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語:“謝家逼我回去的手段。”
顧寧寧怒道:“謝家都是些什么人!當初不是他們要趕你走的嗎?”
白之語說:“我不會回去的!
顧寧寧挑了下眉頭:“白之語,看在你最近常常給我講題的份上,我可以讓我爸把你爸媽安排進我家公司上班!
白之語搖搖頭:“寧寧,謝謝你,暫時不用!
白之語知道顧寧寧有幫她的能力。
但是她哪能一直靠著別人。
何況,看謝父的態(tài)度,勢必還會使出什么齷齪手段。
到時候連累顧家就不仗義了。
顧寧寧皺眉:“你可真是倔!
白之語笑:“寧寧,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夠了。”
……
午餐后,白之語和白彥京在學校門口匯合。
白之語有給王老師請假了一節(jié)課。
白彥京載著白之語到了鋼鐵廠。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了白父的身影。
兩人趕緊下車,藏起來,找了個白父看不見他們的地方觀察。
白父高大的身軀卑躬屈膝。
“張主任,您就行個方便,把上個月的工資發(fā)我行不行?我家那么多孩子就指著我一個人的工資了!
白父對著一個比他矮一個頭,挺著大肚子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賠著笑臉。
張主任斜著眼睛看白父:“你嚴重違紀,無故曠工,上個月的工資就別想了,趕緊走,別在廠子里晃來晃去,否則我讓保安趕人了!
白父說:“張主任,我在廠子里快二十年了,我什么時候曠過工?我這些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何況那天我明明打電話給你請過假,你也同意了的呀!
那天,就是因為謝家,他們無家可歸,白父請假和白母一起找房子。
是因為謝家授意,張主任這才改口說沒有根本沒接到過請假電話。
白父是在電話亭打的電話。
沒有任何人證。
張主任說他沒請假,白父性子是個軟的,他百口莫辯。
“滾滾滾!誰跟你倆個瞎扯!”張主任抬手推了白父一把。
白父趔趄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阿爸!”白彥京攥緊了拳頭,立刻要沖上去。
“七哥!”白之語拉住了他,“別去!你現(xiàn)在過去,只會讓阿爸更難堪!”
白彥京咬住了后槽牙。
他阿爸竟然這么被人欺負!
他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個高中生?!
他能自食其力就好了,更甚至是,他要賺很多很多錢,讓阿爸姆媽什么都不用做,天天享清福!
張主任騎著摩托車走了。
白父站在鋼鐵廠門口,一臉的愁容。
今天是發(fā)工資的日子。
他拿不到錢,怎么跟白母交代?
這以后的日子又怎么過活?
白父嘆息了好幾聲。
他又找了幾個和他相熟的工友,打算先借四百塊錢,先把今天這關(guān)過了再說。
可惜,那些工友也是翻臉無情的人。
一個個的見他得罪了張主任,都避他如蛇蝎。
白父只得騎著自行車走了。
“欺人太甚!”白彥京的拳頭握得死緊。
他真恨不得一拳打在那狗屁主任臉上!
白之語說:“阿哥,我們跟上阿爸看看!
“好。”
白彥京趕緊騎車跟著白父。
跟了約莫半小時,白父在一個建筑工地停了下來,他跟人交談了幾句,然后走了進去。
白彥京咬牙:“阿爸要去干苦力嗎?他怎么能去干苦力?”
白父在鋼鐵廠,怎么也是個技術(shù)工。
他怎么能去工地干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