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歌不存在害怕,動作未有一絲遲疑,與之并肩前行。
“唰!”
穿過了深淵之眼,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這里果真與常子秋所言那般,一片血紅之景。
一望無際的平原,鮮紅而血。
抬頭一看,太陽高掛。
太陽有些古怪,卻說不出原因。
血色之景,皆因這顆太陽而起。
照耀而來的陽光,沒有溫暖,只有刺骨的寒意,透著幾分邪性。
“小心些。”
南宮歌掃視了幾眼,眉頭蹙起,行事謹(jǐn)慎,低語說。
“嗯!标惽嘣磻(yīng)了一聲:“此地的秩序規(guī)則與咱們之前碰到的那口深淵,有一絲相同的法則波動!
“應(yīng)該是同出一脈!
南宮歌對于虛妄海的未知種族更為好奇,究竟是多大的能耐,才可將手伸到證道路,且瞞過了天道之眼。
若不是當(dāng)年司徒臨的干涉,導(dǎo)致未知種族提前被天道之眼所察覺,估摸著這一世的證道契機(jī)沒法落于人間了。
“去這邊!
南宮歌低眉深思,掌心出現(xiàn)了很多面復(fù)雜的道圖,來回變化,施法推算。許久,抓住了一絲先天靈寶的道韻痕跡,確定了方向。
陳青源相信南宮歌的本事,兩人朝著血色世界的深處大步踏去。
除了頭頂?shù)哪且惠喲找酝,途中沒發(fā)現(xiàn)別的東西。
莫說山川河流,就連一株草和一塊石頭都沒瞧見。
“怪哉!
走了很久,還是看不到血色世界的盡頭,南宮歌眉頭緊皺,猛地停步。
“不太對勁!标惽嘣创蛄苛怂闹軘(shù)眼,有了一個推測:“咱們是不是被困住了?”
“為我護(hù)道,容我破開此界的虛妄!
話音落下,南宮歌盤坐于地。
“嗡——”
一瞬間,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道圖。
南宮歌處于道圖的正中央,這幅若隱若現(xiàn)的道圖緩慢轉(zhuǎn)動,偶爾有幾縷透明的絲線飄蕩著。
除此之外,南宮歌的頭頂還有一個直徑百尺的圓形圖案,一片空白,彌散出神秘的氣息。
“錚!”
陳青源提劍而立,保證南宮歌的推算過程不受到外界的干擾。
那股難以言說的心悸感,與身處詭異深淵之中一樣。
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陳青源極少露出如此忌憚的神色。
無形的壓力,慢慢侵蝕著肉身與靈魂。
毫不夸張的說,即便是某些大帝尸骨,也給不了陳青源這種壓迫感。
“嗡——”
南宮歌身下的道圖開始快速旋轉(zhuǎn),各種符文顯現(xiàn)出來,環(huán)繞于身。
恍惚間,陳青源在道圖之中看到了一條并不完整歲月長河,還有各種禁忌法則的波動。
“這家伙的演算之道,怕是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境界,超出了世間的范疇!
陳青源略微一驚,暗暗說著。
足足三個時辰,南宮歌醒來了。
纏繞于身邊的道圖與符文,僅在幾個呼吸的時間散去了。
“如何?”
在此期間,陳青源沒碰到危險,只是偶爾會有一些未知的威壓覆蓋,輕易阻攔。
“剛才我們一直停留于原地!
南宮歌的眼睛綻放出點點星光,瞧見了扭曲的空間,瞧見了血色之外的顏色,瞧見了頭頂血日的真容。
“可有破局之策?”
有著南宮歌在身旁,陳青源懶得去費這個心思,能偷懶的時候,肯定得偷懶。
“隨我來,不要走錯一步!
說完,南宮歌低眉看著腳下的地面,緩步落下。
往前走了兩步,轉(zhuǎn)身朝著左側(cè)走了九步,右向身后走了五步。
古怪的步伐路線,令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