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mào)然和王家接近,固然不妥;但貿(mào)然得罪王家,那就更加不妥了。
柳詩詩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跟他聊聊?”
“不,這事必須得我自己去處理!
王禪那么愛面子的人,他都親口跟衛(wèi)江南挑明了,衛(wèi)江南自己不出面,讓柳詩詩出面,單是這個動作,就已經(jīng)會讓王禪覺得丟份兒了。
咋,我王二都不值得你衛(wèi)江南親自來和我聊幾句?
太傲氣了啊,衛(wèi)駙馬!
“那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先跟老爺子匯報一下?”
柳詩詩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樣的大事,連蘇家二代幾位大佬,恐怕都不好拿主意的。
衛(wèi)江南笑道:“倒也不至于到那樣的程度,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我特么手握全球韭菜,還能變成燙手的山芋不成?
“再說了,王二是王二,王家是王家!
“行,只要你自己拿得準就好。嘻嘻,那你什么時候來北都。俊
柳詩詩說著說著,嘴角又開始流淚。
蕭易水和趙玉都向他“怒目而視”。
“別鬧!”
衛(wèi)老爺呵斥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那么,衛(wèi)老爺和他的女人們正在頭疼的時候,此事的始作俑者王禪王二哥,又在干嘛呢?
他在喝咖啡。
說實在的,王二并不太喜歡喝咖啡。
味道不咋的。
但有時候吧,還得拿這玩意裝個逼,顯得自己是個文明人。
照著王二哥的本性,他更喜歡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痛痛快快地罵娘。
在某種意義上而言,王二和柳詩詩是同一類人。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透著幾分陰柔之氣,王二也不太喜歡他。但這人比較懂事,經(jīng)常會給王二送些好處,而且家里老頭子,也是王老爺子的老部下,頗得信任的那種,王二必須給他面子。
公允地說,劉建國能力還可以,搞的這個會所,也很奢華。
王二在他這里,玩得開心,住得也開心。
“二哥,我覺得你對那小子是不是太客氣了?”
劉建國端著咖啡送到嘴邊,右手小拇指自然而然地翹了起來。
這個姿勢看得王二一陣惡心。
王二本質(zhì)上是個糙漢子,純爺們,不能接受一點偽娘基因。
“他這也太不講規(guī)矩了吧?青山的一個副專員,跑到明海去搞事,還搞出這么大的事兒來……打狗還看主人面呢!
劉建國氣哼哼地說道。
“規(guī)矩?”
王二毫不客氣地給他懟了回去。
“你家講規(guī)矩?”
“你家老頭,當初推薦平河的時候——哦不對,是賈和平——連最基本的調(diào)查都不做,被個詐騙犯騙得團團轉(zhuǎn),還一騙就是二十年!”
“關(guān)鍵這個賈和平,他自己是個什么鳥變的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低調(diào)點兒他能死啊?人小衛(wèi)好歹也是向東書記的侄女婿,定國主任的女婿,到了明海,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這叫講規(guī)矩?”
“人小衛(wèi)沒有直接甩他兩巴掌,算是能忍的了!
“擱我王二這,你看我大嘴巴子抽不抽他!”
王二端起咖啡,一口氣喝掉大半杯,這才將咖啡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敲。
“我告訴你,建國,這事啊,到此為止了。人小衛(wèi)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明海事明海畢。人家那才叫講規(guī)矩,明進退!
“就收拾一個詐騙犯,沒打算把事兒鬧大!
“至于江東那邊剩下的事兒,你少給我摻和。”
“那里邊水深著呢!
“你家老頭子都退了那么多年!”
劉建國被他憋得,半晌說道:“那我在那邊的生意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