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臉一僵,“你……誰啊?”
“我是你的兒子呀!
謝清舟求生欲可強了,立刻躲在了江南的身后,解釋,“我可沒有,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認錯爸了,我跟你講我是剛追到老婆!
到底是誰在害他!
江南側(cè)目看著謝清舟,那副緊張的樣子,有點無語。
“你是誰家的小孩,家里大人呢?”江南問。
尋思,應該是家里朋友的小孩,應該是走錯了地方什么的吧。
沒多會兒,晏方旬就匆匆過來了,“怎么了,大老遠就看著你倆在這兒不動了!
“小孩兒認錯爸爸了。”謝清舟說。
晏方旬低頭看了一眼,倒是濃眉大眼,挺漂亮個小孩,一雙桃花眼,他離開斷定,“不是你的孩子,跟你不像!
“廢話,當然不是我孩子了!敝x清舟覺得晏方旬有些癲。
“來,我是你的爸爸,你媽媽是叫安寧嗎?”
謝清舟:“……”
江南:“……”
小家伙倒是不淘氣,晏方旬抱著走了。
江南把婚紗換下來,身上的旗袍是那種有點京派的,并不暴露的,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倒是風情萬種。
謝清舟攔著她腰,貼在她的身上,低道:“你摸摸我,是不是出汗了!
江南笑,“嚇得?”
“可不嘛……忽然出來那么大的孩子,叫爸爸,叫誰誰也虛啊,看著那小家伙比彎彎是大吧,不應該是認錯人吧?”謝清舟說。
“是個頭上臂彎彎要大一點哈,那一會兒找找去,在咱家,肯定不會丟了小孩子的!苯险f著,轉(zhuǎn)身抱著他的脖子,“我知道,彎彎留在你的身邊,你多辛苦的,我也不會像以前那么敏感了,有事情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的。”
……
謝清舟牽著江南,帶著小家伙彎彎去敬酒,感謝親朋來參加他們的婚姻。
宴會結(jié)束后,他們還要趕飛機。
至于那個小孩,孩子的媽媽過來接了,小朋友就是認錯人了,搞了個烏龍。
是個誤會,人家小孩子的媽媽都過來接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操心了。
一家三口,出發(fā)先去了春城。
江南倒是沒想到會來這里,一時間有些驚訝。
“怎么來這里?”
“風景好啊,你也喜歡這里!碑敵鮾蓚人一起來的時候,到底是他擾了她的興致,還給了她。
“嗯,挺喜歡這里的,天空很藍,風景也很美,我喜歡這里的玉米,甜甜的,可好吃了!苯险f,與他手挽手,走在古城的青石板路上。
與上次不同的是,如今身邊多了一個小小的彎彎。
還是入住在曾經(jīng)的那家高檔民宿,能看星空耀眼。
彎彎睡后,屬于兩個人獨處的夜晚。
江南抬眸能看到星辰璀璨,低眸能看到眼前的男人,眸色不似曾經(jīng)那般深沉不見底,波光瀲滟,仿佛漾著柔情。
江南呼吸有點亂,捧著他的臉,“喜歡你的眼睛,很亮!
謝清舟低笑,“只有眼睛嗎?”
“跟你說正經(jīng)的!苯险f,雖然他眼睛好了,但是有時候還是會心中后怕。
“我說的也很正經(jīng),江南……不要在我這么迷戀你的時候,跟我說正經(jīng)的!
江南:“……”
江南被他從洗手間里抱出來的時候,多少有點狼狽,軟綿綿的貼在他的懷里,“你怎么不叫我月亮了?”
謝清舟倒是沒想到她會說起這個,深思了半晌,“我都知道你是江南了,還叫啥月亮?你叫江南,江南!
他沒有說,但是江南知道的。
從他帶著馮梨月離開了海城后,他們在Z市重逢后,他一直喊她江南,再也么有喊過她那個名字了。
她摟緊了他,其實跟她越來越接觸,江南才發(fā)現(xiàn),謝清舟其實是個很細心,體貼的男人。
很多有時候,她想不到的事情,他都放在心上,不希望讓她心里不舒服,就像是“月亮”這個名字,他假裝失憶喊過馮梨月。
可馮梨月極其的瘋狂,既然那么喜歡,那么愛,怎么忍心就算毀了他,也要掌控他?
馮梨月這樣的做法,不僅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謝清舟或許,覺得這個名字已經(jīng)臟了,再喊她也不合適了。
馮梨月的消息,她聽哥哥說過了,入獄不到一年,就重病過世了。
其實,鳳凰山上,謝清舟后來跟他說過,蘇行是有幫忙的。
也在不停的找他,在找到他之后,他就離開了,回了當初生他養(yǎng)他的那個小山村里。
蘇行到底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能力是有的,他離開之前說,比起人的物質(zhì)豐富,很多時候精神豐富更加的重要。
……
江南跟謝清舟帶著兒子,一路慢悠悠的逛,倒是休閑。
從春城離開后,去了她泉城。
越接觸,江南就覺得他這個丈夫,反差特別的大。
例如在外面,他總是冷著個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她好幾次都聽到有人說,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好高冷啊。
但是一家人三口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變得特別的好脾氣,哄彎彎別提多溫柔了,更重要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黏黏糊糊的靠過來,“老婆,抱抱,摸一摸我!
總之,讓她特別無語。
謝清舟,還是那個高冷無比的謝總嗎?
怎么越來越像,某個動物了呢?
泉城是個人杰地靈的地方,江南第一次來,就帶著兒子去博物館轉(zhuǎn)悠,了解當?shù)氐娜宋牡乩怼?br>只不過,這個地方,遍地是寺廟。
“你來求財嗎?”江南問,不懂他為何要來這里。
“我不求財啊。”謝清舟說,“我沒那么相信這個,我只相信,事的成功與否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江南點頭,“的確,自己是一切的根源!
她跟謝清舟都不是那種內(nèi)耗,容易朝外求的人。
這不嘛,晚上,兩口子帶著兒子,說起習慣、運氣、性格這個話題。
第二天,剛剛五點鐘,江南就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他悄悄的離開了酒店,江南扛著兒子跟了上去。
就見著她的丈夫,昨天晚上還說呢,超出人認知以外的東西,心存敬畏就好了。
可是他起的非常非常的早,到了當?shù)刈铎`驗的寺廟里,虔誠的跪拜……
江南不知道他求的是什么,似乎又知道了他求了什么?
謝清舟從大殿出來的時候,看到晨光下的一大一小時,他快步的走走過去。
“我來還愿,因為愿望實現(xiàn)了……”他道,抱起了兒子,牽起了她的手。
謝清舟從未告訴過江南,在她離開的那幾年里,彎彎的身體不好,他都沒有求過神佛。
反而是她離開后,因為謝夫人信佛了,在謝家老宅弄了個佛堂,祈福。
謝清舟在海城時,初一十五都會跟著謝夫人抄經(jīng),他沒有給自己求過什么,甚至沒有給彎彎求什么,他倒是給她求過,一切順遂,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總覺得,人不要太貪心了,只給她求過。
后來,她回來了,那個離開時,要將枯萎的花,重新綻放,他見到時,心還是悸動不已。
他就覺得他完了。
如今兩個人重修舊好,他自然是覺得無比幸運。
只不過,他還了曾經(jīng)的愿,再也沒有求過什么。
江南想要的生活,他自信可以給到,也會給她幸福。
往后余生,他會牽著她的手,與看去山川湖海,也會將他的小家,經(jīng)營的喜樂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