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給了爸媽一百塊,還剩一千九百塊錢。
王小琴做夢都想要一塊手表,等周末,她得去買一塊手表。
手表也好藏,她若是買衣服什么的,就太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
到底不是正當渠道得來的錢。
她不能明目張膽的花。
……
星期五是不上晚自習(xí)的。
白家人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用晚餐。
白母看向白父:“你這個月的薪水下周一該發(fā)了吧?我這幾天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不是白母能力不行。
端盤子她都愿意干。
可是人家連端盤子都不要她。
顯然,這都是謝家的手筆。
昨天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掃地的活,剛上崗一個小時,她就被開除了。
一出門,就看到了謝家的李管家。
李管家看著她:“白太太,我說過,胳膊肘擰不過大腿的,除非你把之語小姐送回謝家,否則,你別想找到工作!
白母當時都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些,她都不會告訴家里人。
特別是不能告訴白之語。
好在,還有白父頂著。
白父聞聲,握著筷子的手一抖,沒能將菜夾起來。
他勉強露出笑容:“嗯,下周是該發(fā)了!
白之語注意到了白父的小舉動。
她心里“咯噔”了一聲。
該不會謝家人也對白父的工作動手腳了?
白之語默不作聲的吃菜。
白彥舟問白之語:“小妹,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白之語沉默了兩秒,笑著說:“阿哥,我跟同學(xué)約好了,我們要去爬山!
白彥舟:“男同學(xué)還是女同學(xué)?”
白之語:“顧寧寧!
“她呀!卑讖┲蹧]興趣的垂下眼眸。
白彥京笑著問:“彥舟,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彥舟:“我什么表情?我什么表情都沒有!
白彥京:“……”
晚餐后,白之語要幫忙洗碗。
被白父搶了去。
白彥京將白父推出廚房:“阿爸,你上班挺累的,快去歇著,我來洗!
“我來吧,七哥!卑字Z說。
白彥京說:“之語,你細皮嫩肉的,別傷了手,我來!
白彥舟冒頭:“就讓老七洗,他皮糙肉厚的!
白彥京:“……”
他十指修長而漂亮,哪里就皮糙肉厚了?
白母說:“行了,讓老七洗吧!
白之語回了房間。
站在窗前,她看到白父站在院子里抽煙。
夜色濃郁,只有一點點路燈撒在他身上,他高大的身子都有些佝僂,指尖的煙明明滅滅。
只是看著白父的背影,白之語就覺得他愁得慌。
白之語眉頭緊皺。
……
翌日。
早餐后。
白父騎著二八單杠出門去上班。
鋼鐵廠每周只休息一天。
周六也是上班的。
白之語也騎著車出門了。
她要和同學(xué)去爬山。
白母還叮囑她注意安全。
白之語不遠不近的跟在白父后面。
越是跟著白父走,越是不對勁兒。
這根本就不是去鋼鐵廠的路。
白父騎著車到處繞,一圈又一圈,白之語就一直跟在他身后。
直到半上午了,白父才在商場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