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很遠,便有寒意撲面而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朝著前方望了一眼,看到了陳青源的身影。
“青源。”余塵然嘗試性呼喚了一聲,以秘法傳音:“你欲將扶流星域清空,是何緣故?”
此時,陳青源正盤坐于虛空,周身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道痕。
聽到了師父的聲音,陳青源并未睜眼,更沒有打亂自身的節(jié)奏,僅是隔空回了一句:“扶流星域?qū)⒂写笫掳l(fā)生,盡快準備,莫要牽連無辜!
“什么大事?”
余塵然追問了一聲。
“禁區(qū)動蕩。”
陳青源回答道。
“明白了!
余塵然眼皮子一顫,不再刨根問底,準備盡快完成遷移之事。
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陳青源,心中莫名不安。
不久后,扶流星域開始了巨大的動作。
青宗與道一學宮聯(lián)合起來,制定出了詳細的方案,確保每顆星辰的安全,不能發(fā)生意外。
如此浩蕩之舉,自然引得了諸天震動,紛紛投來了驚訝的目光,打探原因。
得知是陳青源的命令,各方震驚,忍不住猜測。
陣仗如此之大,不會是世界末日吧!
真不怪諸多修士會生出這樣的念頭,實在是此事過于浩大。
“扶流星域的生命星辰,少說上萬,即便青宗和道一學宮聯(lián)合行事,也十分困難,焦頭爛額!
“你們沒聽說嗎?前幾日世子已經(jīng)現(xiàn)身于青宗了,擺明了是要協(xié)助!
“世子與尊上的關(guān)系極好,出手相助實屬正常。”
“我聽說眾多古族強者紛紛趕來,想趁此機會幫忙,與青宗拉近關(guān)系!
“這件事非同小可,不知尊上究竟是什么打算,令我等琢磨不透!
短短數(shù)年,扶流星域的大陣仗就已傳遍了諸天各界,引發(fā)了驚濤駭浪,無數(shù)修士激烈討論。
一開始的遷移過程比較麻煩,讓青宗與道一學宮的高層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隨著南宮歌的出面,解除了諸多難題,也省了許多資源,進度明顯加快。
青宗的某處雅致之地,南宮歌、吳君言、長孫豐燁、常子秋等人,齊聚于此,望著同一個方向,眼神深邃,面色凝重。
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吳君言等人肯定是聞訊而回。
“世子,你可知具體是什么事情嗎?”
長孫豐燁說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眾人全看向了南宮歌,希望得到一個準確的答復。
“禁區(qū)動蕩,扶流星域不再太平!
南宮歌沉聲道。
“世子覺得這次大劫,可否安然渡過?”
向來沉默寡言的吳君言,忍不住發(fā)問。
“不知!
南宮歌搖了一下頭,臉色沉重。
憑借自身的經(jīng)驗,南宮歌多少能猜出陳青源想要做什么。但結(jié)局如何,未知之數(shù)。
“唉!”
眾人長嘆,愁眉鎖眼。
距離陳青源下達指令的那一天,已有五年。
扶流星域的生命星辰,過半遷移到了附近的星系,秩序穩(wěn)固,不會發(fā)生動亂。
后續(xù)只需按照計劃行事,最多再有三五年的時間,即可讓扶流星域只剩一片死星。
這一日,身穿青衣的南宮歌,乘坐戰(zhàn)車而至。
直面燼雪禁區(qū),注視著陳青源,隔空傳音:“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必須如此!
熟悉的氣息飄至面前,陳青源保持著打坐的姿勢,回答道。
“恕我直言,以你目前的實力,不可能撼動古之禁區(qū)!
南宮歌思考了很久,始終想不出陳青源究竟拿什么去搏。
萬般困擾,前來一敘。
“總得嘗試一下!
陳青源自有打算。
“這么著急,沒有時間了嗎?”
南宮歌很擔心陳青源一腳踏進了無盡深坑。
“短短幾十年,除了傾盡全力拼一把,別無他法!
但凡再給陳青源千年的光陰,實力定是遠遠超過現(xiàn)在,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禁區(qū)而束手無策。
南宮歌知曉天淵之內(nèi)有一位上古存在被困住了,那人對陳青源十分重要。
燼雪禁區(qū)與天淵相融,縱然那人強的可怕,也很難長時間與古之法則抗衡。
“禁區(qū)降世,恰好落于此地,一定不是意外!
南宮歌肯定道。
燼雪禁區(qū)之所以與天淵融為一體,極大概率與帝尸相關(guān)。
并且,彼岸的存在可能對安兮若動了心思,因為她在天淵活了數(shù)十萬年,略微好奇,看能否掌控,成為長生之道的一顆棋子。
“生命星辰全部移出以后,告訴我一聲!
陳青源身下的那幅道圖,慢慢朝著虛空各處擴張。
道圖的核心位置,勾勒出了一道邪眼異景。
“好!
南宮歌深知陳青源的脾性,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任誰都不可阻止,沒必要勸阻,只能相信。
“順便警告一下躲在暗處的那些家伙,誰敢趁機鬧事,斷我布局,不死不休!
周圍有很多道強大的氣息波動,暗中窺探。陳青源沒有閑心思去理會,交由南宮歌處理,震懾宵小,以防意外。
“明白!
即便陳青源不說,南宮歌也會這么做,鄭重點頭。
不再對話,靜心打坐。
使用什么辦法,才可撼動禁區(qū)之力呢?
目前來看,就連南宮歌也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