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dá)此地,李慕陽租住了一個庭院,決定隱居于此。
不入九步,堅決不回。
他要留在這里,欣賞美景,感悟大道。
“尊上應(yīng)該也去了舊土吧!”
絕頂宴如此轟動,李慕陽不去打探都聽說了。遙望遠(yuǎn)方,眸中泛起憂色。
“可惜不能親眼見證如此盛宴,人生一大遺憾!
飲著美酒,自言自語。
“酒雖好,但獨飲甚是無趣。”
出門走走,看能否尋到趣味相投之人,為生活增添幾分趣味。
......
北荒,道一學(xué)宮。
副院長余塵然今日身著一件黑色玄服,站在山頂,眼神凝重。
前方的虛空微微扭曲,余塵然感知到了熟悉的法則波動,面露喜色,低語道:“終于回來了!
不多時,老院長顏夕夢現(xiàn)身了,一襲白色長裙,清冷如雪。
其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穿著一件深色布衣,頭發(fā)略顯凌亂,嘴角一圈的胡渣。
這人正是蕭君仇。
這些年,蕭君仇一直跟在顏夕夢的后邊,可謂是寸步不離,狗皮膏藥似的,賊粘人。
“大師姐,二師兄!
余塵然朝著兩人行禮。
曾經(jīng)因為職務(wù)問題,必須要喚顏夕夢為院長。
而今,顏夕夢已經(jīng)退下了這個位置,自當(dāng)以“師姐”敬稱。
“余師弟!
蕭君仇面帶微笑的打了一個招呼。
“啟程吧!”
顏夕夢這一趟回來,便是叫上余塵然,一同前往舊土。
“這么快,不坐下來休息幾天嗎?”
蕭君仇問道。
“你可以留下來。”顏夕夢冷聲道。
“不了,我不累!
生怕被丟下,蕭君仇搖頭道。
就這樣,道一學(xué)宮的三位大能,撕碎虛空,直奔帝州的舊土。
學(xué)宮還有高手坐鎮(zhèn),不怕遭遇偷襲。
明知舊土危機(jī)四伏,余塵然等人還是決定前往,主要目的不是因為帝法,而是陳青源。
前些年,南宮歌來了一趟道一學(xué)宮,親自相邀。
得知陳青源會赴宴,余塵然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雖然自己這個師父幫不上忙,但不能縮在角落處。
神州很快重塑,不朽古族一旦全面入世,當(dāng)世格局必然有變。
南宮歌向道一學(xué)宮透露了宴會的一部分目的,與古族談判,劃分領(lǐng)地,不要產(chǎn)生太大的動蕩。
“天雍王已在界海等待,咱們相伴而行。”
北荒與帝州之間,還有混亂界海阻擋著。前幾日,顏夕夢收到了天雍王的傳音。
“哼!”
一聽到天雍王,蕭君仇便不太爽快,顯然是將對方當(dāng)成了情敵。
“沒聽到長庚劍仙的消息,他現(xiàn)在是青宗客卿,難道不打算出面震懾嗎?”
趕路之時,余塵然提出了一個疑問。
“劍仙應(yīng)該不會去!
顏夕夢似乎知道劍仙正在悟道的事情,給出了一個回答。
“嗯。”余塵然輕輕點頭,略感壓力。
如有劍仙坐鎮(zhèn),會安心很多。
過了十余日,顏夕夢等人與天雍王碰面了,客套了幾句話,繼續(xù)趕路。
與此同時,舊土。
一群豺狼虎豹全在注視著宴會的場地,森寒之意悄無聲息的遍布四周,隱隱泛起令靈魂窒息的殺意。
三個侍女在場地之內(nèi)增添了一些東西,隨處可見的精美之物,以及刻印于地面和虛空的特殊符文。
古老的戰(zhàn)車,茶香四溢的雅間。
陳青源和南宮歌正在弈棋,悠然自得,全無盛宴將至的那份緊張感。
“啪嗒”
一顆棋子落于棋盤,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該你了!
南宮歌落子以后,順手端起了身側(cè)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淺笑如畫。
這個棋盤乃是由萬年雪木打造而成,后由南宮歌精心雕琢,融合了一絲大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