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武閣總部。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正在演武場修煉。
此人年紀(jì)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十分精壯,眸光中帶著一種異樣的冷漠。
最讓人矚目的,是他的上半身遍布疤痕,看起來像是一條條蜈蚣爬在身上一樣。
此人,乃是云州武閣一組組長,金武。
正在這時,他忽然間眸光一凝,看向旁邊的大門,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這人邊跑邊喊,神色慌張。
“組長,不好了!!”
“什么事?這么著急忙慌的?”金武眉頭一皺。
“金組長,陽光國際酒店那邊剛打來電話,說有武者逞兇,要我們武閣的人立刻出人!
聽到手下的匯報,金武眉頭一皺,而后收起功法,從旁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陽光國際酒店?”
“那里不是曲家的地盤嗎?”
“怎么回事?”
手下連忙說道:
“根據(jù)我們得到的情況,就在今天中午,曲家的少爺曲浩被人給打斷了腿,曲浩不服氣,又帶人去報仇!
“結(jié)果,到現(xiàn)在,生死未知,只知道他帶去的‘神風(fēng)腿’和‘降龍手’兩大高手,都被廢了!
聽到此話,原本面無表情的金組長,臉色陡然一變,身上瞬間爆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你說什么?”
“此事當(dāng)真?”
手下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頭。
“十之八九。”
金武連忙問道。
“打電話的人是誰?是曲家的人嗎?”
“不是,是李長明的保鏢邢農(nóng)。”
金武眉頭一皺。
李長明的保鏢?
李長明不是州長的人么?
怎么回事,難道州長跟曲家起沖突了?
這時,手下又想起了什么。
“對了,還有一個最新的情況,就在剛才,曲家的家主曲新元已經(jīng)派出了‘黑鷹老人’前往陽光國際酒店了!
“看樣子,是要收拾邢農(nóng)跟那個京都來的神秘人了!
“邢農(nóng)之所以給我們打電話,目的也是要讓我們來解決這件事!
‘曲家’、‘黑鷹老人’這些個名字,一個比一個駭人。
別人或許還不知道這里面的深淺,但是金武再明白不過了。
很顯然,陽光國際酒店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觸及到了曲家的禁區(qū)了。
不然,曲家不會這么跳腳的。
這件事,不簡單!
手下看到金武半天不說話,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組長,咱們……怎么辦?”
“要出人去看看嗎?”
金武沉著臉,呵斥道:
“去干什么?”
“去把臉?biāo)瓦^去給人打嗎?”
“人家會把咱放眼里嗎?”
金武何嘗不想去管,可云州跟其他州不一樣,武閣在這里,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
這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血和淚得來的教訓(xùn),金武心中憋屈的要死,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手下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金武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這件事,你繼續(xù)關(guān)注著就行了!
“是!
手下連忙躬身告退。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此人身材中等,滿臉褶皺,眉頭緊鎖,并且,身上似乎總是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悲涼之氣。
金武連忙上前。
“部長,您怎么來了?”
這個男子,便是云州武閣的部長,南堂木。
南堂木沉聲道:
“陽光國際酒店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金武一愣。
“部長,我……我剛知道!
南堂木點了點頭。
“你隨我去一趟陽光國際酒店!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金武臉色一滯,而后連忙攔住南堂木,說道。
“部長,您……要親自去?”
“這件事,涉及到了曲家,咱們?nèi)遣黄鸢 !?br>
“要不,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剛轉(zhuǎn)過身去的南堂木,聽到此話,他猛地回過頭來,眼眸中滿是冰冷。
“這叫什么屁話!
“這次陽光國際酒店的事情,鬧得這么大,整個昆城應(yīng)該都知道了,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里,我們武閣接到報案,卻連個面都不露,以后,就更沒有人把我們當(dāng)回事了!
金武強忍著憋屈,說道。
“部長,是您說的,現(xiàn)階段,咱們要忍著!
“您是了解我,我是那貪生怕死的人嗎?要不是您說咱們得忍著,我早就帶人去跟曲家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寧愿死,也不愿這么憋屈的活著!
看到憋憤的金武,南堂木眼眸中滿是陰沉,良久之后,他才說道。
“我知道你心里面憋屈,但是,我說忍,是因為咱們之前因為沖動,確實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xiàn)階段,咱們武閣處于弱勢,我們不得不忍,只有忍著,才有機會!
“但是,忍不代表著一切事情都不聞不問!
“你我雖然不能重振武閣的威名,但也不能讓它被千人唾,萬人罵!
“這中間的平衡,需要咱們自己把握!
金武渾身顫抖,不過,還是克制住了。
他知道,部長承受的壓力,遠比他要大的多。
“是,部長,我明白了。”
“走吧!
南堂木大步朝外走去,金武連忙指揮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