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軍營。
七位節(jié)度使,此時都在這里。
“徐老哥,你才去了梁山,說說吧,那里怎么樣?”
張開問徐京。
“你指什么方面?”
徐京反問張開。
“就說說那個軍報吧,關(guān)勝那個小子,真得在梁山?”
張開也聽說過關(guān)勝,畢竟敢說自己是關(guān)羽后代的人,現(xiàn)在只有關(guān)勝一個。
“那小子確實在!
徐京點了點頭:
“而且不止那個小子,王升大哥的兒子王進,前禁軍槍棒教頭林沖,御前金槍班教師徐寧等人,也都在!
“也就是說,這個梁山,現(xiàn)在上面有一堆朝廷之前的軍官?”
梅展驚訝:
“世道變了啊,當(dāng)年咱們是恨不得從綠林進朝廷,現(xiàn)在怎么都是朝廷的人紛紛進綠林?”
“正常,就現(xiàn)在這位官家,你覺得有多少人想要待在禁軍?”
王文德這幾天,也是憋著一口氣。
“別的不說,就那個軍報,幾萬人埋伏荊忠?怎么可能,就算梁山有幾萬人,也不能都去埋伏荊忠吧!
項元鎮(zhèn)對剛才的軍報內(nèi)容,表示質(zhì)疑。
“梁山不止幾萬人,但關(guān)勝那小子手底下,只有三千人。這幾萬人的軍報,估計是為了免責(zé)吧。”
徐京冷笑。
“三千人?徐老哥,講講吧!
張開突然對這個很有興趣。
“梁山上,目前地位最高的頭領(lǐng),是戰(zhàn)斗軍團頭領(lǐng)。據(jù)我了解,梁山目前每個戰(zhàn)斗軍團,都是三千人,而且這三千人直屬于每個軍團頭領(lǐng),都是他們自己的兵。”
“這個任原心真大啊,居然這么放心讓手下人帶兵?他不收兵權(quán)的么?”
“收什么兵權(quán)?那小子巴不得手下的人有更多兵馬!而且這小子有種特殊的能力,他能讓手下人都服他,反正,我在山上沒有看見一個手握兵權(quán)的頭領(lǐng)不服他的。”
徐京夸了任原一把。
“老徐,你這是在夸獎他?”
王煥本能感覺到,自己這個老兄弟,言語中對任原似乎有褒獎的滋味。
“那小子確實不錯,我要是年輕二三十歲,我也跟他干了!
徐京直接把心里話也說了出來。
“能被老哥你這么夸獎,我突然對他很有興趣了!
張開是在場這七個節(jié)度使中,最有戰(zhàn)斗欲望的人,被徐京這么一說,張開突然特別期待和任原交手了。
“你?你打不過他的!
徐京看了張開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我們七個里面,應(yīng)該也只有老王大哥可以跟那個小子做個對手!
“此話當(dāng)真??”
徐京這話一出,剩下六個節(jié)度使都為之動容。
王煥的臉色也變了!
他原本以為,任原只是一個能籠絡(luò)人心的人。
沒想到按照徐京的說法,這個任原居然自己也能打!
那這個小子的威脅,就更大了。
“騙你們干啥?雖然我沒有和他動手過,但那個感覺已經(jīng)告訴了我,如果動手,我必輸無疑!
徐京沒有告訴老兄弟們,任原是周侗的弟子,主要也是因為,他知道這群老兄弟們,年輕時一個個也是眼高于頂?shù)娜恕?br>
特別那個張開,暴脾氣一個,這種你如果不給他打服了,你說啥他都不一定會聽。
“記好了啊,這一次梁山上面人也多,咱們不得添油,斗將的時候,打不過就趕緊回來,別在乎什么面子,一把年紀了,活著最重要。”
王煥身為大哥,這時候就給所有人都定了調(diào)子,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老兄弟們出事兒。
“老大哥,放心吧,我們不是年輕的時候了。”
張開把胸脯拍得“咣咣”響,其實王煥最擔(dān)心的反而就是他。
“徐老哥,既然梁山上,那么多前官軍,那楊溫那個老小子的叔叔,青面獸楊志,是不是也在梁山?”
項元鎮(zhèn)問道。
“對,不僅僅是楊志,我還看見了呼延老將軍家的呼延灼!
徐京回答道。
“楊溫到時候肯定找他這個叔叔較量,畢竟都是天波府的。至于呼延家的那位,韓存保盯著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梅展深知,楊溫這個節(jié)度使的位置,其實被楊志影響過好幾次,如果不是因為楊溫求爺爺告奶奶,花了一大筆錢財疏通關(guān)系,恐怕早就因為楊志的連累而丟官了。
“徐老弟,你說實話,梁山,是不是給了你承諾?”
王煥突然間問徐京。
“老大哥,你怎么這么問?”
徐京一愣,隨后問王煥。
“按照你的描述,任原這個家伙,胸懷大志,你這個老家伙可是綠林老人,他會這么輕易就給你放回來?”
“老弟,雖然咱們當(dāng)了這么多年官軍,但當(dāng)年綠林的那一套,我可還沒忘。
王煥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喂喂,老徐,不是吧?王大哥說得是真的?”
李從吉一臉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老朋友。
“你可要想清楚啊,咱們當(dāng)年可是從綠林跳出來的,你這如果被一個小年輕忽悠著回綠林,那可不得了!
“就是,徐老哥,你這就好像是一個已經(jīng)贖身的女子重新回青樓,會被人笑死的!”
張開也嚷嚷著。
“你不會說話要不就閉嘴?這說話咋這么難聽呢?”
徐京看著張開,一臉無奈。
“老大哥,我也不瞞著你,可能你覺得,那個臭小子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會大力邀請我上梁山。”
“可問題是,自始至終,那個臭小子就沒有跟我說過哪怕一句招攬的話!”
徐京斬釘截鐵地回答,這個態(tài)度讓王煥覺得,剛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其實,徐京確實沒撒謊,因為任原真得沒有親自說出那種話,他,他只不過是做了一些類似的舉動而已。
“兄弟,別怪哥哥多心,而是現(xiàn)在,咱們七個,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一些事情,不得不考慮!
王煥起身,給徐京道歉。
“我的老哥哥,我當(dāng)然知道,官家已經(jīng)看我們不順眼了,這一次收走咱們的兵權(quán),那就是個信號,如果打梁山失敗了,恐怕咱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滾回老家!
“所以,老兄弟們,我有個想法……”
……
高俅府上。
丘岳和周昂,正在給高俅敬酒,并不停地說一些好聽的話,哄得高俅喝得滿臉通紅!
“丘將軍,周將軍!你們放心!以后你們就是我高某的兄弟,你們想要什么,高某都可以幫你們!”
“但是,高某如果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也不能推辭!”
“我等全憑太尉吩咐!”
丘岳和周昂要得就是高俅這句話,只要和高俅綁在一起,那他們未來就不愁升官發(fā)財!
“好好好,高興!世英啊,去,拿著我的令牌,去教坊司挑選二十個美艷的舞女!”
“太尉,這是要干什么?”
丘岳和周昂有些不解。
“丘將軍,周將軍,你們二人勞苦功高,但還沒有成家吧,這二十個舞女,就送給你們了!你們一個人分十個!”
高俅拿著酒杯,一臉得意:
“只要你們忠心耿耿跟著我,這些舞女,以后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