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為極數(shù),或許與大道本源有關(guān),又或許與神橋之道契合。”
司徒臨深思了一下,發(fā)表自身看法。
“祖師所言有理!
南宮歌非常贊同這個觀點。
“元初古路,證道契機(jī)。這條路走到了終點,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與其他時代的帝君有何不同?”
新的問題又來了,司徒臨提了出來,眉宇間浮現(xiàn)出了幾分疑色,暫且想不明白。
“未知之事,充滿了挑戰(zhàn)與樂趣。”
對于絕對的力量之道,南宮歌沒有興趣。他這一生鉆研推演之道,就是要挖掘那些被歲月長河掩埋的歷史,解開諸多疑惑,成就感極高。
“也許,我該真正迎接這個時代了!
深思良久,司徒臨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話。說出此話之時,眼神猛地一變,銳利如刀,凌厲鋒芒。
南宮歌聽懂了司徒臨話中之意,憂色頓起,語氣關(guān)切:“此事非同小可,祖師不能貿(mào)然行動,需要多做準(zhǔn)備,確保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誰能保證?”
司徒臨看向了南宮歌,面帶微笑。
南宮歌的嘴唇張合了幾下,沉默不言。
這種事確實保證不了,好好準(zhǔn)備一番,能有五成把握,已是手段通天了。
“我能幫上忙嗎?”
南宮歌真心想要協(xié)助,目光認(rèn)真,開口問道。
“不用。”司徒臨輕輕搖頭,拒絕了南宮歌的這份好意。
這條路只能承載司徒臨一人,借助不了他人之力。
數(shù)百萬年前,此路未達(dá)頂點,因為大道審判之力的降臨,轟然崩塌。
如今,司徒臨要重塑此路,再與大道斗上一次。
“何時開始?”
南宮歌憂心忡忡。
“現(xiàn)在!
話音剛落,司徒臨直立起來,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隨著他的步伐移動,這一面陰陽道圖順勢崩裂,化為虛無。
南宮歌心頭一緊,臉上泛出來的憂色更為濃郁。沒有猶豫,大步緊跟。
兩人退出了這個獨立小世界,并肩前行。
多日后,兩人現(xiàn)身于第九重天。
先來元初古路的所在區(qū)域走了一趟,再瞧上幾眼,希望能獲得一些線索?戳嗽S久,未有收獲。
他們稍微動用手段,便知道了近些年發(fā)生的一些要事。
陳青源布置出來的道場就在附近,兩人投來了一道目光。
發(fā)現(xiàn)與陳青源聯(lián)系不上,只好作罷。
“祖師,你不會打算在第九重天謀劃吧!”
霧海之上,南宮歌一手負(fù)背,一手輕輕垂于身側(cè),蹙著眉頭,面色凝重。
“有何不可!
司徒臨正是這個打算。
“證道之界的規(guī)則秩序非?膳,你若在這兒動手,極易引來大道審判,太危險了。”
南宮歌說道。
“難道我去別的地方,就能瞞過大道之眼嗎?”
司徒臨反問一句。
“那倒是沒這個可能!蹦蠈m歌沉吟道:“不過,在別的地方謀劃,如果出現(xiàn)了差錯,還可想辦法退避,為自己留有一線生機(jī)!
“茍活了這么多年,倘若此次失敗了,也沒機(jī)會重走,何必留有后路。”
輸了的話,活著也沒多少意思。從一開始,司徒臨就抱有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定要傾盡全力,無懼一死。
聊到了這里,南宮歌不再勸誡。如果換做是自己,也肯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祝愿祖師一切順利!
南宮歌躬身一拜,以表敬意。
司徒臨滿面微笑,對南宮歌這個后輩甚是欣慰。再過一些歲月,南宮歌的能耐大概率會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之后,司徒臨走了。
這一次,南宮歌不再緊隨,而是眺望其背影,默默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