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晏玉道也是名揚(yáng)整個帝國的翩翩佳公子,到了葉淡煙這里竟變得如此不堪!
他有些暴躁地問:“你今日過來到底想要做什么?”
葉淡煙淡聲道:“方才不是說了嘛,就是來欣賞你現(xiàn)在這副無比狼狽的模樣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打算!
她越是這么說,晏玉道越是不信。
葉淡煙看著他的樣子笑問:“你這樣看著我,是想盼著我對你做些什么嗎?罷了,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滿足一下你的愿望。”
她說完伸手拔下他腰間一塊火紅的佩飾:“這個就當(dāng)是我來過一趟的記念品吧!”
晏玉道無比后悔放她進(jìn)來,他覺得他一定是被這漫身的癢意折磨瘋了,才會覺得她這個從不按常理行事的女子會來給他送解藥。
他深吸一口氣道:“你給我解藥,我為你做一件事。”
葉淡煙卻道:“凜州那邊的事情我知曉了一些,晏公子這絕戶計用得妙不可言,這招我接了。”
晏玉道沒料到她這么快就能知曉這件事情,只是他轉(zhuǎn)念又想,這事她知曉的如此之快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瞞著她,瞞著晉州。
他輕聲道:“小手段罷了, 世子妃過獎了!
葉淡煙微歪著腦袋看著他道:“你為飛鳳公主想了這么一條狠毒的計策,且在數(shù)月前就開始有所布置,我覺得我要如何才能破得了你這一局?”
“此局無解!标逃竦牢⑽⑻Э粗,他雖然形容狼狽,眼睛還一片通紅,但是此時當(dāng)他抬起頭來露出冷肅殺伐的表情來時,他仿佛又成了往日那個指點(diǎn)江山的絕世公子。
葉淡煙涼涼一笑道:“我從來就不信這世上會有解不開的局,實不相瞞,就在方才,我還在想今天要不要弄死你,但是我現(xiàn)在改變了主意!
她說到這里那雙極致的嫵媚的眼里透著智慧的光華,臉上也斂去了笑意:“像你這樣的人,就這樣死了也太便宜你了,你一向自以為智計無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把握之中。”
“在你的心里,也一直以為我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女子,不過是靠著奇淫巧妙計來贏你!
“難道不是嗎?”晏玉道冷冷地看著她。
葉淡煙淡淡地道:“好巧哦,我也一直以為你是用這種法子在贏我。”
晏玉道:“……”
葉淡煙卻又認(rèn)真地道:“但是這一次我會堂堂正正地打敗你,哪怕你的手段非常低劣!
晏玉道本不想跟她為這事辯解,這會卻終究還是忍不住道:“晉州只是一州之地,你們現(xiàn)在答應(yīng)皇上的要求撤蕃的話,我會想辦法保全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就你?”葉淡煙鄙視地道:“信你還不如信我自己!”
晏玉道皺眉,葉淡煙又道:“就算晉州只有一州之地,我們也不會任從宰割,不到最后絕不會認(rèn)輸!
晏玉道輕嘆一口氣,葉淡煙看著他道:“我方才說我沒有解藥的事情不是胡說八道,是認(rèn)真的,你如果覺得實在是難受的話,可以將自己泡在冰水里,那樣會緩解你的癢意!
晏玉道的眸光微凝,葉淡煙又道:“這事我跟你說了,你便欠了我一個承諾,等這一次事了之后,我會親自來向你取!
晏玉道:“……”
他從沒有見地如此賴皮的女子!
他經(jīng)為這事應(yīng)該會就此了結(jié),卻又聽得她道:“口說無憑,還是要立下字據(jù)得好。”
她鋪開案上的宣紙,磨了些墨,快速寫下一行字,大意是他需為她做一件事情。
她寫完之后見案上有他的私印,她毫不客氣地蓋下一印,然后覺得還少了什么,又拉著他的拇指沾了些印泥印下一個指印。
晏玉道覺得自己快被她給氣死了,就她這行事的方式,又哪里有半點(diǎn)世子妃的樣子?
葉淡煙卻拿著那張紙開心地道:“好了,晏公子,我們過幾日見!”
“你這樣我是不能放你走的!标逃竦绹@道:“寶姝,啟動陣法!”
寶姝在外應(yīng)了一聲,葉淡煙也不急,坐在那里道:“你這樣我也很為難,玉雪,動手!”
二進(jìn)的院子,她只要一喊容玉雪在外面就能聽見,她立即就聽到容玉雪在外面興奮的聲音:“終于可以動手了,好開心!”
然后前院就是劈里叭啦拆墻的聲音,聽起來不是一般的刺耳。
寶姝闖進(jìn)來道:“公子,陣法亂了!”
晏玉道沉聲道:“搜她身,絕不能就這么把她放出去!”
葉淡煙扭頭看著晏玉道道:“還說你對我沒意思,居然讓你丫環(huán)來脫我的衣服,晏玉道,你真猥瑣!”
晏玉道:“……”
寶姝:“……”
葉淡煙攤開手做出配合的姿勢道:“人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zhì)女子,寶姝姑娘給我脫衣服的時候請溫柔一點(diǎn)!
寶姝聽到葉淡煙這句話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她求救的去看晏玉道,晏玉道只覺得頭都是大的,這世上怎么會有葉淡煙這樣的女子!
葉淡煙看著倆人道:“人家都準(zhǔn)備好了,你們還要不要來搜我的身?”
寶姝看了看葉淡煙,又看了看晏玉道,沒有動。
葉淡煙微笑著道:“ 你們?nèi)羰沁沒有考慮好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說完袖袍一動,一把短刀握在手里,極為迅捷的好削斷晏玉道手腳上的繩索,寶姝以為她要對晏玉道不利,沖過去準(zhǔn)備動手救晏玉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只是砍斷了繩索,寶姝有些發(fā)蒙。
正在此時容玉雪已經(jīng)以拆墻的速度趕了過來,原本的兩進(jìn)院子已經(jīng)被她暴力的夷為平地。
她一進(jìn)來便道:“嫂子,你沒事吧?”
葉淡煙面露微笑地道:“晏公子是謙謙君子,我能有什么事?你這丫頭整日凈瞎猜!
容玉雪愣了一下,葉淡煙對晏玉道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謝公子指教,來日定報公子大恩!”
她舉止斯文秀氣,那架式頗有幾分世子妃的端莊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