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忠?”
任原聽到這名字后,有些愣。
“是,正是小人。”
蔣忠一聽任原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跪下說道。
“你膽子是真不小,居然敢在山東境內(nèi)冒充我?”
任原看著他。
“那,那不是因為聽說大寨主身高九尺,相撲出身,和小人差不多,所以小人就假扮寨主,借寨主的威名收攏一些手下……”
蔣忠這時候,也硬不起來了,只能老老實實把一切都說出來。
“好你個蔣忠!我說為什么你的所作所為,和江湖對任寨主的評價完全不同,原來你是假的!呸!”
“就是!你欺騙我們!你心里就不慚愧嗎?”
……
那些被蔣忠欺騙的人,自然是爆發(fā)了,不過他們確實有點兒傻,蔣忠說啥就信啥,也不打聽打聽,任原作為梁山老大,什么時候干過這種攔路打家劫舍的事情?
“來人,給他帶回去!關(guān)進苦力營!”
任原直接抓蔣忠回去改造,然后看向他的那些手下:
“你們自己相互檢舉,有跟著蔣忠一起欺負(fù)百姓經(jīng)歷的,自己站出來,不然被我梁山查出來,后果你們是知道的!
蔣忠手下那些人,這時候為了自己,當(dāng)然是互相指正了,除了最晚加入的三四十個人還是清白的,其他人都干了蠢事兒。
“都帶回去,關(guān)苦力營!
任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些免費勞動力,至于那些還沒有犯錯的,任原把他們都叫了過去,進行了批評教育。
內(nèi)容大概就是要好好生活,提高警惕,防止詐騙……
“在下梁山蕭嘉穗,你們是東平府的軍士?”
任原那邊在科普防詐騙,蕭嘉穗這邊,他把鐵扇插回馬上,重新?lián)Q上了自己的羽扇,然后在梁山士兵的陪伴下,靠近東平府的人馬。
“這位軍師,請止步。”
東平府士兵雖然只有三十人,而且已經(jīng)見識過蕭嘉穗的本事了,但領(lǐng)頭的小軍官還是保持著拔刀的動作,示意蕭嘉穗不要靠近。
“你們東平府軍士這是在做什么呢?這里是流民安置地,你們東平府不是說好,不會再來管安置地的事情了嗎?”
蕭嘉穗看著這位忠心的軍士,也是有些佩服。
“閣下這是何意?我家大人最近剛剛到任,事務(wù)繁忙,這流民安置地既然是我東平府治下,為什么我們不能來?”
“哦?新來的主官啊,難怪不知道這事兒!
蕭嘉穗一聽,樂了。
“你們新來的主官,叫什么?”
“我家大人姓程,雙名萬里。”
“程萬里,童貫門下的門館先生?”
在天幕營的情報中,蕭嘉穗聽說過程萬里的名字。
“閣下知道我家大人?”
“東平府之前的主官,應(yīng)該留了不少爛賬等著你家大人處理,程萬里是個有本事的,希望他能處理好吧!
蕭嘉穗搖著扇子,然后示意這些軍士可以離開了。
“不過你們要記住一件事兒,流民安置地的百姓,是我梁山罩著的,你們官府不要來插手,明白嗎?”
“閣下別忘了,我們才是官府……”
蕭嘉穗的話,讓軍士有些不滿。
東平府不能插手自己治下的事情了?這是什么道理?
“得民心者,才是官府!
任原這時候也過來了,直接打斷了這些軍士的話。
“我不管你東平府新來的主官是誰,但這規(guī)矩你們得遵守。你們府內(nèi)的百姓,你們管,府外流民安置地的百姓,我梁山管!
“如果你們新來的主官不服,可以來我梁山一敘!
任原的話,霸氣十足,一下子讓東平府的軍士不說話了。
“哥哥,別嚇?biāo)麄兞!?br>
蕭嘉穗拍了拍任原的肩膀。
“你們回去吧,我梁山不濫殺無辜,今天就是來巡視一下各處的流民安置地而已!
“駕!駕!……”
就在梁山準(zhǔn)備讓出道路,讓東平府守軍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卻聽到了戰(zhàn)馬踏地的聲音和人駕馬的聲音!
眾人轉(zhuǎn)頭一看,不遠(yuǎn)處的路上,煙塵滾滾,有馬軍正在靠近!
“上馬!列陣!”
任原當(dāng)機立斷,示意梁山馬軍上馬!并擺出陣勢和來人對峙。
而那些趕來的人,明顯是官軍打扮,為首的中年將軍看到梁山列陣之后,他也及時勒馬,雙方保持著一定距離。
“來者何人?”
任原率先問道。
“東平府兵馬總管王稟!閣下莫非就是梁山之主任原?”
王稟手中拎著長槍,在馬上開口。
“正是,王總管這帶人來是做什么?要和我梁山做一場?”
“不,我是來接我侄女回家的,沒有和梁山爭斗的想法!
王稟看到自家侄女的馬車是好的,而且自己派出去的軍士沒有損失,他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
還好還好,婉兒沒事兒。
任原看了一下被東平府軍士保護住的馬車,再看了看王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王總管請便。不過王總管,記得給你們太守帶個話,梁山不希望各州縣發(fā)生官欺民的事情,如果到時候這位新太守做了什么害民的事情,別怪我梁山上門要個說法!
“你!你胡說!我家老爺可是一個好官!你怎么能憑空說人壞話?”
王稟還沒有說什么,馬車車窗突然被掀開,柳兒有些氣鼓鼓地對任原喊道。
“小丫頭,是不是好官,不是你說了算的,百姓說他好,才是真的好!”
面對一個小丫頭的質(zhì)疑,任原只是笑了笑。
“哥哥,東平府新來的太守,是程萬里。”
這時候,蕭嘉穗來到任原身邊,悄悄和他說道。
“哦?程萬里?那這馬車?yán)锏模撬畠??br>
任原一聽程萬里這個名字,眉頭也是一挑,這人嘛……不錯。
“小女子見過梁山寨主,軍師,家父初來乍到,公務(wù)繁忙,今日小女子是替家父來看望這些百姓的,并不是來禍害他們。”
這時候,程婉兒也從車窗里閃現(xiàn),并對任原和蕭嘉穗行禮。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確實得說,程婉兒生得好看。
“老蕭,老蕭,醒醒!”
程婉兒這時候出來說話,讓任原也挺佩服,目前是兩軍對峙的狀態(tài),這位女子居然不怕,這心性不錯。
他正準(zhǔn)備夸獎兩句,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蕭嘉穗,沒聲了。
一扭頭,任原居然在蕭嘉穗臉上看到了震驚的神情。
“啊?哥哥,你叫我?”
蕭嘉穗很快也恢復(fù)了過來。
“別看啦,再看魂都沒了!
任原挑了挑眉毛,哎呦,你蕭嘉穗也有今天啊!
“去,你替我給他們東平府回個話!
任原決定,今天把舞臺交給蕭嘉穗。
這程婉兒人好看,而且心性好,還體貼百姓,如果能和蕭嘉穗搭一起,也是極好的。
“程姑娘,你的話我信。我梁山一直以百姓為重,也敬重天下所有愛民之人!
“至于今日蔣忠冒充我梁山人員,驚嚇到了姑娘,這是我梁山的疏忽。我蕭嘉穗代表梁山,給姑娘賠罪,請姑娘見諒!”
“梁山從來不會主動挑起沖突,我們只想庇護一方,這一點兒,姑娘可以告訴令尊!
蕭嘉穗的話,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王稟的臉色一變,因為他能聽出來,梁山并沒有把朝廷放在眼里,這個蕭嘉穗話語中,一點兒尊敬朝廷的感覺都沒有。
百姓們聽了,則是紛紛叫好!梁山就應(yīng)該如此!
而這話落在程婉兒耳里,則是蕭嘉穗這位大軍師,特地在給她解釋。
“喂,你只是個軍師而已,你說話算話嗎?梁山不是他說了算嗎?”
柳兒沖著蕭嘉穗說道,順手指了指任原。
“哈哈,小丫頭,蕭軍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任原大笑一聲,替蕭嘉穗,回答了這個問題。
“多謝任寨主,多謝蕭軍師,那么在下便帶著侄女告辭了!
王稟覺得,這會得走了,再繼續(xù)待下去,他總覺得會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王總管請便!
任原示意梁山眾人收起武器,讓出一條路給程婉兒的車駕。
王稟深深地看了任原一眼,又看了蕭嘉穗一眼,然后趕緊帶人,帶著車駕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吧,蕭嘉穗總覺得,在車駕離開的時候,車簾似乎被人偷偷掀開了一下,有雙美眸,看了他一眼。
“還看?人都走啦。”
任原拍了拍蕭嘉穗,你小子,也會一見鐘情是吧。
蕭嘉穗輕輕搖頭,笑了一下:
“哥哥,你說是馬車在動,還是路在動?”
“都沒動,蕭嘉穗,是你的凡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