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長老嘴角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出言反駁。
“我當(dāng)年初來乍到,承蒙北冥宮南宮長老照顧,此次的事我只作不知,就當(dāng)是我還了南宮長老的照撫之情。
若有下一次,虞昭必不會善罷甘休!
茍長老眸中閃過一絲驚詫,抬頭深深看了虞昭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虞昭放棄北冥宮,選擇加入上清宮這件事是他拿來攻訐南宮御的把柄。
可沒想到他如今卻因南宮御,免了一場禍?zhǔn)隆?br>
他長嘆一聲,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頹然。
“至于大為真人……”虞昭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奇異的笑,“自有因果加身,我便不插手了!
大為真人瞳孔驟縮。
虞昭的笑顏和他記憶中女童的笑容完美重疊。
他又想起了瑯琊的那句批語,神情驟然猙獰,“你什么意思?你詛咒我!你是不是在詛咒我!是你在害我!”
虞昭看也不看他,對著前方的安蒼道:“安蒼長老,繼續(xù)啟程吧!
龍吟聲起。
龍族隊伍從茍長老一行人頭頂掠過,再度出發(fā)。
茍長老等人眼睜睜看著這支隊伍啟程,又在瞬息間離開了他們的視野。
等他們留下來的氣息消散大半,隊伍齊齊響起吐氣聲。
剛才的氣氛太緊張了,他們都不敢呼吸,就怕會打起來。
好在虞昭并沒有大開殺戒。
他們這次算是沾了南宮長老的光了。
北冥宮弟子私下里悄悄對視交換眼神,眼里閃爍著對南宮長老的感激,以及對茍長老的不滿。
山海宗弟子在慶幸劫后余生的同時,以一種奇異又隱晦的視線打量著大為真人。
瑯琊散人的批語早就在山海宗內(nèi)廣為傳播。
只是當(dāng)著大為真人的面沒人敢說出來,都是私底下悄悄議論。
原本他們對此是半信半疑,可今日聽到能夠號召百龍的虞昭也說出了類似的話,他們心里的天平不由開始傾斜。
難道那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批語,而是一種預(yù)示,一種警告?
山海宗將來真的會深陷浩劫嗎?
山海宗弟子面上露出迷茫之色。
計劃失敗得徹底,茍長老也沒有心情再繼續(xù)留在這里,帶著弟子就準(zhǔn)備離開,大為真人卻在此時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茍長老,你準(zhǔn)備就這么走了?”
大為真人說這話時,雙眼赤紅,神情也有些癲狂。
茍長老蹙了蹙眉,心里也默默提高了防備。
“不走留在這里當(dāng)笑話嗎?”
“你就這么走了,我們山海宗的損失誰來負(fù)責(zé)!你必須給我們山海宗一個交代才行!”
茍長老快被氣笑了。
交待,他為什么要給大為真人交待?
他算個什么東西?
采菊長老在逃回吉祥宮后,仍坐立不安,生怕虞昭會帶著巨龍打上門來。
于是,他一邊加強(qiáng)吉祥宮內(nèi)外防御,一邊派人不停的打探消息。
結(jié)果他沒有等到找上門的虞昭,反而收到了山海宗和北冥宮鬧掰的消息。
他有些不可思議。
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之后,他也不禁罵了大為真人一句,真是話該。
此事是北冥宮牽的頭不假,可他們答應(yīng)出手對付虞昭完全是出于自愿,又不是北冥宮按著他們的頭強(qiáng)迫他們點(diǎn)頭的。
事情搞砸了也不是他們?nèi)侥囊环降膯栴},而是對手太強(qiáng)了。
大家好聚好散,下一次有機(jī)會再合作就是了,怎么能夠逼著北冥宮的人讓他們負(fù)責(z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