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就美美的上班去了。
她對江栩更加的滿意是來自,早上那碗美味鮮香的小餛飩,也來自于他路上,帶給她的藥膏,也來自她吃完了飯,他收拾起的桌子。
總之,有一個人就這么闖入了她的生活里。
景然知道自己好沒出息。
初吻跟第一次在同一天。
戀愛沒啥經(jīng)驗,也不懂什么男人。
從打定主意,想找一個很好的人“戀愛”,好像就是頭腦一熱的事。
她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想繼續(xù),兩個人可以建立長期關系時。
江栩坐在她家的餐椅上,他兩手很自然的擱落在餐椅的兩側(cè),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瀟灑,卻又不容忽視的氣質(zhì)。
那氣質(zhì)吧,當他愿意收斂時,就悠然斯文的貴族派頭,當他有意顯露時,卻又讓人覺得緊張壓迫。
就像那只,獵豹,隨時等著撲向他的獵物。
“你確定嗎?”江栩問她。
“確定,且不后悔。”
江栩說了聲“好”。
景然在海城這邊的項目是一個集酒店、商業(yè)辦公于一體的項目,項目的體量很大。
當然了,這個項目不是她獨立拿下的,當時是晏方旬牽的線。
作為她的前未婚夫,晏方旬可以說是相當義氣了。
這個項目一旦成了,那估值約300個億。
所以,景然在這個項目上,付出了巨大的金錢成本與時間成本,她非常非常的上心。
葉橙跟著她從會議室出來,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
景然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還是身上有什么?”
景然有點欲蓋彌彰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江栩昨天晚上有點兇,她身上的痕跡挺重的,可是她今天出門的時候,遮過的,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沒什么,景總,我就是覺得你好看,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的!
她“哦”了聲,“我也覺得自己好看了些,可能是心態(tài)不一樣了吧!
這就不得不說起,晏方旬退婚給她的這單生意,很值錢,但是她媽說,比起晏方旬這個人,那是不值一提。
可偏偏晏方旬就戀愛腦,除了安寧,誰也不要。
景夫人本來是想著讓她來個母憑子貴啥的,徹底斷了晏方旬跟安寧的。
但是聽說兩個人訂婚多年,除了必要的應酬,手都沒牽過,景夫人氣瘋了。
覺得她可太沒用了。
明明長了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身材也不錯,那放眼娛樂圈,那她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可偏偏,男人不想睡她,那她就做女人有問題。
還說等她年紀越大,她就越不值錢,更沒價值。
她被她親媽貶的一無是處。
景然就想著,跟晏方旬退婚后,她將所有精力放在了事業(yè)上,想著……那她的價值,不在婚姻上,不在男人的價值體系里不就行了嗎?
她就多多搞錢唄,賺錢能讓她非常的自信,開心,對自己有極強的認同感。
可是經(jīng)過了昨夜。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異性絕緣體,江栩好像還……挺喜歡。
不然,也不能折騰好幾個小時吧。
人吧,自信心上來了,就顯得更好看了。
景然是這樣認為的。
她回了辦公室,她江栩發(fā)微信:【助理說我更漂亮了!
消息發(fā)出去之際,她動手刪除了。
她不是個笨人,自然是看得出江栩,對她……興趣不大。
景然覺得,江栩能夠答應她的“荒唐”要求,恰好就是不討厭她,正好她長得還行,還撩撥了他。
景然不明白,江栩條件蠻好的,無論是外形條件,還是他的家庭,他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那都是非常難得的。
那張臉,要想去玩成年人的游戲,那是又很多女人趨之若鶩的。
可偏偏跟她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吧,經(jīng)驗上欠缺,反正在后來吧,男人的無師自通,或者他天賦異稟吧,總之過程吧,景然是很滿意了。
反正一個沒碰過男人的女人,跟一個“單純”的男人。
總之就是被她撿漏了。
兩個人暫時維持這種關系吧,至于她的分享欲,再說吧。
畢竟,男人對不喜歡的女人,多少都有點不耐煩。
消息不發(fā)了,景然就忙工作去了。
……
江栩坐在地毯上,在看手機。
彎彎已經(jīng)畫好城堡了,“舅舅……”
江栩放下手機,“你畫好了對吧,那我來畫了!
景然帶著東西來赴秦霜阿姨的約時,就看到客廳地毯上,湊在一起的一大一小。
小彎彎,她是見過的。
只不過,這樣耐心的陪著小孩子玩畫圖的游戲,讓她有些意外,還覺得他蠻好。
男人嘛,極少數(shù)的這樣,陪著孩子玩。
他一定是個很好的爸爸吧?
景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然然阿姨……”
“嗨,彎彎!
江栩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一副不太認識他的樣子。
景然也只好點了點頭。
兩個人的關系,他是不想讓家人知道吧?
景然沒多想,就去了廚房幫忙去了。
開飯了,江南跟謝清舟,以及張沁他們都過來了。
因為今天是秦霜阿姨的生日,江栩從港城回來,也是要陪媽媽過生日的。
秦霜阿姨的生日,都是自家人,很溫馨,也很讓人羨慕。
本來秦霜還是想著有這樣的機會讓兒子跟景然接觸,接觸,或者互相了解了解的。
畢竟,這么多人,就他倆單著呢。
可是吃了一頓飯,兩個人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秦霜真的是覺得自己的兒子笨死算了。
怎么就不會跟好女孩接觸接觸呢。
吃過晚飯。
他們男人們在棋牌室打麻將。
“你要打麻將嗎?”江南問景然。
她搖搖頭,“我不會的,我很少玩的!
“那你平時愛好什么,我們一起玩?”
“我要么學習,要么就工作……也沒什么消遣,但是我喜歡爬山,來海城之后,一直都在騎車。”
“你這些都是運動,不是消遣,走,打麻將去!睆埱咦е叭弧
她跟江南現(xiàn)在屬于是人菜癮大的階段。
“可是我不會啊!
“哥……”江南喊江栩。
沒一會兒,江栩端著水果進來。
“她不會……你教一教她!苯习哑渌腥粟s下牌桌,最不愿意跟他們這群人玩了,一個個的算牌,對新手極其不友好。
江南大概說了下規(guī)則,然后叫來媽媽,正好一桌。
可是對景然而言,這就是一團亂麻。
她慌慌張張的跟著拿牌,然后擺牌。
第一輪,完全就是江栩在幫她出。
男人的一只手撐在桌上,是半環(huán)著她,跟她說,她的牌應該怎么出。
可是景然腦袋嗡嗡的,也許是他離著她太近的緣故吧,她腦海中,全是昨天晚上,他火熱的身體貼著她的后背,親吻她脖子的畫面。
真的是太羞恥了。
“打一萬嗎?”她小聲問他。
“不!蹦腥说氖种皋糇∷呐,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指,“出八筒。”
總之,景然就迷迷糊糊的打完第一局,張沁胡牌了。
第二輪打到一半。
江栩就被彎彎拽走了,景然完全是慌了神了,不知道要怎么出了。
她頻頻回頭,希望她趕緊回來。
因為不會出,她急的都出汗了。
終于,江栩回來了,她舉著手中的牌,“是不是打這個?”
江栩“嗯”了聲。
景然松了口氣。
打了幾局,景然慢慢的琢磨出一些門道來。
可能是新手的運氣好,她接連胡牌。
每次胡牌,景然都眉眼彎彎的看向江栩。
江栩會夸她不錯。
玩了幾局后,秦霜就到底睡覺了。
蕭崇就接替了秦霜的位置。
他一下場謝清舟就不樂意了,覺得他故意的,跟著下場了,要幫自己的媳婦兒江南。
張沁站著一個位置,蕭崇說了,要給她喂牌。
景然有點懵,張了張嘴,“要不換你吧。”
“不用,你運氣不錯,繼續(xù),贏光他們。”
總之,牌桌上,噼里啪啦的麻將聲,還有說話聲。
江栩坐在她的身邊,她整個人幾乎都在他懷里,但是大家都在想著怎么贏,似乎也沒怎么在意。
他的手有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腰,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終于,凌晨了,牌局散場。
景然準備回家了,她坐在車上給江栩發(fā)消息:“你今晚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