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亞杰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這幾天她都住在楚河這里。
和楚連江提出離婚,楚連江居然不同意,還說什么以后會好好疼她,不再害她傷心。
苗亞杰現(xiàn)在是不信那些鬼話了。
她現(xiàn)在只想守著兩個兒子,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那些紛紛擾擾,爭權(quán)奪利,再不參與。
“我們斗不過楚黎川的,罷手吧!”
楚河這幾天確實感冒了,鼻子堵得慌,見母親哭了,心里很不舒服,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聲音悶悶的。
“慕雨自己不敢做,拿我當槍使,我會看不出來嗎?”
“那你之前還幫她?”
楚河沒說話。
剛開始,他確實想讓楚黎川和恩寧離婚,看到他們離心,看到楚黎川痛苦,他以為會很痛快,很解恨。
可真的那么做了,他并不開心,也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痛快。
或許恩寧說的是對的,他們到底是手足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
他其實想要的,不是報復楚黎川,只是胸腔里憋悶多年的怨氣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
如今已經(jīng)發(fā)泄過,感覺并不好玩,也不打算再玩下去。
尤其一想到恩寧,看到她難過失意的樣子,他的心也會跟著隱隱作痛。
他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什么。
但他清楚知道,很喜歡看到恩寧站在櫻花樹下,笑容純凈美好的樣子。
仿佛這世間最美好的畫面,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歡喜,不舍得破壞。
楚河閉著眼睛,眼前浮現(xiàn)和恩寧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面。
哪怕當時恩寧以為和楚黎川離婚,依舊真心誠意想為楚黎川做點什么的堅持,還有她逃出禁閉她的小屋,頭也不回時的決然,每一幕,都讓楚河心里又酸又澀。
他看得出來,恩寧很愛楚黎川。
如果沒有楚黎川,恩寧一定會丟了半條命吧?
苗亞杰幫楚河蓋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見已退燒,松口氣。
“若是你真被楚黎川淹死在江里,你讓媽媽怎么辦?他就是個瘋子,離他遠點吧!楚黎川現(xiàn)在最在意的人就是恩寧,為了恩寧和你父親都斷絕關(guān)系了!你怎么敢動恩寧,不是讓楚黎川和你拼命嗎?”
苗亞杰拭去眼角的淚珠,“小河,聽媽媽一句勸,恩寧是好人,小山之前那樣傷害她,若不是她幫忙,我們保不住小山!”
“你心里的怨恨,都是媽媽對不起你,不關(guān)恩寧的事!”
楚河雖沒說話,但微微點了下頭。
苗亞杰見楚河應允,非常高興,給他掖了掖被角。
“好好睡一覺,等你病好了,媽媽帶你去和恩寧道個歉,這事就過去吧!”
恩寧和慕爺爺一起回到汀蘭苑,正好楚黎川開著車出來。
他從楚蔓可那里聽說,慕爺爺病危,恩寧去醫(yī)院了,打算去醫(yī)院探望。
當看到慕爺爺好好的,和恩寧一起從車上下來,還手牽著手,楚黎川愣了幾秒,反應過來,禮貌客氣地和慕爺爺打招呼。
“慕爺爺!
慕爺爺一看到楚黎川,眼神當即變得冷冽銳利,充滿敵意。
恩寧一個側(cè)身,擋在楚黎川面前,維護之意,十分明顯。
慕爺爺擔心惹乖孫女不高興,眼底的敵意收斂了幾分,皮笑肉不笑道,“楚家那小子啊!呵呵,挺好的!長得真高,也挺帥氣的!隨他爺爺!”
接著,慕爺爺又說,“我乖孫女長得也好看,隨我,隨她奶奶!端莊美麗,傾國傾城,一頂一大美女!”
恩寧被爺爺夸的忍不住發(fā)笑,拉著楚黎川的手,十指緊扣,鄭重地向慕爺爺介紹,這是她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