塞上了東西,兩個人也沒客氣,直接將她丟在了床下,由著她。
謝清川等在門外,看著妻子手拿把掐的將人收拾了,“喲,女俠威武啊!
冬天白了丈夫一眼,“這么個不知好歹的蠢貨,你弟弟的腦子真的是壞掉了才看上她啊,我真的是不理解!
謝清川攤攤手,“其實(shí)他的心思很沉的,不然的話,我爸怎么可能培養(yǎng)他當(dāng)謝氏的繼承人,而不是我呢,你老公我呢,也想掙的,但是腦容量真不行!
冬天聽著他話里有話,“你什么意思?”
……
江南回到房間,冷靜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心終究是沒有靜。
動怒動氣,心哪里容易靜呢,說靜也只是欺騙旁人。
只不過,她沒有剛聽到謝清舟溫聲細(xì)語給馮梨月打電話,那么生氣的。
她坐在床沿,看著睡在床上的兩個孩子。
男孩子睡覺不老實(shí),不要說一個,以前彎彎自己,睡覺橫七豎八的,她要挪動他。
現(xiàn)在好了,兩小只……直接把床占了。
江南決定去睡客房。
夜深了,家里挺安靜的,她離開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
她只覺得身后有一道炙熱的視線似的,她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謝清舟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他的身后一片幽暗,走廊的燈昏黃,他就站在明暗的交界線里。
目光幽幽,嚇了她一跳,她定了定神,“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出來嚇人!
謝清舟靠在一旁的墻壁上,即使穿著睡衣,也是氣勢不減,多少有點(diǎn)壓迫感。
最近一段時(shí)日,謝清舟小綿羊似的哄人,都快讓她忘了,他可曾是謝氏的繼承人,氣勢凌人的。
“嘖嘖……”他雙手抱胸望著她,“你這女人……挺健忘,剛剛還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現(xiàn)在我就有病了?”
女王似的,捏著他的臉頰,那份桀驁的模樣,這么會兒功夫就忘了。
江南懶得與他多說半分,旋身就朝客房里走。
她關(guān)門時(shí),一只手撐在門上,他目光烈烈,盯著她。
“滾開,我們現(xiàn)在可不相愛,你還有你的寶貝兒呢!苯嫌昧﹃P(guān)門,可是她的力道,怎敵得過他。
江南就看著男人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指,好似沒怎么用力,她就使不上勁。
“滾!”
他非但不,還擠進(jìn)房間里。
房間里沒開燈,江南只覺得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往懷里拉。
“謝清舟,你滾開……聽到了沒!
“聽到了,但不會滾,你撩撥一番就跑,哪有這么好的事?”
黑暗中,他的聲音格外的低涼,尾音上翹帶著幾分調(diào)情的輕佻。
“你想怎么樣?”
“你說呢……”他道,呼吸灼灼。
“我告訴你,你別犯渾,這可是我家。”江南手指抵在他的胸口,不容許他的靠近。
室內(nèi)沒開燈,她看不清謝清舟的表情。
“你家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家里人都在撮合我們,何況……咱們有個孩子呢,需要我救……”
江南可算是弄清楚他的意圖了,“謝清舟,你確定嗎?”
她倒是一時(shí)間給忘了,她只不過是失憶,又不是變成了個傻子,還能真的被她拿捏?
“確定,如果不這么做,我如果想起來后,我兒子……怎么辦?”
“道貌岸然的混賬!”江南說,竟然那這話堵她的嘴,只不過是為自己的下半身找借口!
“你想,我偏不……配合。”
他的臉在她頸側(cè)蹭了下,聲音低啞,“你好香,我怎么覺得你像是我的月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