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一向是早起的,因為要給兒子做早飯。
現(xiàn)在兒子不在身邊,生物鐘一到,醒來了,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只不過讓陸晚沒想到的是,周潛竟起的比她還早,早不在床上了。
張沁在微信上問她,要不要去爬山。
早起,淺爬一下,可舒服了。
陸晚應(yīng)下了,等著她下樓的時候,周潛拎著個包正好往樓上走。
“我以為你回去了。”陸晚說。
“沒呢,你去哪?”
“張沁約我去爬山,我想去,你要去嗎?”
“行,蕭崇估計也上山喂貓,你們?nèi)ヅ郎,我們(nèi)ノ关,你等我,我換下衣服!
陸晚回頭,就見著他長腿闊步的上了樓,沒一會兒,就見著他一身運動裝,這個清雋無比。
這個樣子的周潛,總是讓陸晚覺得他有少年時候的模樣。
“怎么了?”他問。
陸晚搖頭,“沒什么!
只不過下樓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而且這個點,一看就在一起的,她抿了抿唇,“咱們,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
“怎么,怕?”周潛說,牽起了她的時候。
陸晚瞪大了眼睛,“你……”
“咱們在外人的面前,更應(yīng)該親密一點,不然的話,被人看出端倪來,怎么辦?”
陸晚覺得也是,兩個人結(jié)婚就是為了網(wǎng)上的事情,在外人的面前,就是應(yīng)該親密一些的。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就覺得哪里有點怪。
外人面前親密,可是昨天晚上……也不生疏吧?
“假結(jié)婚”不應(yīng)該是在外假裝恩愛,私下相敬如賓嗎?
陸晚不知怎的,就想到昨天晚上,他抱緊她的腰,埋首于她身前的動情樣子。
只不過陸晚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成年的男女,誰還沒有點需求呢。
她剛剛竟然有一瞬間,覺得,周潛或許喜歡她。
但是,她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兩個人牽手,去跟張沁他們會合。
走了沒多久,陸晚就覺得自己的手心出汗了,她抽出手,“也不用這么親密吧,都沒人了!
看人了張沁,她丟下周潛就跑了。
周潛看著她的背影,沒說話,只是抬步跟上去,然后跟蕭崇打了個招呼。
陸晚跟張沁走在前面,悶頭往前走。
這讓張沁特別的好奇,笑問,“你怎么了?”
“啊,沒怎么!
“沒怎么,臉紅成這樣?”
陸晚擺擺手,“也沒什么了,就是牽了下手!
張沁微笑,“這就害羞了?”
“不是害羞,我就是覺得別扭。”
張沁明白了,“你就是戀愛談少了。”
“你談的很多嗎?”
“比你多,我談了倆!睆埱哂悬c得意,說的非常小聲,“別讓我家那個聽到,聽到又要掉醋缸里了!
陸晚回頭看蕭崇一眼,“他看起來,不像是愛吃醋的樣子。”
張沁呵呵一聲,“你不了解他,他超級愛!
陸晚捂嘴,“那也是因為愛你呀!
吃醋這種事,對于陸晚而言真的太新鮮了,她想都不敢想。
鳳凰山里的空氣特別好,有山,有樹,涼風習習,特別的舒服。
“你經(jīng)常爬山嗎?”
“沒有,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開始鍛煉,早起爬會山,要么就去游泳!
“所以,你的氣色跟身材才這樣好。”
爬山的人不少,有露營的早起,爬山。
周潛跟蕭崇了兩人喂貓去了。
上山的路,都是修過的,微微的出汗,還能看到美麗的風景,陸晚覺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
早飯,是在山腳的餐車吃的。
因為這邊已經(jīng)動工,有不少工人,就來了幾輛餐車,餐食做的很干凈,而且還不貴。
是一對夫妻,早起就弄點包子,油條一類的。
陸晚是建筑設(shè)計師,曾經(jīng)去過很多惡劣的地方,所以在吃食上,不挑剔,也沒那么多講究。
只不過,見著他們也坐下來。
周潛坐在小桌前啃包子,陸晚稍稍意外,“我以為你吃不慣。”
“我磚都能搬,我能吃不慣?”
“周潛,你還搬過磚?”張沁特別的意外,也非常的好奇,“沒想到呀,周潛,你這么接地氣!
“嗯,他搬磚給我交學費!标懲碚f。
“那……那你,這是相當?shù)挠袚數(shù)难剑敲葱【椭酪B(yǎng)老婆了呢?”
周潛又塞了一個包子,“是吧,我也覺得自己很優(yōu)秀!
蕭崇給張沁剝好了雞蛋,遞過去。
張沁甜甜一笑,“謝謝老公!
陸晚抬頭看著,兩個人,眼里多多少少的有些羨慕。
只不過,想到以前,周潛也是這樣對她好的。
可是想到過去,陸晚的心情就有些難過。
她想,如果在當時,沒有發(fā)生那件事。
她跟周潛,是不是也很幸福呢?
她也給周潛剝了一個雞蛋,周潛看了她一眼,把蛋清吃了,把黃給了她。
陸晚不愛吃蛋清的,他記得的。
張沁一看,心中一笑,“哇嗚……”
陸晚有點不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張沁在勸陸晚,說兩個人都這樣要好了,還搞什么假夫妻這一套,好好的過日子那簡直是太香了。
而蕭崇也在跟周潛說話,問他的打算。
昨天他都沒回去。
周潛也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也很看好他。
“你年紀也不小了,問問陸晚的想法,生個孩子也行!
“生孩子?這是不是太快了?”周潛想,尋思循序漸進呢,這怎么一上來就整上孩子了。
“再生一個孩子,那安安怎么辦,他會不會心理上有壓力?”周潛問蕭崇。
蕭崇一笑,“我是真不信,你對她只是想幫她,你這不是事事為她考慮嗎?”
周潛抿唇,“或許吧……明明我之前不這樣啊,我現(xiàn)在怎么就戀愛也不會談了。”
“你一周一次女朋友,你那叫談對象嗎?走腎,都沒走過心!笔挸缪劬σ徊[,看著周潛這純情樣兒,“周潛,你到底行不行,你這情場浪子,是不是徒有虛名?”
周潛臉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我很懷疑,你當初交那么多女朋友,真的睡過的,有幾個……”蕭崇問,你看,這對感情,這很純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