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絕對不會辱沒了你。”
陳青源真誠相邀。
雖然陳青源身懷著諸多頂尖至寶,但主修長槍之道,始終沒有真正的趁手之物。因而,他對長矛甚是心動,期望能將其收入囊中。
長矛怎會不知自家主君的選擇,對陳青源沒什么怨恨,只是沉浸于悲傷之中,目前不愿相隨。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再者,陳青源沒有動用任何陰謀詭計,乃是以自身的強絕實力橫掃了一切,值得欽佩。
嗡——
長矛的回答還是一樣,拒絕同行。
主君雖然戰(zhàn)死了,但神族尚在。
錚——
見其多次不愿,紫鈞劍與鎮(zhèn)神弓往前逼近了一段距離,大有一股開戰(zhàn)的架勢。
在他們看來,長矛真是不識好歹,自家主君乃是萬古唯一的絕頂存在,能夠放下身段邀請,乃是長矛莫大的榮幸,不牢牢把握也就算了,反而還這么抵觸。
“罷了,強扭的瓜不甜!
若不能讓長矛真正相隨,陳青源得到的也只是一根稍微堅硬點兒的鐵棒子,難以發(fā)揮出自身實力,毫無意義。
至于另外的帝器,陳青源就算有心想得到,也沒多余的力氣去征服。
太古神族尚在,自會有著諸多手段將這些古之帝兵收回。
如果長矛愿意,那么陳青源可以用體內(nèi)殘存的力量,抹去其身上的神族印記,擺脫過往,迎接新生。
可惜,長矛對其主有著深厚之情,暫且沒這個機會。至于以后如何,乃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
話罷,陳青源轉(zhuǎn)身面朝著第九座仙殿,心弦微顫,眼神熾熱。
耗費千辛萬苦,終于走到這里了。
陳青源此刻的心情,像是數(shù)十團線球纏繞在了一起,十分復(fù)雜,難以理清。
興奮、歡喜、感慨、期盼等等。
噠!噠!噠!
于是,陳青源開始向前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十分沉穩(wěn),令躁動的情緒漸漸平靜。
楚墨雖然精疲力竭,但還是能睜開眼睛?嗟纳碥|飄蕩在茫茫虛空之中,內(nèi)心五味雜陳,視線鎖定住了陳青源,不想移開分毫。
原以為陳青源會動用強硬手段,哪曾想轉(zhuǎn)身離開了。對此,長矛多少有幾分感激,也有一些莫名的不適。
身為帝兵,見過大世頂端的風(fēng)景,豈會不知陳青源的表現(xiàn)有多么妖孽,若能跟隨,必是莫大的榮幸。
只是,主上剛死,長矛不可能做出如此涼薄的選擇。
戰(zhàn)場的風(fēng)暴進一步散去,外界之人更能看清了。
“打破帝甲,劍斬神族古帝。這般風(fēng)采,亙古未有啊!”
越來越多的神橋大能窺視到了戰(zhàn)場的畫面,激動難掩。他們親眼見證了歷史性的時刻,如何能保持冷靜。
“這一劍的芳華,我這一生也無法企及!
長庚劍仙李慕陽,發(fā)現(xiàn)了殘留于戰(zhàn)場某地的劍意余威,宛若看到了新的世界,對其心靈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你能行嗎?”
某一側(cè)虛空,承載著藥姑靈魂的玉瓶微微震動了數(shù)下,落到了身邊人的肩膀之上,柔音而道。
“最后那一劍,我不如也!
歐陽澈表情認真,自慚形穢。
換言之,只論劍道境界的話,除了陳青源的一劍歸一以外,其余的劍招都難不倒歐陽澈。
“超脫!
藥姑雖說在劍道領(lǐng)域沒有什么成就,但她是歐陽澈的紅顏知己,怎會不知劍道境界的劃分。
唯有超脫,方可讓歐陽澈略遜一籌。
“據(jù)我所知,這家伙不是純粹的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