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學(xué):“你滿身都是血,這還叫沒事?”
穆峋:“不是我的血!
穆天學(xué)皺眉:“讓醫(yī)生來查查!
穆峋:“麻煩!
嘴上這么說,他倒也配合家庭醫(yī)生檢查了一番。
醫(yī)生走后,穆天學(xué)又說:“這兩天乖乖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穆峋敷衍道:“知道了。”
說完,他就上樓了。
一身的血。
他得好好洗個澡。
……
白之語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上晃蕩。
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的被一家鋼琴店吸引。
白之語將自行車鎖上,站在碩大的玻璃窗外,看著里邊兒擺放著的一臺白色三角琴。
白之語的手指觸在玻璃上,靜靜地看著里邊的鋼琴。
在謝家,她也有一臺這樣的三角琴。
她還有一個很大的琴室,里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樂器。
離開謝家回到白家不過一個多月,她的生活翻天地覆,恍如隔世。
白之語緩緩垂下眸子,收回手,正要離開,卻被人叫住。
“謝之語?”
叫的,是她之前的名字。
白之語抬眸,便看到四五個少男少女正望著她。
“謝之語,還真是你啊!睘槭椎纳倌曜叩剿媲啊
“她就是謝之語。∫b老師最得意的門生、去年鋼琴大賽的冠軍!”
“她和照片長得不太像啊!
“照片像個公主,這……”
其他幾人也小聲議論。
“黃頌杰!卑字Z叫出為首少年的名字。
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考究,抬著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白之語:“看你身上穿的衣服,看來你不是謝家千金的事情不是傳言?”
以前的謝之語,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富家千金。
現(xiàn)在她身上穿的是什么破爛?
白之語微微收斂神色,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對,我不是謝家的女兒。”
“哦……”黃頌杰睨著白之語,拉長了語調(diào)。
滿是奚落的意味。
白之語這一個多月以來經(jīng)歷了太多面對她身份突變而翻臉的人。
多一個黃頌杰,也無所謂。
白之語不打算再理睬他,轉(zhuǎn)身要走。
身后卻傳來黃頌杰的聲音:“那什么謝之語!你也不叫謝之語!我管你叫什么。哎!今年你可沒資格跟我爭冠軍的位置!
去年,黃頌杰是亞軍。
他一直耿耿于懷。
白之語回頭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會跟你爭!
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碰鋼琴了。
艾斯中學(xué)也有鋼琴房,課余時間學(xué)生們都可以去彈。
但是,回到白家以后,白之語一次也沒去過。
既然已經(jīng)回到了她原本的階層,那就徹底和過去割裂開來。
黃頌杰一臉鄙夷:“說得跟你讓我似的,你現(xiàn)在連鋼琴都買不起吧?”
白之語沒回應(yīng),只是走向停在街邊的自行車。
“不是吧?她居然騎自行車!看來她家里真的很窮!”
“沒想到我當(dāng)初還是她的手下敗將,真是晦氣!”黃頌杰說道。
白之語跨坐在自行車上,直視他的眼睛:“晦氣?是因為我現(xiàn)在很窮,而你家現(xiàn)在很富有是嗎?”
黃頌杰:“你知道就好。”
白之語:“黃頌杰,我不會一直這么窮,你家也不一定永遠(yuǎn)這么有錢。但你輸給了我,是永遠(yuǎn)板上釘釘?shù)氖虑。?br>
“手下敗將就別裝模作樣了!”
“你!”黃頌杰氣結(jié)。
“之語?!”
一道驚喜的聲音在黃頌杰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