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唐峰警惕地握緊刀柄,待看清來人,緊繃的神情才放松下來。只見楊清風帶著一隊身著黑色制服的保密局成員快速走來,黑色的衣擺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你小子這段時間可以啊,現(xiàn)在都可以帶隊來支援我了!碧品迥樕下冻鲆荒ㄐσ,迎上前去。
楊清風挑眉,白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我在保密局好歹是個大隊長。帶員支援一下你這小組織不是很正常嗎?”他眼神掃過四周慘烈的戰(zhàn)場,心中暗暗驚嘆唐峰的實力,竟然能獨自消滅孫家這股難纏的勢力。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呵,現(xiàn)在是大隊長了,以前在我們組織會所里蹭吃蹭喝的不是你呀?”孫萌從陰影中走出,她一身勁裝,發(fā)絲有些凌亂,卻難掩眼中的銳利與靈動。
楊清風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耳根微微泛紅。那段在組織會所里“厚臉皮”蹭吃蹭喝的日子,確實是他不太想回憶的過往。那時的他,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孫萌所在的組織給予了他不少幫助和庇護。
孫萌看著楊清風窘迫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打破了戰(zhàn)后的死寂。唐峰也跟著笑了起來,戰(zhàn)場上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了許多。
然而,笑聲未落,一陣密集的槍聲突然響起!靶⌒模 睏钋屣L反應極快,一把將孫萌拉到身后,同時示意保密局的成員尋找掩體。唐峰也迅速躲到一旁的石柱后,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槍聲傳來的方向。
“看來孫家還有后手!碧品宓吐曊f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楊清風眉頭緊皺:“應該是孫家在暗處培養(yǎng)的死士,沒想到他們在覆滅之際還留了這一手!彼D(zhuǎn)頭看向自己帶來的隊員,眼神堅定:“全體注意,務必保護好唐峰和孫萌,全力殲滅敵人!”
隨著他的命令,保密局成員迅速展開行動,與暗處的敵人展開激烈交火。子彈穿梭在庭院中,火花四濺。孫萌也從楊清風身后走出,掏出腰間的手槍,精準地射擊著敵人。她的槍法極準,每開一槍,就有一名敵人倒下。
唐峰握緊手中的刀,趁著槍戰(zhàn)的掩護,身形如鬼魅般朝著敵人藏身的方向靠近。他的刀法凌厲,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在他與楊清風等人的配合下,孫家的死士逐漸被壓制。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取得勝利時,一名死士突然抱著炸藥沖向他們!安缓!”楊清風臉色大變,猛地推開身旁的孫萌,自己卻被爆炸的氣浪掀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楊清風!”孫萌驚呼一聲,不顧危險地沖向他。只見楊清風身上滿是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制服,昏迷不醒。孫萌心中一陣刺痛,她從未想過,那個總是嘴硬、愛調(diào)侃的楊清風,此刻會如此狼狽地倒在自己面前。
唐峰解決完剩余的敵人,迅速跑到楊清風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傷勢很重,必須盡快送他去醫(yī)治!彼聪?qū)O萌,“你帶著楊清風先撤離,這里我來善后!
孫萌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她蹲下身子,費力地將楊清風背起,在保密局成員的護送下,朝著安全的地方趕去。一路上,孫萌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擔憂和自責。她不斷地在心中想著,一定要讓楊清風平安無事。
當楊清風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天后。他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四周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他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渾身疼痛難忍。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楊清風轉(zhuǎn)頭,看到孫萌正坐在床邊,眼神中滿是疲憊和關切。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黑眼圈濃重,顯然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我這是睡了多久?”楊清風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孫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整整三天,你差點就死了,還笑得出來!彼穆曇粑⑽㈩澏,眼中閃過一絲淚光,“那天要不是你推開我,倒下的就是我了!
楊清風心中一暖,他從未想過,一向強勢的孫萌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想要伸手去安慰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傻丫頭,我怎么可能看著你出事!
就在這時,唐峰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文件:“醒了就好,孫家的殘余勢力已經(jīng)被徹底清除,這次行動圓滿結(jié)束。不過,楊清風,你可得好好養(yǎng)傷,保密局還等著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楊清風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這身體沒那么嬌弱,過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亂跳了!彼D(zhuǎn)頭看向?qū)O萌,“倒是你,這幾天辛苦了,別把自己累壞了。”
孫萌臉頰微微泛紅,別過頭去:“誰……誰擔心你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沒人還我蹭吃蹭喝的賬!
唐峰看著兩人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你們倆就別嘴硬了。等楊清風傷好了,我請你們?nèi)コ源蟛停煤脩c祝一下!
在這溫馨又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氛圍中,一場驚心動魄的暗潮對決落下帷幕,但屬于唐峰、楊清風和孫萌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未來,他們還將面臨更多的挑戰(zhàn)和未知,而他們之間的情誼,也將在風雨中愈發(fā)深厚。
暗流迷局
夜色未褪,殘月如鉤。孫家老宅的血腥味混著硝煙在晨霧中翻涌,滿地狼藉的尸首與破碎的青花瓷見證著昨夜的慘烈廝殺。唐峰擦拭著染血的唐橫刀,刀刃映出他冷峻的面容,直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你小子這段時間可以啊,現(xiàn)在都可以帶隊來支援我了。"唐峰頭也不回,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與調(diào)侃。
楊清風摘下黑色皮質(zhì)手套,將染灰的制服領口隨意扯開兩扣,挑眉道:"我在保密局好歹是個大隊長。帶員支援一下你這小組織不是很正常嗎?"他身后二十余名保密局特工保持著警戒陣型,槍套泛著冷光。
"呵,現(xiàn)在是大隊長了,以前在我們組織會所里蹭吃蹭喝的不是你呀?"孫萌踩著滿地碎瓷走來,作戰(zhàn)靴碾碎月光,黑色作戰(zhàn)服上還沾著斑駁血跡。她腰間別著雙槍,尾指上那枚鑲著暗紅寶石的戒指在微光下流轉(zhuǎn)詭異光芒。
楊清風耳尖泛紅,正要反駁,卻突然瞥見唐峰眼底閃過的寒光。他心頭一緊,猛地將唐峰拽到雕花回廊后,青石墻面爬滿彈孔。
"這次老爺子讓我?guī)ш爜碇г,很多家主都非常的不滿。"楊清風壓低聲音,喉結(jié)滾動,"雖然孫家先對你的'夜梟'組織動手,但他們在龍國盤踞三代,朝堂人脈錯綜復雜。事發(fā)后二十七個家族聯(lián)名上書,硬說孫家是在執(zhí)行'清剿恐怖組織'的特別行動。"
他頓了頓,軍靴碾過一塊帶血的玉玨:"現(xiàn)在輿論風向詭異,就連保密局內(nèi)部都分成兩派。更棘手的是,孫家倒臺空出的港口控制權、地下賭場份額,引得各方勢力紅了眼。"
唐峰沉默不語,指腹摩挲著刀鞘上的饕餮紋。楊清風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對方在壓制怒意——三年前就是這個動作后,唐峰單槍匹馬挑了盤踞西北的軍火販子,血流成河。
"老爺子已經(jīng)在朝堂周旋,但至少半個月內(nèi),你們不能有任何大動作。"楊清風攥住唐峰肩膀,"孫家那些死忠還在暗處,我怕他們狗急跳墻。"
回廊外傳來孫萌與特工的調(diào)笑聲,混著武器上膛的咔嗒聲。唐峰忽然輕笑出聲,聲音里帶著讓楊清風心悸的冷意:"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他反手拍了拍楊清風肩膀,金屬護腕相撞發(fā)出悶響,"回去告訴老爺子,夜梟從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說完,唐峰轉(zhuǎn)身走向廢墟深處,玄色披風在晨風里獵獵作響。楊清風望著那道孤傲的背影,想起十年前在邊境戰(zhàn)場上,那個渾身是血卻笑著啃壓縮餅干的少年。那時他們都以為,只要夠強就能打破所有不公。
"楊隊!衛(wèi)星監(jiān)測到城西廢棄碼頭有異常熱源!"通訊器突然炸響。楊清風咒罵一聲,掏出戰(zhàn)術平板,紅外成像顯示三百米外聚集著大量熱源。他正要下令,身后傳來破空聲——孫萌甩出的飛刀精準釘在平板邊緣,刀刃幾乎貼著他指尖。
"想帶著人走?"孫萌倚在門框上,嘴角勾起危險弧度,"唐峰沒發(fā)話,誰都不準離開。"她身后,二十余名夜梟成員無聲現(xiàn)身,槍口泛著幽藍的膛線反光。
楊清風瞳孔驟縮。他突然意識到,這場看似勝利的圍剿,或許只是更大陰謀的序幕。孫家的覆滅、輿論的操控、暗處涌動的勢力,就像精密齒輪咬合轉(zhuǎn)動,而唐峰和他的夜梟組織,早已被卷入這張龐大的網(wǎng)。
"唐峰!"楊清風踩著滿地碎瓦追上來,黑色制服肩頭的金線刺繡在雨簾中若隱若現(xiàn),"你這到底什么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可告訴你,這是上官老爺子的命令!"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戰(zhàn)術靴碾過半塊嵌著翡翠的屏風殘片,"你要不遵守,還是直接和他說!我可不敢擔這罪名!"
唐峰的腳步頓在青石板階上,石階縫隙里滲出的血水正順著凹槽蜿蜒而下。他緩緩轉(zhuǎn)身,刀鞘上的鎏金饕餮在雨水中泛著冷光:"楊清風,你現(xiàn)在升官了?"聲音裹著雨聲砸下來,"以前在上官老爺子壽宴上,你偷喝三壇女兒紅都敢掀桌子,怎么現(xiàn)在傳句話就成驚弓之鳥?"
楊清風的后背瞬間繃緊。三年前在會所頂樓,他確實借著酒勁把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當保齡球滾,被上官老爺子拎著耳朵罵時,還嬉皮笑臉往唐峰身后躲?涩F(xiàn)在......他瞥見遠處孫萌倚著半塌的月亮門,指尖把玩著淬毒的銀針,身后夜梟成員們的槍口雖未對準自己,卻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今時不同往日!"楊清風扯松領帶,喉結(jié)劇烈滾動,"老爺子現(xiàn)在要平衡三十六個家族勢力,孫家雖倒,可他們背后的朝堂人脈......"
"所以就要夜梟當縮頭烏龜?"唐峰突然逼近,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墜落,在兩人之間織成銀色簾幕,"我?guī)е值軅冊⊙獖^戰(zhàn)時,那些所謂的'高層家族'在干什么?在酒會上碰杯說風涼話,還是在書房里算計怎么瓜分孫家遺產(chǎn)?"
楊清風的通訊器突然震動,加密頻道跳出緊急消息:"楊隊!監(jiān)測到城南軍火庫異常熱源,疑似夜梟動向!"他臉色驟變,抬頭時正對上唐峰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以為我真不知道?"唐峰伸手按住他欲掏平板的動作,掌心溫度透過濕透的襯衫灼得人發(fā)燙,"從孫家動手那刻起,就有人想借刀殺人——先讓我們兩敗俱傷,再以'清剿恐怖組織'的名義連根拔起。"
雨勢突然轉(zhuǎn)急,孫萌的笑聲混著驚雷炸響:"楊大隊長,當年在會所蹭吃蹭喝時,你說過最討厭藏頭露尾的鼠輩。現(xiàn)在倒好,自己成了傳聲筒?"她手腕輕抖,銀針擦著楊清風耳畔釘入身后立柱,激起一片木屑。
楊清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想起臨行前上官老爺子布滿血絲的眼睛,老人將最新的衛(wèi)星監(jiān)控資料推過來時,蒼老的手指在"夜梟軍火庫坐標"那行字上反復摩挲:"清風,有些話必須由你來說。"
"唐峰,老爺子不是要你忍。"楊清風深吸一口氣,從內(nèi)袋掏出防水檔案袋,"這是孫家密室里找到的賬本,記錄著二十七個家族與境外勢力的軍火交易。但現(xiàn)在證據(jù)還不完整,老爺子需要時間......"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劇烈爆炸聲。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城南方向騰起沖天火光,滾滾黑煙在雨幕中扭曲成詭異形狀。唐峰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是他特意設下的誘餌倉庫,看來對方已經(jīng)等不及要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