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提前從飯局離開。
畢竟,江栩吧,在外人面前,一直就不怎么起眼,安然當(dāng)一個“小助理”,他離席了,大家都沒怎么在意。
佟薪跟楊帆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如今佟薪回了海城,楊帆留在了項目組。
看著好友一直是低調(diào)到快看不見了,他也很無語,頭一次見當(dāng)老板把自己當(dāng)成這個樣子的。
“你,是不是……腦子忘我家里了?”
“行了,你知道,我這些年清靜慣了!
楊帆點(diǎn)頭,“是,能夠知道一個些內(nèi)幕消息,更好的考驗這個人的人品,更加的有利于合作。
“我走了!苯蛱Р阶吡耍肓讼胗终刍貋,“你給我去拍一塊表吧,要用,一會兒我把型號,品牌發(fā)你。”
所以楊帆收到那只表的信息時,呆了片刻,六千多萬?
他真是夠可以的。
要么不花,一花就這么敗家!
收到了景然的地址后,江栩就讓司機(jī)送他,晚上,他陪著喝了兩杯酒。
他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收到了景然的消息,讓他等她一下,她有點(diǎn)事要處理。
而景然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是景家。
她本不想回的,景霄打了十幾通的電話,說是因為她的事情,她媽都?xì)獠×恕?br>只不過這話,景然一句話都沒相信。
她媽是不可能氣病的,她還在外面散播她的謠言呢。
這些年,景然的風(fēng)評并不是很好。
例如她沒有景秀貼心,也不怎么顧家,特別是接手了景家的事業(yè)之后,她在家的時間就少了。
所以,景夫人表達(dá)不滿的方式就是她不顧家,不怎么孝順。
親媽說的話,別人怎么會不知道呢?
特別是貴婦圈里,傳的特別快。
例如,她的性格不好,也是從她媽的嘴里傳出去的。
如今,將她跟江栩的事情傳成這個樣子,她也不意外,因為習(xí)慣了嘛。
既然他們一直電話轟炸,那她就回去一趟。
以后,他們所有的錢,都會走信托那邊,正好回去通知一下。
其實(shí)景家老爺子,給每一個人都留了一些錢。
只不過,這些錢都交由她代管。
父親沒有什么經(jīng)商的能力,母親又過于的虛榮,老爺子退下來后,就將錢交給她。
一來是為了防止錢莫名的投了資,或者被鋪張浪費(fèi),另外是希望她能夠緩和與父母之間的關(guān)系的。
但是,爺爺?shù)某跣,最終還是被辜負(fù)了。
親情的修復(fù),終究是做不到了。
到了景家。
一家人倒是和顏悅色著。
這樣的景家人才可怕,又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然然,媽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嫁給一個什么樣都沒有的男人嗎,你要將我們景家的面子往哪擱?”
景然不想解釋,就沉默著不說話。
景夫人看了兒子一眼,“你跟妹妹說話,別那么著急!
景霄嘆了口氣,“然然,我們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
“如果是這樣的事情的話,沒有什么可解釋,也沒什么可說的!本叭徽f的。
反而是景夫人握住了她的手,“然然,媽媽錯了,你別為了跟媽媽賭氣,做這樣的決定呀,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這樣草率的,那個男人的事情,我們解決,給些錢就能解決的……沒見過世面的男人,不用很多錢就能打發(fā)的!
景夫人情深意切的,“你別賭氣,好不好,如果你實(shí)在是生氣,媽媽給你賠禮道歉!
看著景夫人急哭了的樣子,景然的心里有幾分的觸動,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啊。
如果真的關(guān)心她的話,她是感動的。
她就是這樣的沒出息。
只不過,她知道這根本不是真的。
景然眼眶微微濕潤。
“我沒有賭氣!本叭徽f。
景夫人擦著眼淚,給她倒水,“然然,你坐下來,咱們有事好好的商量!
景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聽媽媽說……你在港城找,到底是知根知底的,我們還離著近,海城,那么遠(yuǎn)……你受欺負(fù)了,爸爸媽媽這么遠(yuǎn)!
景然喝了口水,沉思著父母說的話。
按照對他們的了解,他們肯定是有什么企圖的。
“媽,您不要兜圈子……到底想要什么?”
景夫人看了她一眼,“沒什么,媽媽,就是有點(diǎn)慌……”
“慌什么?”景然問。
“然然,你妹妹的婚期在三個月后,你還是考慮考慮房子的事,讓她體體面面的出嫁,好不好?”
景然嘆氣。
她忽然覺得頭有點(diǎn)暈,手指攥緊了拳頭,指尖嵌入了指甲縫里,她覺得眼皮重。
她沒時間多想,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靜,“房子的事,也不是不能考慮……”
她掏出手機(jī),“我先回個工作消息!
景然覺得手指都顫了,也有點(diǎn)眼暈。
她點(diǎn)開微信,甩了一個地址,按照她跟江南的默契,她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景然手機(jī)鎖了屏,然后癱軟在了沙發(fā)上。
江栩收到了景然的一個地址的信息后,打電話就無人接,微信也沒有人回復(fù)了。
兩個約好了,她不會爽約,那一定是出事了。
江栩抿了抿唇。
他想要在這里找人,只能找一個人。
……
景然渾身無力,還是有意識的。
她被景霄抱到了樓上的房間里。
這是她小時候的房間,只不過再回來,就很忙了,沒有在這里住下過。
景秀進(jìn)來,往她嘴里不知道又塞了什么。
景然有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她的家人,怎么會這么惡毒與齷齪,景然給她下藥。
“哥哥,你先出去吧。”景秀說。
景霄看了眼床上的景然,然后狠心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姐姐,你若是將那房子給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從你降了父母的生活費(fèi),他們就覺得你翅膀硬了,沒有什么法子拿捏你了,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景秀一邊說著,然后從身邊架起了攝像機(jī)。
景然的手指,指著她,“你……好惡毒!
她渾身綿軟無力,根本無法反抗。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丟在了地上。
景然眼淚落了下來,她看著景秀打開了攝像頭。
“為什么?我是你的姐姐啊,親姐姐!”
“誰要你這樣的姐姐,所有的人都說我不如你,不如你優(yōu)秀……”景秀閉眼,她上學(xué)的老師,跟景然是同一個。
所有人都說景然聰明,她景秀就笨。
有時候,他的父母也在討論,秀秀就是比景然差一些。
從上學(xué),一直這樣比較,一直到景然出國。
她就留在父母身邊,做個體貼的小棉襖后,處境,這才好了許多。
可景然回國后呢,爺爺寵她,甚至將景家交給她。
誰人知道,景家還有她的存在呢?
所有的好的婚事,都是她景然先挑的。
“你知不知道,我喜歡方旬哥哥,可是你偏偏與他訂了婚,不過你活該的是,他不要你,你被甩了……你與林家要說親時,林煜就在我的床上了,她喜歡我,他還想拿你的錢,養(yǎng)我呢,姐姐!”
“我說,要拍你的照片拿捏你,父親只是皺了下眉頭,然后母親咬了咬唇,還是同意了,她說,與其等你翅膀硬了,不受控制,不如先控制了你!
景然躺在床上,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屈辱,卻無法反抗。
她沒有叫,也沒有呼救。
因為她知道,她再求救,這偌大的房子里,那么多人,也無人伸出援手的。
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姐姐,照片這種東西,其實(shí)沒有那么好用的……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兩個男人呢,樣貌身材都是頂好頂好的,你好好享受,好不好?”
景然氣瘋了,眼眶通紅通紅的。
他想抓枕頭,最終也沒挪動地方。
她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很快,身體莫名的燥熱。
她看向了景秀。
“姐姐,如果你是被迫的,別人會同情的,但是你主動,還與兩個……”
景秀低低笑了起來,“我想要什么,你不給我呢?”
景秀覺得痛快極了。
任由景然多么的厲害,還不是被她拿捏在手心里?
景秀走了,景然強(qiáng)撐著身體的不適,想辦法自救。
她打碎了一只玻璃瓶,想用碎片割傷自己,維持著理智與清醒。
只不過碎片剛握進(jìn)自己手里,門就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