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閑舟回房后沒忍住又翻開那本冊子看了一眼,這一次四下無人,他的臉就直接紅了,來時的那點(diǎn)不快和怒意不知怎的就散了不少。
梅香指揮小廝為容閑舟放好沐浴的水之后,出來的時候見葉淡煙站在那里發(fā)呆,便將她往房間里推,一邊推一邊輕聲道:“世子妃,你怎么還站在這里啊,快去幫世子沐浴。
“??!”葉淡煙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個會不會不太合適。俊
她怕她進(jìn)去對著容閑舟上下其手,然后被他扔出來,那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梅香輕聲道:“您是世子妃,伺侯世子沐浴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難不成你想讓旁的人去伺侯世子不成?”
她說完瞟了一眼站在廊下的桂香,眼里滿是鄙視,世子和世子妃才剛成親了,這不長眼的就開始動心思。
葉淡煙也看到了一旁的桂香,同是女子,桂香的那點(diǎn)小心思當(dāng)真是一眼就能看穿。
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梅香推了進(jìn)去,她進(jìn)去的之后繞過屏風(fēng),就看見了剛剛除去上衣,只著一條褻褲的容閑舟。
他的身材比她預(yù)期的還要好得多,配上他那禁欲系的臉,對葉淡煙的視覺沖擊堪比在她的心里投了一顆原子/彈,血直往腦門上沖。
容閑舟也沒料到她此時會進(jìn)來,也愣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把他剛才打開的書冊合上,第二反應(yīng)是要拿件衣服披上,衣服還沒拿到,他又想起一件事,他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了……
于是他伸出去拿衣服的手又縮了回來。
葉淡煙的鼻血已經(jīng)流了下來,她覺得今天這臉丟得有點(diǎn)大,這會沖出去好像有點(diǎn)丟人,撲過去又怕被打,干站在這里又實(shí)在是尷尬。
她實(shí)在是沒法,把腳上的繡花鞋一丟直接跳上了床,手忙腳亂的扯了條絲帕堵著不爭氣的鼻子,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給蓋了起來,然后悶聲悶氣地道:“那個,世子你繼續(xù),我保證不會亂看的!”
容閑舟看了一眼床上拱起來的大包,心里有些想笑,她這是害羞嗎?
葉淡煙:不不不,我只是怕被你揍!
容閑舟從來就沒有在女子的面前穿得這么少過,屋子里多了一個人他也有些不太自在,只有兩人終究是夫妻,有些事情總歸是要適應(yīng)的。
葉淡煙在被子里聽到了水聲,她心癢的不行,美男入浴啊!啊啊啊啊!好想看啊!
她在心里摧眠自己,就看一眼,只看一眼,他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于是她緩緩轉(zhuǎn)過身,輕輕拉起被子的一角,偷偷往外看去,然后就看見他正拿著帕子在洗胳膊。
葉淡煙沒看到這一幕倒好,一看到這一幕就再也忍不住了,被子原本只是拉開一個小角,夠她一只眼睛看,結(jié)果被角被越拉越大,她的兩只眼睛都露了出來。
正在此時,容閑舟若有所覺,扭頭朝她看了過來。
什么叫樂極生悲?什么叫偷看被人抓個正著?葉淡煙完美的詮釋了這一切。
四目相對,也不知是尷尬還是曖/昧,反正葉淡煙覺得她這一輩子就沒有這么丟人過,果然是男色誤人!
只是她一向有個特殊的本領(lǐng),越是尷尬的時候她的臉皮越厚,她干脆豁出去道:“我沒有亂看,我是直直地看!
容閑舟:“……”
葉淡煙也覺得這話有點(diǎn)尬,便輕咳一聲道:“其實(shí)我是見世子沐浴的時候洗起來太費(fèi)力,我有一件寶物想要奉上!”
容閑舟看著她沒有說話,他想看看她接下來想做什么。
葉淡煙卻覺得他此時因為沐浴的緣故,那雙黑如墨玉的眸子里含了三分水氣,那張俊朗的不像樣的臉更添了三分魅惑,她心尖都有些抖。
她用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控制著自己沒撲過到時候丟大臉,用看起來十分淡定的表情走到來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塊粉粉的幾乎透明的東西走到他的面前道:“世子試試看!
水清澈透明,里面所有的一切無法掩藏,葉淡煙是恨不得把腦袋伸過去看一眼,卻生生忍住,斂了眸光盡量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這是什么?”容閑舟問道。
葉淡煙回答:“用來換米糧的神器,用來沐浴非常合適,能洗凈身上的臟污!
容閑舟的眼里有些意外,從她的手里接過來,兩人指尖碰到一起的時候,身體都不自覺地抖了抖。
容閑舟沒有說話,用那東西在身上擦了擦,果然如她所言,能清洗掉身上的臟污,比平時用皂角清洗的效果要好得多,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雖然他覺得那股香氣有點(diǎn)娘。
他洗好后朝她看去,她這一次居然乖巧的跑到屏風(fēng)后,他懷疑她一直往這邊看,因為他一看過去就聽得她道:“世子放心,我不管是亂看還是直看,在你洗好之前我都不會看!”
容閑舟聞言心里也不知是失望還是其他的情緒,終究什么都沒有說,他起身擦盡身上的水漬,然后將衣服穿好:“出來吧,說說你的計劃!
葉淡煙這會乖得不行,狀似老實(shí)的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再打開門讓小廝進(jìn)來把浴桶搬出去,然后打開抽屜取出幾塊香皂放在他的面前。
容閑舟仔細(xì)看了看那幾塊香皂,問道:“你和叔叔打賭的事情我聽說了,半個月之內(nèi)如果你解決不了晉州災(zāi)情,就要跟我和離,有這事吧?”
“你別聽容則……呃,叔叔瞎逼逼!比~淡煙咳一聲道:“他一直看不起我,對我頗有意見,我說什么都要擠兌上幾句,那天也是話趕話就說到那里了,其實(shí)我只是想要幫你。”
容閑舟抬眸朝她看去了,她最受不了他直接看過來的目光,為了不讓自己因為浮想連篇而流鼻血,她果斷微微側(cè)首不看他,故意用平淡地語氣道:“我身為王府的一份子,自然想要為王府解憂!
她說到這里似乎找到了她想要的基調(diào),認(rèn)真地道:“晉州是我家,我很熱愛它!”
容閑舟沉聲道:“說重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