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安寧說,推著他的臉,不讓他靠近。
晏方旬臉貼在她多少有些汗?jié)竦念i子里,笑出了聲,“不要我,你勾搭我,撩撥我做什么?”
“放開我!卑矊幷f,她的聲音強硬,仔細聽,卻還是能聽出她的聲音有些顫。
“我不。”他道,身體滾燙,貼著她的。
他平復自己身體與心理上強烈的情緒。
“安寧,你知道我的,你只要不同意,我不會碰你的!标谭窖,這點紳士風度他是有的。
“那你就放開我。”
“你讓我放,就放?”他說,貼著她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總之在她的耳邊還吹了口氣。
“沈確說了那話,讓你懷疑了?你希望是誰?”他問的時候,男人的手指摸著她的腰窩。
“你別動手動腳的!卑矊幍,卻怎么也推不開他。
“回答我!标谭窖f。
“我當然是希望是秦敘啊,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卑矊幷f。
晏方旬聽聞,真的放開她了。
安寧腳踩在地上,那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氣才出來。
晏方旬撿起地上的房卡,房間立刻就亮了。
安寧覺得自己挺狼狽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其實晏方旬也沒好到哪兒去,剛洗完澡,頭發(fā)都半干,剛剛的一通廝磨間,腰帶也開了,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根本經(jīng)不住她的撩撥。
此時,她又蹲在他的面前,這不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嗎?
曾經(jīng)兩個人好的時候,他哄著她做了不少荒唐事,男人的眼眸晦暗,就看著她白嫩的身體,纖弱滑膩,在燈光下泛著光,撩人而不自知。
“安寧……”
“干嘛?”她低著頭,沒好氣。
“我現(xiàn)在特別的難受!彼,聲音嘶啞無比。
安寧抬起頭,“需要我?guī)湍憬袀女人嗎?”
晏方旬笑了下,“今天這事你得負責吧,投懷送抱,嗯?”他的長腿,朝前邁了一步。
安寧別開視線,不敢看他精壯的身體。
晏方旬年紀雖然大了點,這身材保養(yǎng)的還真的是很多小鮮肉不能比的。
“找錯了門,親錯了人,負什么責?”安寧道。
“你這是耍無賴了?你今天做了這么沒道理的事,其實我也做,這樣才不欠著,你也不愛欠著別人,對吧?”
安寧心一緊,被他撈起來。
男人長腿闊步,不過須臾功夫,就被她丟在了床上。
“晏方旬,你不是那種會強迫女人的人,你不做那種事。”安寧道。
年少時與他在一起,她對他有好感。
她只要有一絲的猶豫,他一定不會碰她的。
“我的確不做那種事!彼f,甚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安寧只覺得他的笑容讓人后背發(fā)涼。
室內(nèi)燈光明亮如晝,他將她裹在身下,一點點的吻她,撩撥她。
“燈這么亮,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他的眼幽深如井,鎖住了她。
將她所有的反應都收入眼底,撩撥的她難以自控時,會問她要不要他。
安寧當然不能啊。
她來,只不過是想知道那晚的人是不是他啊。
她就是算準了,只要她不情愿,他不會來硬的這一點,才過來的。
可是她忘了,拔了牙的老虎,逮住了羊羔,還有很多很多的法子,讓她受折磨,就算是吃不到,也不可能放她走。
何況他,從來也都沒有真的對她言聽計從過。
跟她在一起,一直都是她上頭,倒貼他的。
所以,她一時間就忘了,他其實挺難纏的,撩撥了想走,門都沒有。
怎么也得,玩夠了,報復回來,才是他的風格。
晏方旬就是晏方旬,安寧狼狽無比的哭叫,卻沒有一次痛快。
反倒是他,遵守著不會讓碰她的原則,多了法子讓自己快樂。
最后安寧趴在枕頭上啜泣。
晏方旬貼著她的臉,“認清楚了嗎?”
“那個人怎么可能是你,這樣惡劣才是你的風格,我是腦子有坑,才會那么覺得。”
晏方旬看著她紅唇艷艷,別提多誘人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讓人生氣。
他也不氣,就是折磨她唄。
折磨到她求饒。
……
可是他忘了,安寧的性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渾身汗津津的蜷縮在一團,眼角全是淚,他又心疼的不得了,擁著她,親她,“寧寧,我會跟景然解除婚約,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你要是覺得秦敘對你溫柔,這些我也會給你!
“晏方旬,別人教的曲兒,唱不得!卑矊幷f,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并不相信他。
晏方旬很無奈,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他抱著她,讓她去洗澡。
晏方旬站在有些狼藉的臥室里,覺得自己也沒出息。
沒有真的碰她,就已經(jīng)沒法看了。
他從柜子里拿了床單,自己換上。
在海城這邊有項目,要常住,他所有的貼身用品都是自帶的。
安寧蹲在浴室里,任由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她閉了閉眼。
她有時候在想,自己放開了就是了,管那天晚上的人是誰呢。
她有錢,又不是玩不起個男人。
不行就兩個人一起玩,可有時候那點羞恥心作祟,讓她對待感情要忠誠,要專一。
可是自己曾經(jīng)千選萬選,也要在一起的人,他本來就不是個專一的人嘛。
安寧洗過澡,衣服就在盥洗臺上。
安寧換上,走出浴室,室內(nèi)只有暈黃的燈光,晏方旬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寧寧,過來!
安寧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冷沉的聲音灌入耳中,“寧寧,聽話!
安寧氣沖沖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晏方旬,怎么,我不聽話,又得拿我多年前的床照威脅嗎?我現(xiàn)在就算是不工作了,我的錢也夠花了,倒是你,現(xiàn)在曝出多少年前的床照,首先景家就不放過你,你剛剛接受晏氏,沒站穩(wěn)腳跟呢,誰怕……”誰!
男人展臂,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把安寧后面的話,直接給嚇回去了。
“寧寧,別這樣跟我說話。”
安寧愣了半晌,她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男人的臉貼在她的頸窩里,“我有點累,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安寧:“……”
“明明是你招惹的我,你想要的,我從開始就說過,我給不了你,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又拿這些事來懲罰我,你是不是沒良心!”
安寧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說的挺對的,的確是她先喜歡上他,義無反顧的想要與他在一起。
可是,更讓安寧震驚的,這也是她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相識多年了,兩個人也算各自忙碌,見了面,幾乎是直奔主題,很少這樣交流過。
晏方旬這番“脆弱”的模樣,讓安寧腦子一片空白。
“對不起,好了吧,我不招你了,可以了吧,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行嗎?”
晏方旬不說話,也不放開她,就靠在他的頸窩里。
“晏方旬,你說話。”
“累,我不說話,就想這樣抱抱你!彼f,圈著她。
安寧也有些恍然,在一起明明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卻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過。
室內(nèi)暈黃的燈光,另一側(cè)墻上,照出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影子,看起來,很恩愛的模樣。
安寧移開了視線,“你好了沒?”
他不說話,還是貼著她。
就這樣,安寧也不知道他要抱多久,她都困了。
晏方旬這才動了動,讓她躺下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安寧摸了摸自己有點發(fā)紅的臉,今天晚上喝得酒這后勁這么大嗎?
不然的話,怎么出現(xiàn)錯覺了?
這幾日,昨天晚上,她有點失眠,晚上喝了兩杯紅的,又被她磨了半天,晏方旬發(fā)神經(jīng),又抱了她這么久,她實在扛不住。
晏方旬感受到她身上的力量,卸了他的身上。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低頭親了親她后,沒離開他的臉,就這樣貼著他的臉,閉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就在耳邊,好一會兒,他才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晏方旬這才去洗澡,他套上短袖,穿了條中褲,踩著拖鞋離開了房間。
他在行政酒廊開了一瓶酒,剛喝了半杯,景然就踩著高跟,抱著一堆文件剛從電梯出來,一臉的倦色。
看到他,景然徑直走了過來,敲了敲桌面,晏方旬給她倒了一杯酒,“你是不是太拼了?”
“我不能讓家業(yè)敗在我手里吧?”景然說,將晏方旬倒的酒,一口悶了。
景然再想要一杯,晏方旬沒給,“行了,你別又胃出血,進醫(yī)院,解解饞算了!
晏方旬沒給她喝,她也沒硬要,“你怎么了,你不是戒酒了,今天借酒消愁啊?”
晏方旬歪在座位里,“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一個人找你要一個東西,要一個你沒有的東西,你怎么給她!
景然來了精神,“安寧找你要什么?”
晏方旬沉下臉,“不是……有那么明顯?”
“如果不是為了安寧,你會這樣嗎?”景然覺得他挺沒意思的,“你問我,你就問錯人了,我從情竇初開時,我就努力讓我自己忙,忙的沒有閑暇時間去考慮別的,有男孩對我有好感,我也裝傻,當作不知道,因為我知道,我的婚姻我自己沒有辦法做主,所以我一直沒有談過戀愛,我一直在工作,所以晏總你問我這個問題,你覺得我能回答嗎?
我感情里,我小白!”
晏方旬嘆了口氣,“從剛認識安寧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這么些年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跟她分開,心里卻一直想著,我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我沒有,所以我給不了她!
景然眨巴眨巴眼,靠近了他一點點,仔細看他一會兒,嚇得晏方旬往后一躲,“你干嘛?”
“晏方旬,如果是我哈,我做事的風格就是,我竭盡全力去要我想要的東西,如果這個東西沒有,那就去創(chuàng)造,何況這是我愛人要的,那更要去創(chuàng)造,你一個大男人的,怕啥?”
晏方旬愣了半晌,“景總,你可以啊。”
景然攤攤手,“還好,還好了!
晏方旬一笑,“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我給你找個男人吧,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
景然呵呵一笑,“敬謝不敏,告辭,告辭!
晏方旬看著她撈起文件準備走,他聲音一沉,“景然……”
“?”
“我想明天回香城,提一提,退婚的事,我會竭力不讓你受到傷害的!标谭窖。
景然“哦”了聲,“行,祝你成功。”
景然抱著一堆文件,踩著磨腳的高跟鞋回到房間的時候,心里挺酸澀的。
倒不是因為晏方旬這個未婚夫要為了別的女人退婚。
就是,她有點羨慕,那種感情好的夫妻。
像江南跟謝清舟那樣。
現(xiàn)在,她甚至有一點點羨慕安寧呢。
因為她太知道,晏方旬退這個婚,就算是骨頭敲斷了,很有可能婚都退不了的難!
但是晏方旬愿意爭取,她這一點倒是挺佩服的,不像自己,對早已安排好的命運,從未反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