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也算是看著施弄月長大的,性子雖然驕縱了些,但是對容閑舟的心思王府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且容閑舟娶了施弄月后,施布政使必定會全力輔佐容閑舟。
正在此時,門房來報:“王爺,世子和葉淡煙回來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容則海已冷笑道:“葉淡煙竟還敢回來?膽子還真大,兄長,這事還請立即決斷!”
所謂的立即決斷,不過是將葉淡煙拉下去砍了。
晉王本想著若是葉淡煙自知任務(wù)安不成跑了那也就算了,沒料到她居然還敢回來,這事在他看來多少有些挑釁的成份。
他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冷。
正在此時,容閑舟帶著葉淡煙走了進來,他正欲行禮,容則海已冷喝道:“來人,將葉淡煙拖下去砍了!”
容閑舟的眉頭微皺,將葉淡煙擋在身后問道:“這是為何?”
容則海的面色清冷,擺出一副無比公正的樣子道:“葉淡煙數(shù)日前前在王府里立下軍令狀,若是收不回鳳城的稅銀就問斬,如今時間已到,王府素來重信守諾,她沒有完成任務(wù),自然要斬!”
他說完又有些嘆息地道:“葉淡煙,你出身貧寒也便罷了,卻心性不正,只是卑微商女,竟妄想嫁入王府成為世子妃,我還聽聞你之前為了嫁給鳳城城主凌修竹不擇手段!”
“像你這種品性低劣,一心攀高枝的女子,留在這個世上實是禍害!今日我就要為民除害!”
他的話音一落,守在殿外的侍衛(wèi)便如狼似虎一般撲了過來。
葉淡煙的眼睛眨了眨道:“等一下!”
“你還有何話要說?”容則海冷冷地道。
葉淡煙看著他問:“你剛才是以什么理由要殺我?”
“你貪慕虛榮,為嫁入王府不自量力立下軍令狀去鳳城收稅銀,眼下時間已到,你的稅銀卻還沒有收回,自然就要殺你的頭!”容則海冷聲道。
葉淡煙扭過頭笑瞇瞇地看著容閑舟道:“你這叔叔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在這里喊打喊殺,他是不是有點傻?”
容閑舟:“……”
這話他不知道要怎么接,不過話又說回來,容則海這副樣子看起來的確有點傻。
容則海氣得要跳卻,葉淡煙卻雙手抱在胸前道:“你不能殺我,因為我已經(jīng)把稅銀收回來了!”
容則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臉難以置信地道:“這怎么可能?就憑你怎么可能收得回鳳城的稅銀?”
葉淡煙用手肘輕搗了一下容閑舟道:“世子,你說句話唄!”
容閑舟輕咳一聲,卻沒理會容則海,而是看著晉王道:“父王,葉淡煙在五天之內(nèi)準時將鳳城的稅銀收回,現(xiàn)在銀子已經(jīng)運回王府,就在前院!
容則海哪里肯信,卻也知以容閑舟的身份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最重要的是,這事最后還需要用銀子來證明。
他抬腳就往前院沖動,一邊走一邊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如果葉淡煙將稅銀收回來的話,那么現(xiàn)在王府的困局就會有所改善,就失去了他運作的空間。
只是他也知道凌修竹的能力,是不可能將如期交稅的,他不相信葉淡煙能收得回鳳城的稅銀!
可是當他到達前院看到那些馬車上裝得滿滿的白花花的銀子時,卻又容不得他不信!
他此時心里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那些銀子是假的!
于是他伸手拿起一錠銀子,他是個有見識的人,銀子一入手,就能知道這錠銀子不僅是貨真價實的銀子,而且還是品質(zhì)非常好的銀子!
他四顧一看,所以馬車里的銀子都是這種品質(zhì)絕佳的銀子!
葉淡煙看著他的樣子眸底染上一抹冷意,她一向是個記仇的,這混蛋已經(jīng)連著兩次想要殺她了,她以后得找機會弄死他!
這會她卻笑瞇瞇地道:“容大人,我如期完成了任務(wù),有沒有很驚喜,有沒有很意外?”
容則海雖然是晉王的親弟弟,但是卻并不能襲爵,所以只能在晉王的手下任職,現(xiàn)在主管晉州的刑名,所以以他的身份,要對葉淡煙明正典刑也算是他職權(quán)范圍內(nèi)的事。
容則海的心情起伏不定,忍不住道:“你是怎么收到鳳城的稅銀的?”
葉淡煙一臉的不屑:“你剛才沒弄清楚事情的結(jié)果就對我喊打喊殺,現(xiàn)在你問我事情的經(jīng)過,我要是直接說的話,那也太沒面子了!
容則海:“……”
好想拍死她!
晉王此時也過來了,他看到那些銀子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些銀子看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不再是銀子了,而是救命的東西。
他這會聽到葉淡煙和容則海的對話有些哭笑不得,他輕咳一聲道:“不錯,不錯!”
在來的路上,容閑舟已經(jīng)把葉淡煙怎么坑凌修竹,并逼他交出稅銀的事情說了一遍,卻略過了她一線天對付曲秋曉的事,因為他覺得那事她也實在是太折騰了。
葉淡煙最喜歡別人夸她,于是她笑著說:“父王過獎了,兒臣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罷了!
晉王,容閑舟,容則海:“……”
她也太會攀關(guān)系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和容閑舟成親了!這會稱晉王為父王真的合適嗎?
葉淡煙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輕咳一聲道:“我明日便要和世子成親了,提前一點喊叫父王應該沒有錯吧?”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是啊,依著之前約定,她要是沒能如期收回稅銀要被殺頭,如期收回稅銀就可以嫁給容閑舟成為世子妃。
晉王此時已經(jīng)說不清楚他此時是什么心情了,他將她看了看,少女明眸皓齒,美艷絕倫,此時站在那里氣場強大,要是忽略她的身世的話,這樣的美貌是配得上容閑舟的。
只是他想起葉淡煙那爛到不能再爛的名聲,再想起她低得不能再低的身世,他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當前然不愿意容閑舟娶她,只是又有之前的合約,要是直接毀約的話,他就等于是拿著整個王府的臉讓葉淡煙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