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文的主動請降,讓整個場子的氛圍又變了。
關(guān)勝被郝思文搞得,更是心態(tài)有些不穩(wěn)。
他似乎真得想知道,郝思文這是為什么!
“郝思文兄弟愿意上山?沒問題,回頭我們看看把你安排在哪兒合適。你的家眷,我們也會立刻去接回來!”
郝思文雖然武力不是特別強,但他指揮能力不錯,所以對于梁山來說,這絕對是很不錯的一個副將人選。
而且郝思文選擇上山之后,很明顯能感覺到,單廷珪和魏定國兩個人的臉色,也變了幾分。
“兄弟,你就這樣子上山了?”
宣贊有些不解。
“宣兄,如果梁山真得是為天下百姓謀福利的地方,為什么不加入呢?”
“高太尉這一次雖然給了我們機會,可你難道忘了李邦彥?他來了之后,是怎么對付咱們的?”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他臨陣把我兄長關(guān)了起來,我們怎么可能會一戰(zhàn)就敗成這樣子?”
“朝中都是這種人的話,那我真得不覺得朝廷有什么希望,沒有盼頭。
郝思文的話,很在理,讓宣贊也低了頭。
“郡馬,你什么想法?”
任原問宣贊。
“我,我,唉,寨主,也請公布我的死訊,別影響我那個老泰山。我和單,魏兩位團練一樣,希望能住在梁山!
宣贊臉上的表情掙扎了一下之后,也選擇了歸隱梁山。
“好說,沒問題,郡馬還有家眷嘛?”
任原點了點頭,宣贊嘛,人不錯,箭術(shù)還行,其他的就都算湊合,想歸隱也沒問題。
“沒了。”
宣贊搖了搖頭。
“行,梁山歡迎你,多一副筷子的事兒!
一個降,三個歸隱,只剩下關(guān)勝一個人,依然梗著脖子。
“被大官人說得最理虧的一個,居然還這么犟?他面子真大啊。”
山士奇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陰陽了關(guān)勝一下。
“好了,人各有志,關(guān)巡檢既然不認(rèn)可我梁山,我們不強求,但只能請巡檢去苦力營坐一坐了!
雖然關(guān)勝有爭天下綠林第六的能力,但梁山上高手已經(jīng)不少了,所以任原對關(guān)勝也沒有那么在乎。
你愛來不來,隨便。
“朱仝!
任原點名。
“哥哥!
朱仝從隊列比較末端,離大門比較近的位置走了出來。
上山也這么多年了,朱仝現(xiàn)在也喜歡了在山上的日子,而且梁山苦力營專門懲罰那些貪官污吏,潑皮無賴之流,時間長了,朱仝也覺得挺有意思。
再加上家小也在梁山,現(xiàn)在朱仝也跟著大多數(shù)頭領(lǐng)一樣,稱呼任原為哥哥。
“你是苦力營看守頭領(lǐng),關(guān)巡檢就交給你了!
任原看著朱仝,點了點頭。
當(dāng)朱仝真心愿意給人辦事的時候,真得是可以放心的。
“咦,朱仝兄弟,你和關(guān)巡檢怎么這么像啊!
朱仝平時在梁山,存在感特別低。
甚至說,一般人根本想不起來有他這人。
因為他基本上都在苦力營待著,很少來聚義廳參加大會。
就算是來,他也站在特別后面,不怎么顯眼。
這會兒被任原點名,朱仝親自出列,站在關(guān)勝邊上的時候,大伙兒突然有些恍惚。
不是,你們兩個這么像,但一個姓關(guān),一個姓朱,你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嘛?
確實,兩個人都是八尺以上的身高,大紅臉,丹鳳眼,臥蠶眉,而且都蓄著胡子,稍有不同的是,關(guān)勝的只有一尺,朱仝的有兩尺余,而且更好看,所以朱仝才有“美髯公”的綽號。
“巡檢,我崇敬你的先祖,才特地這么打扮,你跟我走吧。”
關(guān)勝看著朱仝的打扮時,也愣住了,他真得以為朱仝是自己失散在外的兄弟。
但朱仝上來的那番話,卻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
“唉,走吧。”
關(guān)勝長嘆一聲,跟著朱仝離開,路過柴進邊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想說什么,最終卻沒有說出來,而且沖著柴進一鞠躬,然后繼續(xù)跟著朱仝離開。
“他什么意思?”
柴進有些疑惑。
“應(yīng)該是想跟大官人道歉,但太驕傲了,為了體面,張不開嘴!
蕭嘉穗看著這一幕,玩世不恭地說。
“驕傲么?這一點,他和他先祖確實挺像的!
柴進也點頭。
“行了,讓巡檢先去苦力營待一陣子,來人,先帶宣郡馬,單團練,魏團練去后山,給他們找好屋子住下。”
“思文兄弟,你跟我們先去看看各軍團的情況,然后你再決定到底兒去哪兒。”
郝思文因為要加入梁山了,那自然是成為了還沒有副將的頭領(lǐng)們爭搶的對象。
畢竟郝思文,確實水平也不錯。
“等下,縻貹呢?他怎么還沒有回來?”
任原看了看一屋子的頭領(lǐng),突然間問了一句。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咦,不對,縻貹確實不在!
這一次下山的七個頭領(lǐng),除了還在山下收拾整個局面的孫安等人,只有縻貹沒有動靜。
他人呢?
梁山最外圍的一處山谷里。
縻貹正帶著人埋伏。
“頭兒,咱們來這兒干啥?”
當(dāng)時的安排,縻貹負(fù)責(zé)右翼,結(jié)果一不小心,這個憨批殺得太遠了,直接殺穿了整條右翼防線。
然后,這家伙一不做,二不休,讓新上任的副將解珍解寶帶著人馬收拾殘局,自己則帶著部分人馬,來到這個山谷埋伏。
“你懂什么?這么一仗下來,咱們梁山贏定了,那官軍肯定要跑,我看過地圖了,這條山谷,就是他們逃跑的必經(jīng)之路!”
縻貹咧著大嘴說道。
“但是頭兒,就算是官軍逃跑的必經(jīng)之路,可我們在這里埋伏誰呢?”
手下小校不太理解。
“你們不懂了吧,官軍這些人啊,總會有怕死的,而且,越大的官,越怕死!”
“怕死他們就會怎么做?就會跑路!”
“所以咱們埋伏在這里,一定能等到那個最大的官!”
“到時候咱們把那些人一捉,嘿嘿,這可是最大的功勞!”
縻貹這純屬是當(dāng)初埋伏祝家莊,吃到了甜頭,現(xiàn)在打算再來一次。
“頭兒英明!”
手下人聽后,對他特別佩服。
而一切也正如他所料,沒過多久,一隊大概兩百多人的官軍隊伍,簇?fù)碇粋文人打扮的將領(lǐng),正沿著這條路,飛快地跑過來!
“嘿嘿,我運氣真好!烈山團的兄弟們,咱們的功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