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閑舟聽到葉淡煙的話后只是一笑:“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幫南面的百姓坑出那么多的銀子和糧草來,這在我看來都是好事。”
“你手邊多一點銀子和糧草就會安全一分,我覺得這是好事!
“至于所謂的名節(jié),眼下我們的性命懸在半空之中,在生死面前,萬事皆是小事!
葉淡煙聽到他的這番話有些意外,她之前一直覺得容閑舟多少是有些古板的,可是她現(xiàn)在知道她錯了,容閑舟并不是古板,而是他之前并不懂得什么是愛情,在回應(yīng)她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
其實在他的心里,是頂頂開明的,因為相愛,因為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極度危險的環(huán)境,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去在意那些所謂的小細(xì)節(jié)。
且他今天配合她坑秦楓眠的時候,他似乎也坑得很開心。
葉淡煙伸手輕摟著他道:“閑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能嫁給你是我一生的幸事?”
容閑舟輕擁著她道:“你嫁給我,倒讓你受苦了,是我無能,沒能照顧好你,反而要讓你辛苦奔波!
葉淡煙輕笑道:“這你就錯了,我這性子你真讓我安穩(wěn)的呆在那里天天什么事都不做,我心里怕是會覺得極為無聊,眼下有些事情做,我倒覺得極為有趣!
容閑舟:“……”
他倒忘了,她一直都是個坐不住的。
她有些跳脫,還喜歡熱鬧,沒事也要掀起三尺浪來。
他笑了笑道:“你不覺得苦就好!
他想起她跳脫而又有些張揚的性子,心里又有些擔(dān)心:“南下之后,我不在你的身邊,行事再不可像以前那樣姿意,因為沒有人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麻煩,你考慮事情的時候可以再周全一些!
以前她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他都在她的身邊,能想辦法為她收尾,將所有的事情做到完美,不給敵人有機(jī)可乘的機(jī)會。
可是她一個人的時候,一沖動一高興都很可能做出不太完美的事來,很容易給對手機(jī)會。
葉淡煙輕伸了一下舌頭道:“好,我會盡量把事情考慮的周全一點!
容閑舟將她從懷里推起,看著她的眼睛道:“淡煙,你要時刻記得,你還有我,你不能出事,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斷不能獨活!
他的眸光幽深如海,似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能勾得她神魂顛倒。
而他的話里卻是他的誓言,他對她的承諾。
葉淡煙知道他的性格,這些話他絕不是說說罷了,而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若以后真的有什么變故,他只怕真的會隨他而來。
葉淡煙不太喜歡這樣沉重的氣氛,她輕咬了一下唇道:“你在京城也安份一些,京城里的妖艷賤貨太多,你又這么好,我一走不知道有多少妖艷賤貨會往你的身邊竄!
“你可得答應(yīng)我了,絕不能上那些妖艷賤貨的當(dāng)!更不能跟她們有任何首尾,我回來的時候,若是知道你背著我和那些妖艷賤貨有了什么首尾,我必不會放過你!”
容閑舟聽到葉淡煙的話嘴角抽了抽,她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消停,人還沒走,竟想到這事上去了。
她難道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只有她一人了嗎?
有她在,他又怎么可能還看得上這世間其他的女子?
他溫聲道:“若有不長眼的女子來勾搭我,我便將她們?nèi)虺鋈!?br>葉淡煙吃吃一笑:“全打出去?你舍得嗎?”
容閑舟輕笑一聲:“這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她們于我,沒有任何意義,更不存在憐香惜玉的心思!
葉淡煙的嘴角微微上揚,她自然是清楚容閑舟的性子,若說他會和其他的女子發(fā)生什么事情,她第一個不信。
她這會跟他說這些,不過是覺得她馬上要走了,總歸得跟他交待幾句話。
她想起另一件事,便道:“別的妖艷賤貨你可能還能擋得住,但是飛鳳公主呢?”
容閑舟微微皺眉,葉淡煙又道:“有狗皇帝的旨意在,這門婚事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因為沒有辦法拒絕,所以我南下的時候她一定會在驛館里陪著你。”
容閑舟的眼里透出了殺意:“她是什么樣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皇帝硬將她塞進(jìn)驛館,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我也依舊心知肚明!
“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實不需要多說什么,左右不過是想辦法弄死對方而已!
葉淡煙聽到他這話笑了起來,他這話說得簡單粗暴,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講卻又是可行的。
她的眸光微深了些道:“我倒覺得她嫁過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她的牌面從來都是明面上的,驛館里又都是我們的人,有時候也可以借助她給皇帝一些假消息,那樣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這么一說,容閑舟立即就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當(dāng)即輕點了一下頭。
上次進(jìn)宮的時候皇帝就說了讓容閑舟娶飛鳳公主做側(cè)妃的事情,這事之前就有圣旨,又清楚皇帝的主意,他自然無法拒絕。
只是之前他以為他要南下賑災(zāi),所以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想著南下的路途要弄死飛鳳公主并不是一件難事。
而現(xiàn)在變成了葉淡煙南下賑災(zāi),估計皇帝會讓飛鳳公主也留下來陪他,所以這件事情的性質(zhì)就又有了幾分變化。
葉淡煙又道:“你娶側(cè)妃,我這個做正妃的自然要在旁看著,我打算等你們成親之后再離開京城南下!
容閑舟問她:“你想做什么?”
葉淡煙輕撇了一下嘴道:“我家相公都要被人搶走了,我怎么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件事情必須往大里鬧啊!”
容閑舟的眸光深了些,眼里有了幾分趣味,他點頭道:“這事我配合,只是飛鳳公主她必定會有所準(zhǔn)備。”
“隨她怎么準(zhǔn)備!比~淡煙的雙手半負(fù)在胸前道:“反正對我而言,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我占著正妃的名頭,更不需要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