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辦公室。
楊知進來的是時候,謝清舟仍舊在伏案工作。
江南靠在沙發(fā)上,看書。
氣氛看起來其樂融融的,但是楊知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具體怎么不同,她一時間沒想出來。
“江總,您在哪里辦公?”
“三米的辦公桌,不夠兩人辦公嗎?”江南說。
楊知“哦”了聲,“那只能委屈謝總跟江總一張辦公桌辦公了,等謝總的辦公桌過幾天裝好了就可以了!
江南抬眼,“他的辦公室不用裝了!
楊知疑惑,“不用了嗎?”
謝清舟也抬頭看她。
江南歪頭看著謝清舟,“謝總,在咱們這兒待不了多久,裝辦公室不花錢嗎?”
謝清舟低笑下,又忙手頭的活。
江南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楊知湊到她身邊,“謝總的辦公室真的不用裝了嗎?”
江南點頭,“不用裝了,他來公司里看的是什么?”
“財報啊!
“這就是了,他只不過是每個旗下的公司輪一輪崗而已,待不了多久的。”
楊知立刻就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謝總要開始接管整個謝氏了,”
應(yīng)該是錯不了了。
他手里除了一些項目的投資,實質(zhì)性管理的公司已經(jīng)沒有了。
“怪不得呢,那家影視公司,業(yè)內(nèi)非?春玫模f賣就賣,不愧是謝家的兒子,就是有魄力!
江南沒有說什么,她今天也沒什么事,有點想擺爛。
“對了,你這幾天有沒有見到喬正?”
楊知搖頭,“我也納悶?zāi),從謝總來微風(fēng),就沒見到喬正!
……
江南在休息區(qū)吃小零食時,給安寧發(fā)消息,找她借一件禮服。
安寧最近挺忙的,她在短視頻平臺小火了一把后,有不少的片約。
休息的空擋,看到江南的消息,很納悶:“你要找我借禮服,你不是不愛參加宴會嗎?”
“我以前往山里跑,地里跑的,我參加什么宴會,這次不同!
“行,你去家里挑吧,反正我家密碼你知道。”
掛了電話,江南托著腮,又吃了個小蛋糕,讓楊知去挑一件禮物。
謝清舟晚上要帶她參加南修先生的宴會。
她不打算去了,但是南修先生的邀請函來了,她現(xiàn)在是微風(fēng)的總裁,不露面是真的說不過去,謝清舟還說,他想把南修先生的珠寶設(shè)計大賽,放在微風(fēng)做。
所以,這個晚宴,她必須去。
……
南修先生在海城洲際辦的晚宴很盛大,鬢影衣香,觥籌交錯,倒是熱鬧。
謝清舟提前來的,說是要給南修先生幫些忙。
所以,當江南一襲黑色的長禮服過來時,幾乎是驚艷了所有人。
她身上黑色的長禮服,比夜色更深的那黑,襯得她如玉般的肌膚璀亮的如如一顆星,她的秀發(fā)綰起。
后深V的禮服露著她雪白又美麗的背脊,性感……又清靈脫俗。
謝清舟看到她那一刻時,心中是后悔的。
不應(yīng)該帶她出來,從那些男人的眼神里便知,她是最特別的那一個了。
江南的五官無可挑剔,無論是身形與體態(tài),都十分出挑。
她對著人笑時,弧度微微彎著,就很媚,很招人。
江南雖嫌少參加商業(yè)晚宴,并非她不懂,只是她太忙,疲于應(yīng)付。
來南修先生的晚宴,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么就是有名的設(shè)計師。
她作為時尚集團的負責人,自然要寒暄交際的。
南修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她,丟下客人,就朝她走過來,“嗨,小江!
南修先生親自迎接,那可是給足了她面子了。
她是南修先生的座上賓,以后合作的事情不就簡單多了嗎?
江南看了謝清舟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幫的忙。
南修先生,把她叫到一邊,跟她說珠寶設(shè)計大賽的一些章程。
公事談完了,南修先生打趣她,“前些日子,我的品牌尋代言人,你怎么不來參加!
“先生呢,您還是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吧,我做代言人不行,但是我能保證把您的活動做好。”
南修先生呵呵笑,但是很放心了。
沒一會兒,謝清舟就過來了。
很自然的挽住她的腰,江南側(cè)目看他,“你干嘛?”
“怕什么,怕別人知道你是我老婆嗎?”他取笑她,“放心吧,別人只會以為咱倆在一個辦公室,關(guān)系不好,你是我的女伴!
江南倒是沒在乎這個。
現(xiàn)在對她的曝光越高,對公司的業(yè)績就更好看。
在晚宴上,兩個人各自應(yīng)酬各自的。
江南找了個地方,喘了口氣。
謝清舟也就過來了,挨著她坐下,看著大家在攀談,在虛與委蛇的交際。
燈光下,他側(cè)目看著她,她的樣子就很勾人,也讓人心動。
“我送給你個禮物!
江南蹙眉,“不年不節(jié)的,送什么禮物?”
謝清舟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她。
江南打開時,就微微愣住了。
“這戒指……”
她見過的,當時以為他喜歡馮梨月,他總是愛拿著這戒指把玩,那深情回憶的模樣,讓她記憶挺深刻的。
“我眼睛好了之后,就尋南修先生定制的……”
江南沒戴,就怔怔望著他。
他給他的心尖人準備的,卻輾轉(zhuǎn)送到了她的面前。
“不喜歡這款式嗎?”他問。
江南搖頭,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先收起來。”
“沒地方收,沒口袋!
他冷哼了聲,拿出戒指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江南愣愣的,原來……是這種感覺。
她曾經(jīng)心心念念,夢想中的場景,忽然就這樣實現(xiàn)了的時候,她竟然覺得恍惚,深知不真實。
“你別發(fā)瘋了!彼胪氏聛,卻被他握住了掌心。
江南不敢惹他,怕他發(fā)癲,做出什么過激行為來,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想我發(fā)瘋?”他說,傾身去親她。
江南渾身都麻了,離著她遠遠的,幸好沒有人看到。
看著她驚愕不可思議的模樣,謝清舟生了捉弄她的心思,抓著她的手腕,就走。
謝清舟拽著江南翩然離去,除了一人盡收眼底,其他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角落的事情。
休息室里,江南趴在門板上,他的唇,沿著她的后背往下親。
羽毛似的,江南渾身麻,“你松開,你瘋了。”
“你這樣漂亮的樣子,不該讓人看見的!敝x清舟臉埋在她的頸窩,“江江……下午的時候,我并不滿足,我很想你!
多撩人的話,可是江南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她戴了戒指,不代表兩個人的日子會長久。
“什么時候,接張沁回來?”
“就這幾天吧!彼f。
江南放棄了掙扎。
沒一會兒,休息室里,傳來女人低低喘息的聲音。
門外站著的男人,眸色幽深冰涼。
理好了衣服,兩人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謝清舟看著江南先回去,朝著反方向走去,看到轉(zhuǎn)角處的人,他笑:“等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