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一劍震撼得無以復加,紛紛被嚇得丟了魂。
李道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但自己又懶得出手。
于是轉(zhuǎn)身走向步伶,將寒蛇劍遞于她身前,說道:
“步姑娘,剛剛這些人都是極惡之徒,而且剛剛又都口言羞辱于你,我覺得……交給你解決,是最為不錯的!
步伶一愣,旋即心中微暖,有些感動。
其實她一直想出手,但無奈都被李道攔了下來。
然而見識到李道那驚人的一劍后,危機雖然化解了,可她的心情卻并沒有好轉(zhuǎn)。
很簡單,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個團隊中,顯得十分多余,甚至可以說拖了李道的后腿。
這一籌莫展的感覺,讓她十分憋悶,卻又無處釋放。
時間長了…還可能會升級為自我懷疑。
而李道顯然是注意到自己的情緒了,故意給自己一個出手的機會,想告訴自己,自己并非一無是處!
步伶從李道手中接過長劍,重重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轉(zhuǎn)身沖入人群中,開始大開殺戒。
而黑風塞死了塞主,又見識了那不可抵擋的一劍,早已經(jīng)嚇走了三魂六魄,無心再戰(zhàn)。
他們四處逃散,哪還想著聯(lián)手對抗步伶?
再加上步伶本身的實力不弱,而且修行過玄武之氣,此刻簡直就是天神下凡,狼入羊群,大開殺戒!
就這樣,黑風塞上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一模樣絕美的仙子,手持長劍,一劍斬下,血光濺起。
血染山峰,宛如地獄!
李道坐在靈氣飛船上,右手撐著頭,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他不怕被人譴責說,“為什么不阻止這一場屠殺,你不是君子嗎?你不應該原諒他們嗎?”等等…
如果真有人這樣說了,他也只會置之一笑,連爭辯都懶得爭辯。
還是那句話,君子是品行合一,待人坦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犯了,李道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斬去!
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殺再多人,手段再果決,都不會有人在意。
他依舊是君子,而譴責的人,或許就是同黨了。
約莫過了一個多鐘頭,噪雜的劍聲,哭喊聲,破空聲,才慢慢停息。
步伶飛到李道身前,衣裳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跡,但目光卻無比明亮。
“步姑娘,你沒受傷吧?”
李道起身相迎,有些擔憂的問道。
“謝李公子關(guān)心,只受了一些小傷罷了,不足一提!
步伶有些羞愧,覺得自己很沒用,李道輕易便化解了一切,而自己只是做了一點收尾的工作,還受了點輕傷。
“嗯…?讓我看看吧,我的浩然正氣可以幫你治療。”李道擔憂道。
“不…不必了,我愈合能力不錯,不到兩天,就會自己好的!
步伶搖頭,偷偷將右手放于身后,不想被李道發(fā)現(xiàn)。
步伶的這種小動作,自然不可能瞞得過李道的眼睛,李道眉頭一皺,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一把抬起,將袖子擼起。
只見一道潔白的手臂上,有著一道有些猙獰的劍傷,還流淌著一些血跡。
黑風塞的人雖然已經(jīng)沒了主心骨,無心再戰(zhàn),但被步伶逼到絕境時,也是會拼死反擊的。
而步伶大意之下,右手受了些不重不輕的劍傷,幾滴血液順著指尖緩緩滴落。
其實傷口確實已經(jīng)開始慢慢恢復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愈合,連疤都不剩。
可……就是這種小事,最能收服人心!
李道怎么可能錯過,他眉頭緊鎖,眉心透著七分擔憂,有三分生氣,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冷硬了幾分。
“我們是隊友,你以后有傷可不能再向我隱瞞,知道沒?”
步伶偷偷瞄了一眼李道的神情,便迅速低下了頭,緊咬嘴唇,不敢直視。
活脫脫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女生。
她此時是害怕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李道生氣時的神情,即使是剛才面對那些兇惡之徒時,他也沒有生氣。
可害怕之余,心中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因為她覺得,李道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生氣。
“知…知道了!辈搅嬗梦米影愕穆曇粽f道。
“嗯!”
李道點頭,將浩然正氣順著她的手腕輸進。
很快,這道猙獰的傷疤便愈合如初。
完事后,李道還細心的幫她挽下袖子,又小小的暖了步伶一把。
怎么說,李道前世前前后后也是交過許多個女朋友的,對于一些相處的小細節(jié),總是會下意識的保持。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但步伶又深深的看了李道一眼。
“我們進去看看吧?”李道指著一條路徑,說道。
雖然人解決了,但…靈氣飛船已經(jīng)處于被干擾狀態(tài)。
“好的!
步伶點頭,跟在李道身后。
兩人穿過密林,在這座山的半山腰處,發(fā)現(xiàn)了黑風塞的基地。
此時這里空無一人,地上還散落著幾顆靈石,法寶。
想必是一些余黨,聽到上面的動靜,拿著一部分財物跑路了。
兩人并肩走著,越走眉頭越皺越深。
李道覺得,自己一劍斬了他們,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輕松了。
黑風塞經(jīng)過多年的發(fā)展,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些勢力的雛形,建筑都是一些古木打造,有完備的修煉場,練武場等等。
但…其…的血腥程度,卻讓李道都感到有些心驚!
地面…是微微發(fā)紅的,空氣中始終都透著一股腥臭味。
其中練武場的地面,更是碎骨遍地!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平時是用什么來練武的。
甚至有一處地,更是將那些被打劫的人,一排排的吊了起來,仿佛是戰(zhàn)利品般。
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他們雙目突出,到死,也不曾瞑目。
不難想象到,這是他們用來威懾余下之人的手段。
李道將收回目光,轉(zhuǎn)向那最中心的建筑物。
比起周圍的木屋,要大了七八倍,一看便知道,應該是王龍的住所。
而能干擾靈氣飛船的東西,應該就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