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放在尋常的女子中算是長得好看的了,但是對于看習慣葉淡煙那種絕美容貌的容閑舟而言,這女子的模樣也就只屬于能看的范疇,至少不能在他的心里撩起半點波瀾。
女子嫣然一笑,身體往他的懷里貼:“這事我還真沒有想過,不過看到你我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心里也就只有好看這一個詞了!
“如果硬要說的話,我還可以加一個定語,那就是我很喜歡你這樣的長相。”
容閑舟的眉峰微動,清冷的眸光里更添了幾分生冷的寒氣:“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并不喜歡你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
女子嬌笑道:“主動送上門來的又如何?我可比一般女子更懂得在床塌之上照顧人!
容閑舟聽到這話面色更冷了三分:“可惜了。”
女子問道:“怎么可惜呢?”
容閑舟回答:“可惜你長得太丑,和你靠得近了我都想吐,更不要說其他親密的舉動!
女子的臉色大變,她一直覺得自己極為美貌,且還極為懂得打扮,一直認為她舉手投足間便是萬千風情,這世上沒有男子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女子的柳眉倒豎:“你竟說我長得丑?你見過比我更美的女子嗎?”
容閑舟一想到葉淡煙,眉眼里就添了三分柔情,嘴角邊也染上了幾分溫柔:“我的妻子就比你美一千倍一萬倍,你這樣的長相我實在是不想看第二眼!
女子聽到這話倒笑了起來:“葉淡煙進宮的時候我也看了她一眼,就她那樣的長相,你竟還能違心的夸她長得美!”
女子今日來找容閑舟,說到底也是有備而來,既然是有備而來,她自然是對容閑舟的葉淡煙做了詳細的了解。
容閑舟看向她:“你在宮里見過她?你是長公主柏無雙?”
女子沒料到他竟能根據(jù)她透出來的些微消息就斷定了她的身份,當下嘴角微揚道:“喲,你對我似乎頗為關(guān)心啦,一下子就將我的身份猜了出來。”
容閑舟的眉頭微擰,往后退了一步,離她更遠了些,她的眼里有幾分不悅:“你這是做什么?要跟我保持距離?”
容閑舟點頭道:“長公主的大名京中只要是男子都知道,我一進京,就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長公主的傳聞,請絮我說句實話,光是你的那些傳聞就能讓我對你退避三舍!
“我和我家娘子情深意重,她若知道我見過你,怕是回家了都得跟我鬧上一場!
長公主柏無雙是皇帝的親妹妹,也是先帝的老來女。
她比先帝小了將近二十歲,比起飛鳳公主也不過只年長幾歲罷了。
只是她雖貴為公主,過的日子卻不算好,早些年南面出了叛亂,京中公主年紀都還小,皇帝便將她推了出去,讓她去和親。
她的運氣不算太好,嫁過去沒兩年,皇帝就揮兵南下,將她的夫婿和兒子全部殺了,而她則被迎了回來。
傳聞她回到京城之后和皇帝鬧過一場后性情大變,再不復出嫁前的端莊大方,而變得極為輕浮,她在她的公主府里養(yǎng)了一堆的面首,那些面首都是模樣俊俏的少年。
對于她的行事,皇帝也許是因為覺得對她有所虧欠,所以并不管她這些事情,只要她不弄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來,也就聽之任之。
容閑舟之所以會知道柏無雙的這些事情,不過是因為他對京中皇族的成員做了系統(tǒng)的調(diào)查,想要從中找到最為合適突破點,從而尋到生機。
他之前也曾想過要不要以柏無雙做為突破口,但是只要一想起她的性子,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愿意出賣自己的男色,更不愿意因為柏無雙而和葉淡煙生出猜疑,所以對她一向敬而遠之。
他卻沒有想到,柏無雙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柏無雙輕笑一聲:“真沒看出來,你竟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只是葉淡煙那樣粗鄙的人,又哪里配得上你?再說了,你若是從了我,我便能保證你的性命,在這京中就再也沒有人能傷得到你了!”
“像這樣好的事情,我覺得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她說完又伸手來勾容閑舟的脖子,容閑舟身形一動直接就避開了她:“一個大男人,如果需要女人來保護的話,那也太無能了。”
“公主也許貌若天仙,也許床技精湛,但是這些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我只想和我的妻子白頭到老,生死與共!
柏無雙聽到他這話倒有些意外,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看著雪色的帳幔道:“這世上哪里有真正的白頭到老,生死與共,有的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權(quán)宜。”
“感情也許重要,卻又哪里來的生生世世,說到底,不過是這世間之人的謊言罷了,你這會把葉淡煙搬出來,不過是覺得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拿她做擋箭牌拒絕我罷了。”
容閑舟不覺得他在這種事情上需要和一個有京城第一淫婦的女子多說什么,在她的心里,怕是從來就沒有過愛情。
他面色清冷,卻站在那里沒有動。
柏無雙又看著他笑道:“是不是被我說中呢?”
容閑舟沒有說話,柏無雙卻覺得她已經(jīng)說中了他的心思,她掩唇一笑道:“在這個世上,最不靠譜的其實就是感情。”
“而這個京城,更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從你和葉淡煙踏進京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有人把你們夫妻二人分了!
“你,我要了,葉淡煙,自然也有人看中了,你跟我一句勸,不要再去追求所謂的愛情,你的愛情救不了你,只會讓你在京城這巨浪中被人撕成碎片!
容閑舟聽到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是真不知道京中的這些人竟把她和葉淡煙都分了,只是他再一想就又有些明白這些事情意味著什么。
京中的這些人,在他們進京之前怕是就將他們當成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