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沒力氣說話,只虛弱地抬抬手,示意誰都不用。
楚河還是留了下來。
他不為別的,就憑蘇雅悄悄將屬于他的U盤還給他,便足夠他銘感五內(nèi)。
有楚河在,楚黎川不方便和蘇雅說話。
帶著盒子走出病房,將盒子交給林放,讓他檢查一下里面的東西。
楚河在病房里陪了蘇雅一會,手機(jī)響了。
是楚連海的來電。
楚河沒有接,關(guān)了靜音,幫蘇雅掖了掖被角,“我身上都是你的血,我先回去清洗一下!我再過來陪你!
蘇雅沒力氣說話,閉上眼,想睡一覺。
楚河起身離開醫(yī)院。
驅(qū)車回家,在路上給楚連海去了一通電話。
“你在哪兒?”楚連海怒聲問。
“回家的路上!背拥。
楚連海一把掛了電話。
楚河剛到家,便看到楚連海和他的保鏢們站在他家門口。
楚河的眸色暗了暗,下車時卻笑得滿面欣喜。
“大伯父,你怎么來了?快快,進(jìn)屋坐!
楚河下車,打開門,邀請楚連海進(jìn)門。
楚連海掃了一眼楚河身上的血跡,臉色陰得好像今天的天空,隨時都有一場暴風(fēng)雨。
楚河笑道,“早上遇見一個朋友受傷,送她去醫(yī)院不小心沾上的!
楚河給楚連海泡了茶,讓他先坐,他則去樓上換了一套衣服下來。
楚連海抓起面前的茶碗,用力摔在地上。
茶碗“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好啊楚河!我沒想到,你們兄弟在私底下早就聯(lián)手了!”
“伯父,你這是什么意思?”楚河一臉驚惶,滿眼的疑惑,半點(diǎn)不像裝的。
“少給我裝糊涂!昨晚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幫我做事,讓我還你U盤!是你和楚黎川計劃好,你在外面接應(yīng),他的人進(jìn)去偷東西吧!”
“大伯父,你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和楚黎川聯(lián)手?你知道,我最厭惡最恨的人就是他!”楚河一副想起來什么的樣子,緊張問。
“大伯父,你不會把我的U盤弄丟了吧?難道昨晚受傷的那個人,偷了大伯父的東西?”
“我是真的不知道。≈拔沂軅臅r候是楚黎川的那個手下一直照顧我,我見她受傷一時于心不忍才帶她去了醫(yī)院!我哪里知道她受傷,是因?yàn)榇蟛!早知道她潛入大伯父的家里偷東西,我怎么可能救她?我肯定把她送到大伯父面前,由大伯父處置!”
楚連海死死盯著楚河的臉,不愿錯過楚河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發(fā)現(xiàn)他不像說謊,楚連海大聲笑起來,道,“哈哈哈,好侄兒,大伯父和你開玩笑呢!我家部署嚴(yán)密,什么賊都進(jìn)不來!我的東西,誰都偷不走!”
楚河拍了拍心口,“沒丟就好,沒丟就好!害我好一陣擔(dān)心。”
楚連?戳丝闯樱是有些擔(dān)心,招呼楚河到他身邊來,點(diǎn)開手機(jī),打開一段視頻給楚河看。
楚河的臉色驟變,怒吼一聲,“楚連海,你!”
“你這孩子!我可是你大伯父,你怎么能連名帶姓的叫我?懂不懂禮貌?”楚連海佯裝生氣地責(zé)備道。
他拍了拍楚河的手臂,安撫他的憤怒,“我在國外有一套房子,風(fēng)景特別好,臨近海邊!你母親和你弟弟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海邊吹吹海風(fēng),看看日出日落!你看他們在我那里住的多好,氣色都好了不少!
楚河看著慈眉善目的楚連海,聲音低啞。
“你是什么時候把他們關(guān)起來的?”
“什么叫關(guān)起來?我們可是一家人,你母親心情不好,想出去散心,一直住酒店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住我那里,吃喝不愁,還有人照顧。她和連江還沒離婚,她就是我的弟妹!他心情不好,我怎么可能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