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觀佛子眉心泛黑,定是佛心有損!逼屏松,佛心要是完好無損,那才奇怪:“佛子身上的修為波動,乃是渡劫之境。他破了純陽之身,佛心有缺,居然道根穩(wěn)固,并未渡劫失敗,真是世間罕見!
余塵然繼續(xù)說道:“佛子不僅破身,而且還誕下子嗣。此事一旦通了出去,整個佛門都將陷入巨大的旋渦之中。另外,這孩子的身上有一絲非比尋常的氣息,其母親的來歷定然復(fù)雜!
“這孩子的母親來歷非凡,父親是佛門之子。因果巨大,有早夭之相!
“唯有跟著你,她才能活下去!
余塵然看出了這一點(diǎn),鄭重其事。
“早夭之相?”
陳青源低頭注視著懷里的娃娃,以他目前的眼力,難以看到一絲端倪。
“應(yīng)是佛門的老和尚出的主意。”余塵然說道:“若你想弄清緣由,就去佛門一趟吧!”
“師父,您算得出這孩子的母親是誰嗎?”
陳青源問道。
“因果復(fù)雜,難以推測。”
余塵然搖頭道。
“這叫什么事啊!”
長嘆一聲,生無可戀。
“你要是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記得回來告訴為師一聲。”余塵然貌似也有一顆八卦之心:“為師很好奇,究竟是誰能讓佛子動了凡心,連孩子都整出來了,嘖嘖嘖!
“......”
陳青源焦頭爛額,師尊還要在傷口上撒鹽,真是煩躁。
“提醒你一句,對外千萬不要提及她是佛子的孩子。不然,佛門必將動蕩。”
誕下孩子的佛子,面對悠悠眾口,便無資格接任佛門之主的位置。
若干年以后,老和尚坐化,后繼無人,佛門分崩離析,東土定然大亂。屆時,群魔亂舞,受苦的將是數(shù)以億萬計(jì)的尋常百姓。
“我知道了。”
陳青源知曉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可能透露真相。
偌大的道一學(xué)宮,除了陳青源,僅有院長與兩位副院長知情。其余各脈的首座長老,都不可告知。
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份麻煩。
“若不想這個女娃夭折,便悉心照料!
余塵然明白佛門的意圖,這是想借用陳青源的復(fù)雜因果,改變小女娃的命數(shù)。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佛子的血脈。
佛子破了戒,已經(jīng)是佛心有損。倘若女兒還死了,那不得直接入魔。
“唉!”陳青源一臉悲意,心情郁悶。
“我得去東土一趟,不然心里堵得慌!
陳青源害怕自己魔怔了,定要弄個明白,圖個心安。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很好奇佛子的八卦。
誰啊,連佛子都搞定了。
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陳青源準(zhǔn)備第二天便啟程,不能耽擱。
夜深人靜,屋內(nèi)。
陳青源站在窗邊,看著床上睡著了的女娃,粉嫩嫩的,甚是可愛。
“莫名其妙身邊多了一個孩子,真是......意外!”
這種感覺很奇怪,肯定不是討厭,就是很不自在。
“瑯琊世子,算無遺漏,我算是見識到了!
陳青源苦笑一聲,下次與瑯琊世子見面,定要好好掰扯一番。
原以為瑯琊世子的卦象純屬扯淡,哪曾想這般準(zhǔn)確。
“頭疼。”
轉(zhuǎn)頭望向了窗外,看著溫柔皎潔的月光,這場意外打亂了陳青源原有的生活節(jié)奏。
翌日,陳青源用靈氣處理掉了娃娃的尿片,整潔干凈。
抱著娃娃,準(zhǔn)備出發(fā)。
為了防止碰到熟人,陳青源東躲西藏,避開了一個又一個關(guān)卡。
耗費(fèi)了諸多心力,總算來到了出口。
“轟!”
本以為可以偷摸摸的離開,誰知眼前的景象直接讓陳青源驚呆了,滿面驚恐。
上百個老頭老太太,立于出口之處,臉上洋溢著怪異的笑容,眼神鋒利,全部盯著陳青源的胸口位置,洞穿了遮掩秘術(shù),看到了娃娃。
完了!
陳青源的第一個念頭。
臉色慘白,尬在了原地。
我的一世英名,就此盡毀。
靈獸園的書長老,您老的嘴巴可真嚴(yán)!這才過了多久,但凡能叫得上名字的老家伙,全部曉得了。
眾老生怕陳青源使用特殊的手段跑出去了,昨晚上便堵住了出口。
“陳師侄,讓老朽看看你的寶貝女兒!
一個慈祥的老頭走了過來,眼神期待。
“咱們學(xué)宮多了一個小徒孫,這是好事兒!
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來。
“小陳子,你的道侶是誰?哪家圣地的天之驕女?”
眾人對陳青源的莫須有的道侶十分感興趣。
陳青源站在原地,生不如死。
眼前的老頭老太太,全是道一學(xué)宮的大佬,隨便拎出一個都是大乘后期的存在,足可攪動一方天地的風(fēng)云之變。
陳青源毫無反抗之力,任由眾老玩弄。
“這孩子真可愛,很像小陳子!
“我也覺得很像!
“真漂亮的女娃娃,好想抱一抱!”
“......”
陳青源很想說一句:“都不是我的種,哪兒像了?”
不管陳青源怎么解釋,說是外面撿回來的,眾老全然不信,認(rèn)定了這就是陳青源的親生女兒。
好吧!
你們的輩分和拳頭都很大,你們說了算。
至于不用玄術(shù)進(jìn)行認(rèn)親,是因?yàn)殛惽嘣聪氡Wo(hù)佛子。一旦檢測血液的源頭,一不小心追尋到了佛子的頭上,這事可就藏不住了。
佛子,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