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對救人這事兒,是非常愿意的。
尤其是救林沖的家眷,當(dāng)下他就問:
“兄弟,具體怎么救,你說個法子?”
“大師莫急,我們梁山的斥候,已經(jīng)在教頭家附近埋伏下來了,一會兒我們先去和斥候們接上頭,然后看看怎么樣和張教頭接頭最好。”
“張教頭現(xiàn)在每天幾乎都守在家中,只有下午申時才會出門采買。因?yàn)槟菚r候天氣最炎熱,高衙內(nèi)不會過來。”
這時候,張三李四突然跑了過來,給了重要情報。
“你們怎么知道?”
任原有些驚訝。
“嘿嘿,師傅被困在大相國寺,我們就替他去看著高衙內(nèi),被我們總結(jié)出來了!
張三和李四,對自己的總結(jié)非常滿意。
“可以啊,時遷,這兩個人如果愿意,以后跟著你了!
任原看了一下這兩個人,雖然這名號特別一般,特別是張三,過街鼠,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么?
但就沖他們兩個敢罵高衙內(nèi)的狗腿子,拼命保著魯智深,那這兩個也是好漢子。
這種漢子,梁山不嫌多!
“這位哥哥的意思是?”
張三李四有些不敢置信。
這可是梁山!是最近一年江湖中最有名望的山寨。《沂钦饔H自點(diǎn)的頭。
做潑皮無賴,也是有目標(biāo)的,沒看高俅原來也是潑皮無賴,現(xiàn)在人家就是太尉!
那對于張三李四來說,被皇上看中這難度太高了,但可以被一山之主看中,那絕對是鯉魚跳龍門!
“哥哥的意思是,以后你們在梁山,聽我的!
時遷走到兩個人中間,一左一右勾著這兩個人的肩膀。
“這次救完林教頭家眷,你們就到我斥候營吧,我斥候營,還真需要你們兩個人才!”
“愿為哥哥效死!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張三李四趕緊磕頭,生怕任原反悔。
任原倒是沒想那么多,張三李四這兩個人,在東京當(dāng)潑皮這么久了,以后讓時遷培養(yǎng)一下,這就是他們在東京的第一眼線啊!
“好,那下午申時,我們?nèi)ズ蛷埥填^接頭。現(xiàn)在,時遷,張三李四熟悉東京地形,讓他們給你口述,快速制定三條出城路線,可能的話,買通一個今晚的守門隊正,然后高衙內(nèi)那個混球,今夜我們要打斷他的五肢!”
“哥哥,其他都好說,但這個買通人,時間太急,不好搞啊。”
時遷撓了撓頭,鼓上蚤表示這個要求比較麻煩。
“嗯……也是!
任原想了想,確實(shí),這種臨時加塞的活兒,他也覺得麻煩。
“哥哥,我們倆能搞定地圖,哥哥可以去看看有啥方法。”
張三李四這時候站出來表示,他們能行。
“萬無一失?”
任原語氣有些嚴(yán)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心哥哥,我們給你整五條路出來!”
張三李四拍著胸脯說道。
“好,時遷,你和我走,咱們?nèi)タ纯催有什么別的辦法。”
任原示意時遷趕緊出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了,必須要趕緊處理。
“哥哥,要先去張教頭家么?”
“去不了,我估計那附近現(xiàn)在全是高俅的人,咱們一去,目標(biāo)太大,還是等張教頭出來的時候,想辦法聯(lián)系。”
任原帶著時遷往城門方向走,他要看看,到底兒今天,能不能從城門走。
“要不咱們走水路?”
踏上一座橋時,時遷指著汴河說道。
“水路……也不是不行!
任原想了想,水路的話,倒有個好處,方便隱藏人。
“東京這邊,咱們有船?”
“這個,真沒有……我現(xiàn)在去買?”
時遷表示,這個真沒有。
“普通的小魚船,也不太適合,需要大一點(diǎn)的,比如……”
任原看著汴河上的船只,突然間,他的眼光在一個地方停住了。
“哥哥,你在看甚么……那是畫舫?”
雖然說蘇杭畫舫盛行,但東京作為都城,又怎么會沒有呢?
時遷驚訝了,哥哥,你這……
“你覺得,咱們坐畫舫行不行?”
啊?哦!原來是這樣。
時遷明白了,還以為自家哥哥想歪了,原來是想通過畫舫出去?
“東京的畫舫上,那可是徹夜通明,而且第二天一早是可以很早出城的,大畫舫也不會特別有人查,畢竟那些包下畫舫的人,可能都會有一些特殊要求。所以如果咱們坐畫舫出去,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時遷想了想,這個法子確實(shí)可行。
東京的大畫舫,那背后都是有大人物的,她們來往汴河,那基本是不會被查。
畢竟萬一撞見某些貴人的那些事兒,回去后輕則扒了身上的皮,重則丟了性命。
“可問題是,哥哥,咱們?nèi)フ夷膫畫舫呢?”
任原也皺著眉頭,確實(shí),這是個大麻煩,梁山在東京沒有據(jù)點(diǎn),現(xiàn)在畫舫都找不到一條。
“你有認(rèn)識的畫舫不?”
“哥哥別鬧,小弟這樣子,你覺得像嗎?”
“那咱們這次帶了多少錢?你說這大畫舫,一夜要多少錢?”
“這次走得急,沒多少,但反正肯定不夠!
時遷也不知道具體多少錢,但他看著這畫舫的樣子,那就不是自己負(fù)擔(dān)得起的。
“要不?搶一艘?回山了賠?”
任原提出一個非常符合他們職業(yè)風(fēng)格的辦法。
“哥哥,你不是說,咱梁山不干那事兒嗎?”
時遷小心地表示。
“那你當(dāng)我剛才沒說!
任原無奈了,兩個人就站在橋上,看著這汴河中的畫舫,不知道在琢磨啥。
這時候,汴河最大的一艘畫舫上,有個帶著面紗的女子,突然看見了橋上的任原和時遷。
沒辦法,哪怕在東京城,任原這九尺的身高,也挺讓人矚目,當(dāng)然,東京城內(nèi)人特別多,九尺雖然會讓人驚訝,但并不會特別扎眼。
但此時橋上人不算多,任原這個大個子,在畫舫上看的那是清清楚楚。
“香兒,去把那兩個人請過來,特別是那個個子高的,一定要請來!
這位蒙著面紗的女子伸手指了指任原兩人,然后對自己的小侍女說道。很顯然,她是這艘畫舫的主人,不過這時候邀請任原和時遷上來,讓侍女很吃驚。
“啊,姐姐,這兩個人看著也不像是文人雅士,不太符合咱們畫舫的規(guī)矩吧?”
“規(guī)矩是人定的,我想見,就可以,去吧!
女子溫柔地吩咐,但語氣中的堅決,誰都聽得出來。
“好,姐姐我這就去。”
小侍女轉(zhuǎn)身,噔噔噔跑下去,只剩下女子一個人,繼續(xù)在畫舫上,看著任原和時遷……哦不對,就看著任原。
“走吧,這條路應(yīng)該沒法子!
任原撓頭,他準(zhǔn)備放棄了。
時遷也沒辦法,其實(shí),畫舫確實(shí)是個好辦法!
但是他們不認(rèn)識人啊!
“我就跟你說,以后東京城,一定要有咱們的人,不然的話干啥都不方便!
任原抓住機(jī)會,還教育了一下時遷。
可就在這個,突然間一個長得非常可愛,有些包子臉的小侍女,來到了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
“姑娘,你找誰?”時遷有些好奇。
小姑娘看了看時遷,又看了看任原,還踮起腳,伸出手虛空比了比身高。
“姑娘,有事兒么?”
任原被逗樂了,微微俯下身子,問道。
“唔,就是你們啦,我家姐姐要見你們,快跟我走吧!
小侍女鼓著一張包子臉說。
“哈哈,姑娘別鬧,你家姐姐是誰呀?我也不認(rèn)識啊。”
任原和時遷對視一眼,兩人眼里的意思都是:
“這是你認(rèn)識的人?”
“哎呀,大個子,主要是你啦,快點(diǎn)走吧!
“呦,哥哥,聽到了么,是你哦。”
時遷雙手抱在身前,笑瞇瞇地說。
任原一愣,我在東京有認(rèn)識的女的嗎?沒有。
“不是,小姑娘,你家姐姐是誰,在哪兒呀?”
“姐姐在那兒呢。”
小姑娘伸手一指,任原和時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兩個人都傻了。
那,那不是汴河上最大的畫舫嗎?
時遷更是驚訝!
“哥哥!你居然認(rèn)識畫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