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安兮若締造出來的白光結(jié)界,在這一刻崩裂。
帝器之威如洪水決堤,呼嘯八方。
凡是身處于第九重天的修行者,無不心神大震,似有萬重巨山壓在了肩頭,令身體不停發(fā)抖,誠惶誠恐。
“成了!”
白光散去,安兮若單手握著帝槍,紅衣妖艷,君威如獄。
唰!
下一刻,安兮若瞬間移動到了陳青源的面前,面帶笑容,眼中滿身柔情。
接著,安兮若將帝槍橫立于胸前:“兄長,成功了!
陳青源先是與安兮若深深對視了一眼,而后才將目光移向了帝槍。相比起以前,槍身之上的紋路變得更加復(fù)雜了,外表微微有所改變。
也是,曾經(jīng)的銀槍雖然很特殊,但終究沒有經(jīng)過帝韻的洗禮,算不得極致之器。
如今,銀槍得到了蛻變,若全面復(fù)蘇,爆發(fā)出來的力量絕對遠超從前。
近在咫尺的帝槍,既熟悉,又陌生。
陳青源緩慢伸出了右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嗡”
帝槍感受到了陳青源的氣息,輕微抖動了一下,并不排斥。
“只能修復(fù)到這個程度,保留了月鴻的一絲記憶。”
破損太過嚴重,安兮若傾盡了全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歉意。
倘若月鴻還存留著一絲道韻,也不至于這般艱難。
“多虧你了!
陳青源真心感激。
“應(yīng)該的。”
安兮若微笑道。
陳青源問道:“它叫什么名字?”
安兮若從沒想過更改長槍的名字:“月鴻。”
兩人相視,情意濃濃。
錚——
重生的月鴻帝槍,微微一顫,明顯是在回應(yīng),表達歡喜。
對于陳青源與安兮若而言,月鴻可不僅僅是一件兵器,而是賦予了特殊的意義,類似于定情信物,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就算帝槍是安兮若的本命之物,陳青源也可駕馭,發(fā)揮出其真正的器威,不受阻礙。
“我們走吧!”
安兮若不想被一些人盯著,不自在。
“嗯!
陳青源點頭同意。
隨后,安兮若將月鴻收入體內(nèi)。
陳青源牽起了安兮若的手,緊緊握著。
兩人看向了彼此,眼中充滿了情意。
嗖——
眨眼間,兩人從此地消失,去向不明。
過了很久,待在這方區(qū)域的各族大能,才覺得壓力減輕,站起身來,直起了腰。
“帝器問世,霞光億萬丈!
“疑似是一柄長槍,可能與尊上當年所持之物有關(guān)。”
“這是屬于尊上的時代,我等有幸見證,人生已得圓滿!
這些大能顯現(xiàn)真身,隔空交談,臉上殘留著震驚之色。
北荒,雙蓮星域。
司徒臨和南宮歌待在往生界,警惕四周,小心推演。
撥開了覆蓋在歷史畫卷之上的迷霧,讓那些被大道規(guī)則掩埋的痕跡一一顯現(xiàn)。
對他們而言,畢生所求,只是為了弄清楚歷史的真相。
情愛也好,權(quán)勢利益也罷,統(tǒng)統(tǒng)不在意。
“他在往生界有所布局,可惜受到了阻隔,無法看透!
多日演算,司徒臨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
往生界的深處有一道極為堅固的結(jié)界,當年知汐與顧空前往,也被阻攔住了,不可入內(nèi)。
除非知汐耗費大量時間與精力去破解,否則撼動不了。
縱使司徒臨有著禁忌天書,也看不見往生界之內(nèi)的情況。
強行窺視,必有滅頂之災(zāi)。
前不久,牧滄雁一眼探來,乃是警告。
如若司徒臨觸碰到了牧滄雁的底線,后果極為嚴重。
南宮歌說:“以后再找機會深度了解!
司徒臨點頭:“只能如此!
安全起見,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