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發(fā)出了邀請。
“不要!苯舭转q豫了一下,搖頭拒絕了。
若是換做別人,定會無比興奮。能跟在陳青源身邊,意味著未來可以相伴至頂峰,權(quán)勢地位將達到一個極高的層次。
話說回來,如果是普通人,那也不會得到陳青源的相邀。
“別拒絕的這么干脆,說不定后面你改變想法了!标惽嘣床⒉粴怵H,語氣溫和:“哪天要是覺得孤獨,可以去青宗坐一坐。那里有很多足可與你平起平坐的老朋友,煮酒論道,斷然不會寂寥!
還別說,聽到陳青源的這番描述,姜留白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了畫面,與興趣相投之人論道閑談,指點江山,意氣風(fēng)發(fā),何其暢快。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
姜留白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次沒再把話說絕。
等姜留白走到了一定的高度,僅僅依靠著閉關(guān)修煉肯定無法沖破禁錮,必須得與同層次的道友好好探討,以此尋到適合自己的方向。
“多年來沒聽到你的消息,去哪兒了?”
陳青源轉(zhuǎn)移了話題,聊起了家常。
“為師尊守墓十年,又去了年少時走過的地方!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留白的思緒被拉回了遠方。
越往修道之路的頂峰而去,越需要道心堅固。
修煉天賦固然重要,但其余方面也不可缺少。
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一定得穩(wěn)。
“冒昧一問,燼雪禁區(qū)的那個姑娘,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
昔年的禁區(qū)之戰(zhàn)鬧得這么大,姜留白想不知道都難。而且,他還買了很多有意思的話本,閑暇時拿出來看看,趣味濃濃。
“你都知道冒昧了,還問作甚!
陳青源一本正經(jīng)。
“不好意思說?”
姜留白嘴角一揚,更加好奇。
“不告訴你!
陳青源拒絕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只是想從你這兒證實一下而已!
姜留白故作一副知曉全貌的樣子。
“你知道個屁!标惽嘣葱αR一句。
“騙你做什么!
說著,姜留白拿出了幾個標(biāo)題非常勁爆的話本,擺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些話本的第一眼,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涌至陳青源的全身各處,甚是無奈,憋了半天,長嘆一聲:“唉!”
兩人喝著美酒,聊了各種事情。
有時談到正事,臉色嚴肅,周圍空間的溫度驟然下降。
有時聊著趣事,歡聲笑語。
雙方雖然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但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老友重逢,自當(dāng)痛飲。
這一頓酒,當(dāng)然得喝個盡興,沒個三五日怕是不會停下來。
......
證道路,第九重天。
已有多位準(zhǔn)帝強者現(xiàn)身于此界,在霧海之中覓求著驚世造化,希望能得到觸碰至第九步巔峰的契機,屆時才有一絲資格去窺視彼岸。
太古神族的楚墨,前段時間與臨淺帝族的洛流吟一戰(zhàn),輕易將其擊敗,奪走了一件先天道寶,煉化入體,令實力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途經(jīng)了各個區(qū)域,沒發(fā)現(xiàn)先天道寶的氣息。因而,楚墨直接登上了第九重天,意圖窺望證道契機的所在方位,提前做好準(zhǔn)備。
“沒找到陳青源的痕跡,可惜。”
一路走來,楚墨沒能與陳青源碰面,略感遺憾。
“我相信咱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頂峰之戰(zhàn),決然避免不了。除非陳青源放棄,但沒這個可能。
“凡俗之物,入不了我的眼!
楚墨只需要天地法則孕育而成的先天寶物,從中汲取先天靈韻,以此修煉。
其余的秘境機緣,除非是大帝所留,否則他都懶得看上一眼,純屬浪費時間。
行走多日,身入霧海。
發(fā)現(xiàn)了一處大帝道紋,古老時期悟道所留。
一身黑色錦袍的楚墨,暫且停步,多瞧了幾眼,看透了道紋中蘊含著的奧妙,轉(zhuǎn)而準(zhǔn)備離去。
轉(zhuǎn)身時,碰到了一個老家伙。
楚墨一個眼神掃去,冷淡至極,沒當(dāng)回事。
老頭穿著一件繡著各種圖案的玄袍,白色長須,頗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氣質(zhì),出塵不凡。他乃元罡古族的老祖宗,名為白平絕。
“巨人族的那位絕頂!”
白平絕感知到了這方區(qū)域的不凡道韻,前來查看,果真發(fā)現(xiàn)了幾縷帝紋波動,較為欣喜。
一進來,便與楚墨恰好碰上了,被其掃視一眼,莫名心慌。
“元罡古族,白平絕,見過道友!
為表尊重,白平絕自報家門,拱手而道。
楚墨一臉漠然,恍若不見,不給任何回應(yīng)。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潛力幾乎耗盡,未來如無天大的造化,沒可能變得更強。僅是一個目光,楚墨便知道這個老家伙不配成為自己的對手,直接無視。
楚墨與生俱來的高傲,刻在了骨子里。他尊重洛流吟,是認可其天賦實力,所以沒有動殺心,希望往后還能過上幾招。
擦肩而過,大步離去。
這片區(qū)域,獨留白平絕尷尬而立。
“好生高傲!
白平絕心中有氣,但剛才沒敢發(fā)作。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若自己阻攔對方的道路,極有可能發(fā)生不可預(yù)計的后果。
“他真是來自巨人族嗎?”
通過這次近距離的接觸,白平絕緊皺著眉頭,產(chǎn)生了這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