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哥,你們什么情況?”
項元鎮(zhèn)看著身上幾乎無傷,甚至僅僅是衣服微臟的兩個老兄弟,一臉迷茫。
怎么其他人都是身上帶傷,就你們兩個沒事兒?
“咳,這個嘛,我們遇上的人,手下留情了!
徐京干咳了一聲,他還瞪了一下李從吉,對,就是你這家伙,誰讓你那么輕松來著,你也裝一下!
“拉到,徐老哥,你和李從吉是不是和梁山,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王文德扶著王煥,因為王煥現(xiàn)在似乎還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tài)。
“就是,就是。”
項元鎮(zhèn)表示,你們說你們沒有貓膩,誰信。
“咳,也不全……對了韓家小子,你剛才還沒說呢,你怎么回事兒?為什么一臉傷?”
徐京轉(zhuǎn)移了話題,把眾人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韓存保身上。
“徐老哥,你這突然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太生硬了?”
韓存保也是一臉無奈。
“哦,咦,等一下,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張開不在,他人呢?”
徐京哦了一聲之后,再次選擇轉(zhuǎn)移話題。
不過這個話題轉(zhuǎn)移的,稍微有些尷尬。
主要是,沒什么人接這個茬。
“唉,行吧行吧,我跟你說說實話哈,在開仗之前,我不是跟你們講過,這個梁山,確實有想要我們幾個老家伙的想法!
徐京一看,好么,都不說話,行,那我就把事兒都說出來。
“所以老徐,你之前就投了梁山?”
原本可能還是半昏迷狀態(tài)的王煥,突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你嚇我一跳老王大哥!”
徐京被王煥突然的話驚了一下,然后擺了擺手說道。
“我跟你們是一樣,打之前,沒有投梁山!
“但不一樣的是,我上次從梁山回去的時候,任原小子跟我說了很多,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就和他聊了一陣子,我發(fā)現(xiàn),這小子并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子。他可不是想要占山為王那么簡單,而是……”
徐京給兄弟們,闡述著自己的心路歷程。
“……所以,這小子走出了一條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路,我聽著之后覺得有意思,就答應(yīng)了他,回去后跟你們講講,如果可以的話,讓你們也能聽聽這小子的話!
“但是,這仗打之前,你們一個個都端著前輩的架子,根本不聽我的。那我還能說什么?都是老兄弟,我又不能放下你們不管!”
“只有老李,他愿意相信我,所以我就把梁山留下的接頭暗號告訴了他,因此這家伙才沒事兒!
李從吉這時候,也及時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
“那個,兄弟們,你們是知道的,我和老徐關(guān)系好,所以我就是支持他一下,僅此而已!
“糊涂!”
王煥掙扎著起來,看著徐京。
“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我們都是先帝從綠林里面招安的,你現(xiàn)在是打算再回到綠林?那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其他人不敢說話,因為王煥和徐京是十節(jié)度里最老的兩位,而且綜合排名,這兩也是一個第一,一個第二。
他們兩個吵架,其他人不好參與。
“先帝,老哥,你也知道的,當(dāng)時把我們帶走的,是先帝。”
徐京也不生氣,看著王煥,慢悠悠地說。
“現(xiàn)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那位,你覺得比先帝如何?”
“……”
王煥動了動嘴唇,但沒有說話。
“不如吧?而且是大大不如!”
徐京把王煥沒有說的話說出來了,“我徐京也不是一個不懂感恩的人,先帝以國士待我,我當(dāng)然以國士報之!
“可現(xiàn)在這位呢?我人還沒從梁山回去,他就派人打梁山?還把我的人馬給了荊忠那個王八蛋!他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死活?”
“還是他覺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個,徐老哥,其實當(dāng)時,老王大哥替你抱不平了,只不過官家……”
王文德站出來,替王煥說了一句。
“現(xiàn)在這個官家,志大才疏,但又非得去學(xué)一些不著調(diào)的東西,別的不說,太祖杯酒釋兵權(quán),是太祖有能力,他倒好,剿匪釋兵權(quán)?起碼也得我們剿完匪了再來啊,匪還沒剿,先把我們的兵馬扣下三成,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
徐京對趙佶的不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我當(dāng)年能混綠林,后來是感先帝的恩,才來朝廷,現(xiàn)在先帝不在了,朝廷又特別爛,我不想待著了,難道還不行嘛?”
“那你可以辭官,你這屬于通敵了都。”
王煥白了徐京一眼。
“我的老大哥,我要是真得通敵,周昂那天就得淹死!對了,丘岳,周昂怎么不在?”
“不知道,估計跟著高俅跑了!
老好人梅展,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剛才他都擔(dān)心這兩個老伙計打起來!
“他們能跑個屁,你們知不知道,梁山這個九宮八卦陣,他們還有好幾個高手沒有露面?你們猜,那些人去了哪兒?”
徐京冷笑了一聲,剛才九宮八卦陣,他特地看了看那些號旗,他知道,梁山起碼有三四個厲害將領(lǐng),不在這個陣中。
“徐老哥的意思是,他們埋伏高俅去了?”
王文德反應(yīng)了過來:
“梁山居然有這么多厲害的人么?”
“你們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嘛?”
徐京繼續(xù)介紹:“林沖,關(guān)勝,楊志,呼延灼這四個我就不說了,王進,徐寧你們記得嗎?也都在梁山上!”
“小王也在?”
聽到王進的名字,王煥也不淡定了。
“對啊,梁山上,可是有不少和高俅有點兒關(guān)系的人,我看著這高俅啊,說不定早就投了梁山,你們知道他給梁山送了多少能征善戰(zhàn)的頭領(lǐng)嗎?這是生怕梁山缺兵少將,一個勁兒往山上送!”
“現(xiàn)在這么多人都在梁山,他高俅能跑得了?”
鴉雀無聲,在場的八位節(jié)度使,沒有一個人說話。
“梁山如果殺了高俅,那和官家的梁子真的就大了!
韓存保忍著自己臉上的疼痛,默默開口。
“韓家小子,你擔(dān)心什么?這一場大敗,我們是要負責(zé)任的,但你,你不會有任何問題!
徐京看著韓存保,微微一笑。
“畢竟你們韓家,就你一根獨苗。得給你們韓家面子。哦,還有你,楊家小子,你可能沒有韓家小子那么好的結(jié)果,但保命也不是問題!
“至于其他人,你們自己想想,如果這一次戰(zhàn)敗回了朝廷,以這位官家的尿性,你們會有什么下場?”
徐京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很真實。
“咳,那個,老哥,我問一下,就是如果現(xiàn)在我們?nèi)ズ腿卧f,我們愿意重回綠林,他會接受嗎?”
項元鎮(zhèn)舉起自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示意道。
“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你問我,我問誰?”
徐京雙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這讓項元鎮(zhèn),有些不明白:
“不是,怎么滴?投降也分三六九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