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潛又道:“當日屬下本想趁著夜色殺了葉淡煙,結果卻中了她的暗器,那暗器制得極為精巧,我懷疑葉淡煙當初送給公主的那個小物件里也暗藏時乾坤。”
飛鳳公主輕輕嘆息了一聲,眼里有了幾分冷意,問道:“你覺得葉淡煙當初送給本宮的那個小物件有問題?”
游潛點頭:“不但有問題,還有大問題!
飛鳳公主冷冷地道:“那日是葉淡煙和容閑舟的大婚,一個新嫁娘在大婚之日身上竟帶著殺器,當真是讓人聞所未聞!
“這世上就沒有葉淡煙不敢做的事情,只怕在她的心里從來就沒有禮法的束縛!庇螡摶卮穑骸爱吘顾斎丈砩线帶了一把軟劍!
飛鳳公主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可不是嘛,葉淡煙在她和容閑舟的大婚之日就帶著軟劍,怕是早就猜到當天她會帶人前去鬧事,說到底,這些東西都是為她所備。
她冷冷地道:“若如此,那我們對葉淡煙的評價可能有誤!
飛鳳公主對待她的敵人一向慎重,來晉州之前把晉王府的眾人查了個底朝天。
她到晉州之后發(fā)現(xiàn)葉淡煙和之前查到的不一樣,就又將葉淡煙給查了個底朝天。
只是葉淡煙的那些所謂的過往真的是沒什么好查的,也看不出半點威脅的味道,可是自從她嫁進晉王府之后就翻出了太多的浪,和之前她查到的葉淡煙完全不同。
飛鳳公主沒有見過之前的葉淡煙,但是單看葉淡煙前后的表現(xiàn),她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個葉淡煙。
她沉聲道:“晏玉道還沒有到嗎?”
她雖然有把握請得動晏玉道,但是他此時還未到,著實有些讓她心煩。
“回公主的話!迸赃叺氖绦l(wèi)答道:“月前就接到消息說晏玉道已經(jīng)從他隱居的青煙障里出來了,只是他一路游山玩水,但凡見到景致佳的地方都會停下來欣賞一二,是以……現(xiàn)在還未到!
他沒說的是,晏玉道到現(xiàn)不但沒有到,反而他們的人已經(jīng)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飛鳳公主一直都知道晏玉道的性子,她雖然看重他的能力,但是對于他的性子她也沒有好感。
因為他自身能力出眾,又有著極為不錯的家世,他這樣的人和凌修竹是完全不同的,他不想做官,只想做過閑云野鶴,所以性子散漫,行事隨性。
這樣的一個人,就連飛鳳公主也很難約束得了他。
他能來就已不易,至于何時能到晉州,何時能為飛鳳公主辦事,那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飛鳳公主沉聲問道:“晏玉道現(xiàn)在走到哪里呢?”
“屬下昨日接到飛鴿傳書,說他一個人拋下侍從進了雪象山去看什么雪蝶,然后便失了消息,侍衛(wèi)們已經(jīng)在那里尋了他三日了,至今沒有他的下落。”侍衛(wèi)輕聲道。
他是真的不想到飛鳳公主的面前回這番話,只是游潛受傷,副統(tǒng)領現(xiàn)在也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這些事情就著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想不來都不行。
飛鳳公主的眉頭皺了起來,冷哼一聲道:“等這次事了之后再收拾他!”
這種名動天下的名士脾氣都很怪,如果可以的話,飛鳳公主更愿意用凌修竹之流。
只是她現(xiàn)在想起凌修竹也覺得頭疼,上次葉淡煙和容閑舟把凌修竹從她的手中救走,她就知道會有些麻煩。
凌修竹無論手段還是能力,其實是很合用的,只是她在那時查到了凌修竹的身世,心里終究會有些擔心,畢竟凌修竹父母的死況不是般的慘烈。
飛鳳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猜到施仁斌倒臺的事,以凌修竹的能力擔任晉州的布政使還是有的,這樣的一個人再歷練上幾年將是一把鋒利的刀,現(xiàn)在卻又為晉王所用。
她以為晉州極好收拾,現(xiàn)在卻陷入了膠著的場面。
她想到被容玉雪堵在驛館里出不去的情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決定從陳州那邊再調(diào)些精銳過來。
不管晏玉道何時能到晉州,她都要給晉王府一個深刻無比的教訓。
此時晉王府那邊,葉淡煙笑呵呵地道:“飛鳳公主已經(jīng)連著在我們的手里吃了幾記暗虧了,以她從不肯吃虧的性子來看,能忍一次兩次都頗為不易,這一次可能真的要暴走了,我們要早做防范!
“她之前在王府里折了那么多的人,也是她極要面子,要不然早就去陳州的軍營調(diào)集人馬過來,而現(xiàn)在,她覺得滅掉王府和面子比起來,面子已經(jīng)不值錢了,所以她這一次肯定會往陳州調(diào)集人馬!
“所以王爺、世子,我們和陳州交界的位置一定在加派人手,若有人往晉州的方向調(diào)集人馬,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擋在外面!
“當然,這中間不能起沖突,我們的人也不要越到陳州界去,不給他們對付晉州的借口和理由!
“而等他們到了晉州之后,那就進入我們的地盤了,殺無赦!”
晉王看向葉淡煙:“若陳州的士兵非要進晉州呢?”
“那就打!比~淡煙回答:“他們都要用硬的了,那我們就只能還擊,只是在還擊的時候,這些事情要把責權弄清楚,讓全天下人知道不是我們要反,而是他們欺人太甚。 ”
容閑舟在旁道:“朝庭和晉州盡早有一戰(zhàn),縱然我們的實力遠不如朝庭,也斷不能讓他們直接橫兵晉州,否則后續(xù)晉州必將生靈涂炭!
“所以打得過也得打,打不過也得打!
晉王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頭有點大,晉州未來的接班人這么喜歡打仗真的是一件令人惆悵的事情。
他的性子溫和,對于刀兵之事他一直不是太過主張,但是真到那一步也沒什么好怕的。
他淡聲道:“話說得沒錯,但是打仗之事,一直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晉州如今的存糧,不過堪堪能吃到明年夏糧下來,再有戰(zhàn)事,如何支撐?”
葉淡煙認真地道:“此事父王交給我辦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