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繼續(xù)在傷口上撒鹽。
“我身上流淌著神族的血!
楚墨沒有正面回答。
“真慘!”陳青源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憐憫之意。
原本楚墨沒覺得有什么,因為自己從不缺少資源?墒,此刻看到陳青源的微妙表情,聽著其語氣中的可憐,心里頓時一緊,略微不適,無言反駁:“......”
“諸天萬界,繁華之地數(shù)不勝數(shù),恐怕你從未欣賞過,從未享受過片刻自由!
陳青源又說。
越聽越覺得心塞,楚墨仿佛成了一個可憐人。他正欲張嘴,冷聲回應。
又聞陳青源之言:“哪天我有空了,帶你四處轉一轉!
楚墨面色不變,漠然拒絕:“我若想游玩賞景,何須你帶路!
“話雖如此,但你一個人不覺得無聊嗎?活了這么多年,連個朋友都沒有,真可悲!
注視著眼前之人,陳青源看到了一個熟悉之人的影子。
這份熟悉感,來自洛流吟。
在陳青源看來,楚墨與臨淺帝族的洛流吟很是相似,皆因族群而受到了禁錮,看似擁有著很多東西,實際上并非如此,就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聽到這話,楚墨的內心又一次悸動:“......”
無形間,陳青源的話語變成了無數(shù)把鋒利的刀子,直勾勾插在了楚墨的心臟上,令其刺痛感較為強烈不適。
這家伙說的話,真是難聽!
與陳青源打架的時候,楚墨的心里都沒如此難受。
許是復興族群的希望破滅了,所以楚墨沒之前那么固執(zhí)了。因此,陳青源的這番話看似軟綿無力,實則像是一根長刺,深深扎進了楚墨的心臟,令他忍不住深度思考。
“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迷茫?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所以才來找我聊上幾句,對嗎?”
通過前幾次的見面,陳青源覺得楚墨這個人還算不錯,可以結交。
楚墨冷冷瞥了一眼陳青源,懶得理會。
這人的臉皮,真是厚啊!
將桌上的這壺酒喝完了,楚墨很干脆的起身,準備離開。
“一聲不吭就要走,太沒禮貌了!
陳青源并未出言挽留,反倒吐槽了一句。
楚墨依舊閉嘴不言,直接轉身。
“實在沒地方去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這人你認識,洛流吟。他現(xiàn)在是臨淺帝族的當家人,與你肯定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陳青源伸出了右手食指,于虛空中刻寫了幾道法印,凝結出了一枚玉簡,將其隔空拋向了楚墨,補充道:“這是臨淺帝族的坐標!
有東西飄了過來,楚墨下意識抬手一抓。
“無聊!
別看楚墨很冷漠的回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是將玉簡收入囊中。
待到楚墨的身影消失在了遠方,陳青源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心情愉悅。
陳青源轉頭回到了燼雪禁區(qū),坐在安兮若閉關之地的附近,充當著護道之人,耐心等待。
在此期間,他取出了那塊歸墟鼎的碎片,仔細觀察。
碎片之上沒有任何的道韻,研究不出什么東西。
回想起元初古路的那段歷程,陳青源表情肅穆。
......
青宗,人山人海。
在世人眼中,陳青源已經(jīng)是大帝了。
橫推了一個時代,且得到了證道契機。只需陳青源一個念頭,即可承載天命,主宰乾坤。
就這說吧,來青宗拜會的大修行者,多如牛毛,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縱然是不朽古族的掌權者,也得老老實實地排隊,不敢在此地鬧事,唯恐惹了麻煩。
近期在山門口執(zhí)勤的青宗弟子,望著整齊排隊的無數(shù)頂尖大能,不由得挺起了胸膛,引以為豪。
這段時間,青宗高層忙得焦頭爛額。他們雖然很繁忙,但卻很開心。
青宗如此繁榮,宗門內的雜役弟子,都覺得無比榮幸,非常驕傲。
宗門越是昌盛,林長生越是謹小慎微。他時常約束門中之人,一定要規(guī)規(guī)矩矩,不可打著青宗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欺壓弱小。
一旦有人敢抹黑青宗,必遭嚴懲。
有著林長生的管束,青宗上下不會做出任何的出格之事,頂多對外硬氣點兒,神色驕傲。
自家宗門出了一位大帝,要是不硬氣點兒,反倒被人看不起。
咻!
這一天,有人越過了長長的隊伍,直接現(xiàn)身在了青宗的山門口。
看這樣子,是想插隊。
排著隊的各界大能,對此很是不滿,正欲開口呵斥,卻見青宗的一位核心長老大步流星而出,滿面笑意的迎接來人。
“馮前輩,快快請進!
長老躬身一禮,表示尊敬。
“多謝!
來人是一個老太婆,穿著深色的衣袍,將身形外貌全部遮掩住了,顯得格外神秘。
她名馮娥,乃是位于落神墟的紫憐皇朝的老祖宗。
“請!”
青宗長老無視了他人投來的目光,恭恭敬敬地將馮娥請了進去。
能被青宗這般禮待,眾人甚是羨慕。剛才欲要出口的斥責之語,馬上吞回到了肚中,不敢有半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