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英俊的臉上是不敢相信,“現(xiàn)、在?我們昨天剛見面!
“對,就是現(xiàn)在,去領(lǐng)證!睆埱哒f,抿了抿唇,“我有點等不及!
蕭崇看著她,她的頭發(fā)還亂亂的,穿著睡衣,但是還是挺好看的。
“我的證件,沒帶在身上,只有駕駛證!币驗樽蛱扉_車,他只帶了駕駛證。
“那去拿,我陪你。”張沁又說。
蕭崇抿著唇?jīng)]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張沁知道自己的現(xiàn)在的模樣,像是個騙婚的,可是她不管他怎么想,總之自己是不想再等了。
“拿嗎?”
“我自己回去拿,你好好的想一想,我一個男人,終究是不吃虧!彼f。
“好,那我等你。”
蕭崇點頭,兩個人聊完,跟頌頌道別。
等著蕭崇一走,張沁就給江南打了電話,“江江,你可以過來嗎?”
江南半個小時到了江家,她聽薛阿姨說過了,蕭崇大早上的去買了東西,給頌頌做早飯送過來的,儼然是一副好爸爸的模樣。
“頌頌,你跟著姥姥,我跟小姨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說。”
頌頌乖乖點頭。
回了房間,張沁這才抱著江南,嚎啕大哭。
從昨天見了面,她一直都在克制。
看見蕭崇的那一刻,她好想、好想抱著他大哭,然后跟他說對不起。
可是他冷淡陌生的語氣問容彰,她是誰時?
她克制住了,她怕哭出來,嚇到他,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回來也不敢哭,怕秦阿姨擔(dān)心她。
這一刻看到江南,委屈、難過,高興,各種情緒,她仿佛終于有了一個宣泄口。
“江江,這一切都是真的,對嗎?是真的,他回來了是嗎?”
“對呀,他回來了呀!
“所以,我想馬上跟他去登記。”張沁說,她還一直都在流淚,“他讓我想清楚,我覺得我想的很清楚了。”
江南擦著她的眼淚。
“你說我,真的好笨,你一直讓我去,我不去,你怎么會亂點鴛鴦譜呢!
“別哭了,沁沁!苯媳凰薅茧y受了。
“你知道嗎?昨天我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特別難受,是我……是我將他推向這樣的局面的!
“不是的,你別這樣說!
“就是這樣的,他不想記得我了,所以他忘了我。”張沁說,“其實,這是報應(yīng),踐踏別人的真心,真的是會遭報應(yīng)的!
“沁沁,別這樣說自己,他喜歡你,也一直都在愛你,自然是不希望你這樣說自己的!
“可是他現(xiàn)在不愛了,他說的很清楚,跟我生活在一起,也是頌頌的因素大一點,我覺得沒關(guān)系!
其實,當(dāng)時她聽到這話的時候,挺難受的。
“可是……我總是記起,他問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在意他,哪怕一點點,我說他……”張沁嘴唇抖了抖,“我怎么能說出那么殘忍的話,就算是不愛,也不該說那樣的話,來傷人的,對不對?”
何況,她與他那樣親密的生活過那么多年。
這個世界上,他本就沒有在意的人,所以他把所有的好都給了她。
“沁沁,都過去了!苯辖o她擦眼淚,“別再哭了,你今天不是要去領(lǐng)證嗎?你真的打算再哭,哭的眼睛腫了,拍出來,可不好看!
“沒有過去,真的……他時候離開的時候,是沒有了任何希望!
所以,他當(dāng)時從那地方掉下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她明白的。
“是我……是我斬斷了,他最后一點點的希望!
他沒有父母,孑然一身。
所以,他一直都竭力給她,他能給的,不能給的。
可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么呢?
沒了前路。
“所以,現(xiàn)在,不論前路多難,我都想與他在一起,我不想讓他一個人了,我害怕他一個人,我想陪著他。”
江南就聽著張沁,一直說,一直說,她不停的在說。
在說他的難處,也在說她以為說不出的歉意。
江南只是擁著她,拍著她的背,“沒關(guān)系的,都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
許久,許久,張沁才平復(fù)下來,她有些丟臉的捂著自己的臉,“我見到他,真的好開心!
“我們也很開心,也替你開心!
“誰跟他回去那證件了?”過了一會兒,張沁問。
“謝清舟,你先別管他了,你去洗洗臉,化個淡淡的妝,去拍結(jié)婚證好不好?”
張沁聽話,去沖了澡,化了個淡妝,然后等著蕭崇回來,兩個人去登記。
只不過,等了兩個小時,人還沒回來,張沁就有點急了,“他……不會跑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
江南扶額,“你這哪里去找他,是抓他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