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商討了一番,沒有一個人知曉陳青源的身份來歷。
一位疑似是神橋七步乃至更高的存在,此前沒有留下任何足跡,仿佛憑空來到了這個世界,實屬蹊蹺。
更為詭異的是,陳青源明明就在那里,眾人如果閉上眼睛,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超凡脫俗,不留一絲痕跡。
是攜帶異寶?還是自身實力達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境界?
要是可以的話,眾人希望是第一個結(jié)果。
所有人都在打量著陳青源,如同在注視一座被云霧遮擋的高峰。修為越高的人,感覺越是強烈。
“難道他來自禁域?”
不知是誰,將心里的推測提了出來。
轟!
此言落下,如隕石降世,驚天動地,震撼人心。
一時間,各族強者的思緒不再局限于這方世界,開始大膽猜想,神情不斷變化。
居住于這方世界的人,將混亂界海稱之為禁域。
千百萬年以來,有很多強者厭倦了此地,欲要探尋更為遼闊的世界。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
并且,唯有實力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扛得住界海的無序規(guī)則,不然會在一瞬間被抹殺。
經(jīng)過無數(shù)年積累的經(jīng)驗,后世生靈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禁域兇險,不可踏足!
不管是哪個時代,總有人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有著無與倫比的氣運,定可擺脫這個囚籠,平安穿過禁域,到達更寬闊的大千世界。
越是盲目自信的人,死的越是凄慘。
“可能嗎?”
根深蒂固的思想,令眾人始終沒法相信這一點,頂多是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心海掀起了滔天波浪。
從禁域而來,有這個可能性嗎?
這個世界的歷史典籍,詳細記錄了一位準帝存在被禁域規(guī)則抹殺的過程。正因為如此,才讓后世之人對禁域生出了無盡的恐懼,刻在了骨子里,烙印于靈魂上。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千玄城乃是鷹族的地盤,自然由鷹族率先出面。
十分忌憚陳青源的來歷與實力,鷹族的現(xiàn)任族長十分客氣,抱拳問好,開口詢問。
沒弄清楚具體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讓矛盾進一步惡化。
“你的仇人在這里嗎?”
陳青源無視了鷹族領(lǐng)袖,俯視一眼,對著凇茫說道。
“在!
早在各族強者趕至此地的第一時間,凇茫便發(fā)現(xiàn)了仇人,縱然將其大卸八塊,也難消心頭之恨。
“過去,報仇!
陳青源神色冷淡。
“小人遵命!
聞聲,凇茫身軀一震,激動難掩,沒想到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今天。
收整好了情緒,凇茫面色冷峻,目光凌厲如利刃出鞘,鎖定住了仇敵的方位。接著,他右手緊握著寶劍,一步步走向了高空,獨面群雄而未有一絲膽怯。
公子說了,過去報仇。
凇茫無條件聽從陳青源的指令,不會有絲毫猶豫。
鷹族領(lǐng)袖本想著與陳青源客套幾句,順勢打探出有用的信息?墒牵惽嘣粗苯訉⑺麩o視了,讓他尬在了原地,有損顏面,心生怒意卻不敢發(fā)作。
“他要做什么?”
這時候,眾人看著提劍走來的凇茫,疑惑不已。
凇茫的目標方向,鱷族!
準確來說,是鱷族的少主,賀蒼。
賀蒼修煉到了大乘之境,身材魁梧,五官丑陋,體表布滿了鱗片。
對于凇茫這個人,賀蒼既覺得陌生,又有一些熟悉感。
被賀蒼欺辱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自然沒再第一時間將凇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