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海疆域,已被布下天羅地網(wǎng)。陳道友欲要離開,難!
以南宮歌的本事,稍微推算一下,便知漓海附近的情況。
龍族的高層與某些勢力達(dá)成了協(xié)議,盡可能的拖延住陳青源,為那些宗門爭取時間。
龍族不愿將陳青源得罪的太死,不肯主動出擊,留有一線挽回的余地。這種行為,頂多是賣個消息,從中賺取利益。
“院長親臨帝州,居然還是壓不住這些老東西!
陳青源敢正大光明的橫行帝州,其緣由就是院長的威懾。
院長確實(shí)與帝州的大部分神橋尊者達(dá)成了一致,不可以大欺小,對陳青源暗下殺手。
不過,世上之人太多了,院長即便再強(qiáng),也總有躲在陰暗角落的老東西沒被察覺,暗中布局,靜待時機(jī)。
與青宗結(jié)下死仇的勢力,不會坐等陳青源成長起來,然后找他們清算。
唯有殺了陳青源,方能永絕后患。至于如何去迎接道一學(xué)宮的怒火,眾勢力聯(lián)合起來,總歸可以挺過去。
關(guān)于魔淵之事,世間宗門毫不在意,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鬧得太大。既來之,則安之。
如今,陳青源展現(xiàn)出來的天賦,足可威脅到各方宗門,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有著龍族的相助,封鎖漓海之界。
施展驚世之陣,隔絕傳音石與子母玉佩之類的寶物,確保消息在短時間傳不出去。
對付一個小輩,動用這么大的陣仗,世上罕見。
“傳音石失效了!”
屋內(nèi),兩名侍女對視一眼,同時使用傳音石,全部無用,臉色一變,異口同聲。
“這座古城已被大神通覆蓋,聯(lián)系不到外界了!蹦蠈m歌一臉淡然,沒被這種局面給嚇到。自他打算跟著陳青源游歷山河,便已料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那些人這次決定對付陳道友,肯定做足了準(zhǔn)備,插翅難逃!
“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标惽嘣崔D(zhuǎn)頭看向了常子秋,語氣凝重:“尋個機(jī)會,將依依平安帶回北荒!
“不行,我怎能棄你而去?”
常子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想與陳青源共進(jìn)退,不懼一死。
“一群老東西打算動我,你留下來沒有用!
這種時候,不可感情用事,必須要冷靜處理。
“可是,我們一同相伴,怎可不管你的死活!
常子秋真的打算與陳青源共同面對。
“你們走了,我才有脫身的機(jī)會,沒有后顧之憂!
陳青源再次強(qiáng)調(diào)。
沉默了許久,常子秋重重點(diǎn)頭:“明白了!
最近,依依越來越嗜睡了。
就算跟在陳青源的身邊,也只能保證依依不被大道因果抹殺,身體機(jī)能還是在慢慢衰退。
“世子,我想求你一個事!
陳青源真誠請求,將姿態(tài)放低。
“有我在,定護(hù)他們平安。”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南宮歌這個金丹修士,敢說出這般豪言了。而且,讓人十分信任:“你扯出來的老家伙不少,我?guī)筒涣耸裁,抱歉!?br>
“世子言重,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哪能讓世子操心!
真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原以為有著院長的出面,帝州豪雄多少有些忌憚。
其實(shí),一開始帝州的老東西真不敢下手。直到陳青源于玄冰門大放異彩,嚇得青宗的死敵徹夜難眠,最終聯(lián)合起來,共謀暗殺之事。
“這個東西,你拿著!蹦蠈m歌從腰間取出了一個暗黑色的木牌,上面刻著奇奇怪怪的文字。
“這是何物?”陳青源將木牌接過,眼神疑惑。
“一個信物!蹦蠈m歌說道:“你若想活命,唯一的生機(jī)便是混亂界海。持此物,只要運(yùn)氣不是很差,定可讓你在界海無憂!
混亂界海十分復(fù)雜,縱使神橋尊者施展驚世神通,也很難尋到一個人的蹤跡。唯有躲到界海,陳青源才能擺脫追殺,暫得安寧。
“這么厲害!”
陳青源仔細(xì)打量了幾眼木牌,除了上面刻著奇怪紋路,沒看出其他的特殊痕跡。
“有很多人生活于混亂界海,盜匪橫行,無法剿滅。百年前,我曾為一人推演,救其性命,得此信物。持有這塊令牌,混亂界海的大部分流放者,皆要給幾分顏面!
長時間生活在混亂界海的修士,被世人稱之為流放者,與外界格格不入。
流放者有著一套特殊的生活體系,對世上的諸多宗門毫不在意。
“你救了誰?一塊信物木牌便有這么大的面子?”
陳青源吃驚,攥緊了手里的木牌。
“天雍王!
南宮歌如實(shí)回答。
“混亂界海的那位君主!”
眾人聽聞,面色皆變。
雖然眾人對混亂界海不是很熟悉,到都聽說過天雍王的名號。
一位極具傳奇色彩的梟雄,整合了混亂界海的很大一片區(qū)域,勢力極強(qiáng),絕不弱于帝州三十六宗的任何一個。
據(jù)說天雍王的祖上世代居住于混亂界海,捕捉到了界海的一絲法則規(guī)律,可以避開風(fēng)暴險地,也能尋找到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