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王慶的先鋒軍,雖然人多,但被炮轟了三輪之后,他們自己已經(jīng)亂了陣腳。
再加上先鋒官王慶此時不見蹤影,所以他們大軍是沒有任何章法,各自在逃生。
梁山先鋒的三支軍隊,雖然人數(shù)上吃虧,但勝在氣勢如虹,他們是追著朝廷的軍隊打!
“王慶!你給我出來!”
杜壆這邊,他還在追擊王慶,一路上幾乎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他。
但杜壆沒想到的是,王慶的逃跑功夫一流,在混入人堆中后,王慶就快速給自己披上了普通士兵的服裝,混在人堆里跟著眾人一起跑!
這樣子一來,哪怕杜壆追上來了,也真得找不到王慶在哪兒!
這家伙,是真得能跑。
“王慶到底在哪兒!”
亂軍之中,杜壆只能在馬上隨手抓起一個從身邊跑過的普通士兵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
被杜壆抓住的士兵也是懵的,不是,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你們自己是不能解決嗎?
問我干嘛?
我怎么知道?
“滾!”
杜壆一肚子氣,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把這個士兵扔回地上。
“王慶!這次算你跑的快!”
杜壆非常無奈,但他也沒辦法深入追擊了,因為再往前的話,那就是神機軍團轟炸的范圍了,神機軍團那種炮,可不會管你是敵是友,所以盡量還是遠離比較好。
……
杜壆這邊沒有找到王慶,而滕家兄弟這邊,他們已經(jīng)被捆起來了。
滕戡雖然剛才非常勇,主動沖著李助揮起手中的鋼鞭。
可還是那句話,戰(zhàn)場之上,沖鋒陷陣,李助不如這些騎馬的武將。
可如果是十步之內(nèi),取人首級,那在梁山地界,李助除了周侗之外,沒有對手!
滕戡勇有什么用,沒勇幾個回合,連李助的人都還沒摸到,脖子上突然出現(xiàn)的冰冷的感覺,就讓他不得不停手。
“嘭!”
李助一腳把滕戡從馬背上踢了下去,也讓人綁了。
而滕戣那邊,先是被簡單包扎了一下肩膀的傷口,然后再綁起來。
“你們兩個,沒有贏過我史進兄弟,也沒贏過我,按剛才的說法,你們兩個都留下來在我梁山上待一陣子吧!”
李助看著滕家兄弟兩個,輕輕搖頭。
這兄弟二人雖然說比較喜歡高官厚祿,但講義氣這方面確實沒什么可說的。
滕家兄弟兩個人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好意思說。
“史進兄弟,把這兩個人都帶下去吧!
李助也沒有親口聽到這兩個人說話的意思,直接讓史進把人帶走。
“李軍師,這個滕戡可是……”
史進有些意外,因為李助這個樣子,擺明就是把功勞送給自己了。
“畢竟以前也是兄弟,拿他當個功勞什么的,心里也別扭,正好大郎擊敗了滕戣,那好事兒成雙!再來一個!”
李助確實是在讓功勞,而且讓功勞給史進,李助還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從史進的身份還有他目前的情況來看,步三軍需要這個功勞。
“那先謝過軍師,裴宣兄弟那兒,我還是會如實上報的!
李助愿意讓,但史進可不會就這么接受了,他的步三雖然需要功勞,但要的是堂堂正正的那種!
只不過李助既然是前輩,那長者賜不可辭,他就暫時先收下滕戡這個大禮。
而在另一邊,昝仝美和酆泰也是不分勝負,兩個人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看到己方士兵敗退之后,昝仝美也不戀戰(zhàn)了,邊打邊跑,繞到陣邊之后,他果斷選擇了撤離。
酆泰也不去追,昝仝美這種人肯定有應對追將的方法,如果貿(mào)然去追,那肯定自己吃虧。
反正擊敗了敵將,也有功勞,酆泰穩(wěn)著呢!
總而言之,一場原本可能會成為苦戰(zhàn)的先鋒戰(zhàn),現(xiàn)在以官軍大敗而告終。
此戰(zhàn)中,梁山神機軍團的火炮成為了最大的助力,正是因為火炮的震懾,才讓官軍的陣腳不攻自亂。
再加上梁山眾將的英勇,所以這一次戰(zhàn)斗才會這么順利。
“老陳,你們抓了多少?”
因為神機軍團的炮火射程有限,所以基本上追到即將進入射程之后,梁山軍就不追了。
他們就是以抓俘虜和潰兵為主。
這不,劉以敬見面就問陳達抓了多少。
“我這不多,也就大概兩千吧。”
陳達和楊春兩個人雖然臉上的表情很謙虛,但嘴角已經(jīng)壓不住了。
抓了兩千多俘虜,這絕對是大功!
步三今天算是露臉了!
“可以啊,兩千多可不少,我這只有一千多!
劉以敬表示,步三果然有一手,真不愧是梁山最早成立的軍隊之一,他們新成立的軍隊在普通士兵的戰(zhàn)斗力上還是差了一些。
而此時,史進也押著滕家兄弟過來了,陳達和楊春一看,眼睛都直了!
“乖乖!大郎,你太厲害了,這兩個家伙都被你拿下了?!”
“一個是我拿的,一個是李軍師拿的,不過軍師念舊情,所以就讓我押送了。”
史進沒有貪功。
“啊,軍師這也太念舊了,不過大郎,既然是軍師的功勞,咱們就和裴宣兄弟如實說,步三雖然很需要旗號,但這個旗號,是需要我們一刀一槍自己去賺的,而不是讓別人給。”
陳達這邊還沒說什么,楊春已經(jīng)搶先開口了。
“兩位兄弟放心,這事兒我明白的。”
史進點頭,看到兩位兄弟和他一樣,不愿意領別人送來的功勞,史進心中就覺得:
“吾道不孤!”
……
此刻,梁山那邊正在打掃戰(zhàn)場,清點俘虜人數(shù),而在先鋒軍敗退方向的山坡上,還有軍隊正在埋伏。
“頭兒!來了來了!大片的潰兵往這跑過來了!”
山坡兩邊,各自有一支梁山人馬埋伏著,領頭的將領,一個是縻貹,另一個是山士奇。
此刻縻貹嘴里叼著一根草莖,雙手枕在腦后,正在閉目養(yǎng)神,突然就聽見自家的斥候匯報消息。
“不容易啊,終于讓我把他們等來了!”
一聽潰兵來了,縻貹就立刻睜開眼睛,吐掉嘴里的草莖,對手下人吩咐道:
“都精神起來,別著急,等他們大部分進了包圍圈再打!記!咱們要抓就抓大魚!”
“另外,把信號彈都準備好,萬一對面疾鋒軍的兄弟們都睡著了,咱們就打個信號彈讓他們清醒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