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奇放出豪言要一打四!
這種氣勢非常好!
但是吧,阿里奇有點兒小看王慶手下這群人了。
滕戣,滕戡,危昭德,賀吉,這四位可是王慶拉攏過來的,實打?qū)嵉囊涣魑鋵ⅲ?br>
阿里奇很強,是大遼年輕一代第一人沒錯,但他還沒有強到絕頂武將的程度。
所以想要同時打四個一流武將,阿里奇其實做不到!
當(dāng)危昭德和賀吉也加入圍攻之后,阿里奇一開始就感覺到了鋪天蓋地一般的壓力!
但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那自然不會就這么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阿里奇打起十二分精神,施展平生全部絕學(xué),硬生生和四人對戰(zhàn)在了一起!
滕戣舞刀,滕戡揚鞭,前后夾攻而至!
危昭德和賀吉齊聲大喝,刀槍并舉,分攻左右!
四員昔日的淮西勇將,此刻也不惜聲名,采取圍攻的手段,試圖靠著人多勢眾直接拿下阿里奇。
而被困在重圍中的阿里奇,不僅面無懼色,反而主動迎難而上!
四個人是不好打,但不意味著我阿里奇一下子就會輸!
阿里奇抖擻精神,手中長槍的速度再次上提一個臺階!
在這速度的加持下,點鋼槍化作了層層槍影,狂風(fēng)暴雨一般地槍花沖著四人傾瀉而去!
這種豪情萬丈的情況下,阿里奇甚至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你們四個人聯(lián)手,也就這點兒本事?”
伴隨著他的大笑,四人臉上也是掛不住了!
想他們也是成名多年的人了,這會兒四個人聯(lián)手,居然還能讓一個遼人笑出聲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惱羞成怒之下,四人皆是憤發(fā)神威,個個傾盡全力,誓要跟阿里奇拼個你死我活!
雙方激烈地對決!相持了十個回合之后,阿里奇是壓力倍增,再也沒有之前從容的感覺!戰(zhàn)局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被四將掌握!
趁他!要他命!
滕戣四人當(dāng)然看出來阿里奇處于劣勢了,一時間他們進(jìn)攻得更兇了!
轉(zhuǎn)眼又是十招走過,阿里奇心中明白,再打下去,自己也辦法取勝,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宋人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里奇猛地大喝一聲,閃開滕家兄弟的進(jìn)攻,連刺兩槍逼退危昭德后,他打馬就走!
果然一打四不太行啊,你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下一次我一定會找回今天的場子!
阿里奇坐下的拳花馬可是頂級寶馬,似乎也是知道主人現(xiàn)在情況危急,拳花馬也是撒開腿拼命跑起來!
“追!”
賀吉和危昭德率先追了上去!
他們四個人圍攻一個人,本來就已經(jīng)是挺丟人了,現(xiàn)在如果讓這人跑了,那就更丟人了!
“我們也追!”
滕家兄弟對視一下后,也跟了上去!
這一位可是遼國上將,如果能追上并殺了他,那這功勞可是杠杠滴!
“想追我?還早了八百年。
阿里奇一邊撤,一邊回頭看情況,一看身后四人居然追了上來,阿里奇冷笑一聲,在馬鞍上帶住長槍,然后取出鵲畫弓和雕翎箭,輕扭狼腰,轉(zhuǎn)身就是一箭!
危昭德因為火棗騮跑得快,所以是追擊的第一人,當(dāng)他看到阿里奇扭身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兒不好了。
但他已經(jīng)來不及提醒身后的同袍,只能趕緊俯下身體抱住馬,同時大喊:
“小心暗箭!”
這話音剛落,身后就有一人,中箭落馬!
危昭德立刻勒馬,回到那人身邊,給他掩護。
“有沒有事?”
“沒……沒事兒!”
中箭的是賀吉,他其實有點兒倒霉。
整個追擊的隊伍,危昭德跑在最前面,賀吉跟著危昭德,他跑第二,第三第四是滕家兄弟。
阿里奇這回身一箭,根本就沒有說沖誰沖殺,就是轉(zhuǎn)身就射,能射一個是一個。
結(jié)果危昭德感知到危險,率先躲閃了,跟在危昭德身后的賀吉就比較倒霉,成了他的替代品!
這一替代,就中箭了!
一支長箭深深插進(jìn)了賀吉的肩窩,疼得他一頭冷汗,滿臉發(fā)白。
再加上剛才從馬上摔下來,賀吉估計得在床上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趙宋不要臉,以多欺少!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
阿里奇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原來因為剛才這一耽擱,阿里奇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再追也沒什么意義了。
“老賀?怎么樣?”
滕家兄弟這時候也上來,護住賀吉。
“大意了,被叮了一口!”
賀吉捂著自己的肩窩,鮮血不停地從手縫里面流出來。
“你先退下去,這傷不是開玩笑!
滕家兄弟示意賀吉退下去,然后他們開始繼續(xù)追擊遼兵。
伴隨著阿里奇的戰(zhàn)敗,遼人騎兵也開始了撤退,王慶這時候來了勁兒,指揮大部隊在后面追殺,一口氣追擊了幾十里!
這一仗,王慶打出了他被招安之后,最漂亮的一仗!殲敵兩千余!
“盟主,這一仗咱們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滕家兄弟回到王慶身邊護衛(wèi),他們兩個人臉上難掩激動,滕戣頭上簡單包扎了一下,但他表情非常興奮。
畢竟在童貫這里坐冷板凳已經(jīng)很久了,終于有個機會讓他們立功!
這次之后,想來那些朝廷之人,不會再小看他們了!
“這一仗打得漂亮,咱們淮西兄弟雖然招安了,但絕對不會和那些酒囊飯袋一樣無能!”
滕戡揮舞著手里的鋼鞭,似乎還沒有過癮。
“滕戣,滕戡,咱們這次立功之后,可能又要去會會老朋友了。”
打了勝仗,王慶當(dāng)然高興,但打完之后要面臨著什么,王慶心里是有些沒底的。
畢竟他招安的時候,手下智囊是一個都沒有跟來,現(xiàn)在只能靠他自己。
“盟主,你的意思是?我們會去打田虎?”
“我那個泰山,圍攻田虎快半年了,至今依然是拉鋸戰(zhàn),現(xiàn)在他也等不起了,咱們這一仗之后,應(yīng)該會成為他手里的一把刀,專門對付這些難搞的對手。”
“越危險越讓咱們上?盟主,那這不就是讓咱們兄弟們?nèi)ニ退绬幔俊?br>
滕家兄弟有些不滿了,說好的已經(jīng)是朝廷的人了呢,怎么還區(qū)別對待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吩咐下去,讓兄弟們以后都機靈一些,田虎這個家伙狗急跳墻的話,什么事兒都能做出來!”
王慶眼中有深深的憂慮,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自己當(dāng)初接受招安,到底兒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