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
隨著林昊爽朗的聲音再次傳出,一時間,所有的文人墨客皆是震驚無比。
即使是那些不懂詩詞的路人,也能感受到塞外悲壯地號角聲,不知不覺間腦海中便能出現(xiàn)塞外的景象。
無論是大明還是大宋,全都遭受過諸多蠻夷的入侵,他們都感受過國破家亡時的凄慘。
甚至一些游歷過邊境的人,都親眼見識過,中原土地被蠻夷隨意踐踏。
近年來,中原四國與周邊蠻夷更是沖突不斷,戰(zhàn)亂不止,因此,絕大多數(shù)人都能體會到這首詩中的意境。
而林昊那明朗又雄壯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
煙月樓周圍的行人全都停下了腳步,眼神不由的看向煙月樓上的那個英俊男人。
在林昊身后的李師師,則是御筆如神,仿佛龍蛇在宣紙上行走。
所有人目光都炯炯看著林昊,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都在期待著林昊接下來會描繪出什么樣的壯觀場景。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
林昊慷慨激昂的聲音再次在天地間回響。
所有人不知不覺,內(nèi)心無比的悲愴。
喝一杯陳酒懷念在遠隔萬里的家鄉(xiāng),可是燕然還未刻上平胡的功績,歸途無法估計。
家國情仇皆在此詩此景中。
如今破碎的山河,又有誰不為之動容。
李師師寫完最后七個字后,眼神愣愣的看著宣紙上的詩詞,心頭的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街頭上成千上萬的游客,皆是沉默不語。
沒人發(fā)出半點聲音。
他們?nèi)汲良旁谠娫~的意境當中。
很難想象,林昊不過才十六七歲的年紀,卻能將邊疆的悲壯描述著如此深刻。
更能看出林昊內(nèi)心深處的赤子情懷。
將軍白發(fā)征夫淚!
眾人恨不得親自前往邊境,驅(qū)逐韃擄,鏟除那些蠻夷。
“公子!”
這個時候,江玉燕將一杯倒好的菊花酒,送到林昊手中。
好詩必然需要配上好酒。
這一點還是林昊無意間對江玉燕所說,但她一直記在心里。
不過,這無意間的聲音,卻讓那些沉寂在詩詞意境中的人如夢蘇醒,回過神來。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林昊,萬萬想不到這個足以傳遍中原的詩詞,竟是出自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之手。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作詩的時間前后不超過半柱香的時間。
“林公子!憂國憂民,而且還俠肝義膽,真乃少年英才!”
“好一個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我中原男人理當馳聘沙場,驅(qū)逐韃擄,打敗那些蠻夷!”
“我倒是想棄筆從戎力量!林少俠的詩詞倒真是叫人熱血沸騰,情不能自已!”
“……”
片刻間,偌大的街道頓時發(fā)出一陣陣驚呼的聲音。
無一不為被林昊的詩詞所感動。
甚至很多書生都有了棄筆從戎的沖動。
自幼熟讀經(jīng)書的他們,想起之前對于林昊的種種不敬,此時竟覺得有些羞愧。
“林少俠真乃正人君子!小女子就要嫁給像林少俠這樣的翩翩公子!”
“我愿意給林少俠做妾室!”
“林少俠,是否婚配?我也要嫁給你!”
就連那些富家小姐,也根本無法矜持下去。
對于他們而言,林昊既是長相英俊,又是文武雙全,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無瑕。
今日得以一見,可以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如果錯過,怕是難以再見到林昊一面。
而收起狼毫毛筆的李師師,好在回味著詩詞中的意境。
不自覺間,眼眸中竟出現(xiàn)了一抹抹淚水。
對于蠻夷的入侵,她深痛欲絕。
誰愿意當這所謂的花魁,不過都是被生活所迫而已,年幼的她便因為蠻夷的入侵而失去雙親。
為了生活不得不身陷煙月樓,最終成為臨安城的第一花魁。
李師師同樣舉起一杯菊花酒。
起身一躬,朝著林昊敬酒道:“林少俠!這杯小女子敬你!”
說話間,眼神中都是欽佩之色。
“多謝師師姑娘的美酒!”
林昊還禮道。
二人同時一飲而盡。
隨后李師師親自為林昊斟滿酒杯。
“林少俠!此地喧嘩!我們尋個僻靜處,再飲幾杯如何?”
李師師瞥了煙月樓的眾人一眼,幽幽的說道。
“可以!”
林昊沒有回絕,美人相伴,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在李師師的陪伴下,二人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那些李師師的愛慕者羨慕不已,心中也只有羨慕的份。
像林昊這樣文武雙才的人物,自是明白他們無人能與之媲美。
這些人只是留在原地,探討著林昊的詩詞,還有李師師是否已經(jīng)心有所屬。
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出如此驚艷的作品,怕是任何一個年輕女子都會生出愛慕之心。
況且這個佳作怕是要流芳百世。
而在人群中的一個角落,站著一個角色女子,正是尋找林昊的任盈盈。
自從林昊與向問天前往梅莊后,向問天卻杳無音信。
情急下的任盈盈只能率人親臨一次梅莊,卻發(fā)現(xiàn)了向問天、梅莊四友全都身亡的情景,而她的父親任我行卻不知所蹤。
任盈盈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之后質(zhì)問了梅莊的侍衛(wèi)。
才知道了西湖湖底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可以說……之前她心中的天縱英才,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殺父仇人。
但是找到林昊之后,林昊卻已經(jīng)被李師師邀請到了煙月樓中。
親眼看到林昊做出了漁家傲秋思,這等絕頂詩詞。
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嘀咕,這個林昊到底是什么人?
胸懷家國天下,又是俠肝義膽。
心中產(chǎn)生了諸多疑惑。
可是殺父之仇……
想到這里,任盈盈心中開始掙扎了起來。
任我行顯然是被林昊用吸功大法吸光了功力,向叔叔更是橫死當場,而梅莊四友二人沒有尸骨,倆人變成了干尸。
本來對林昊有所情愫的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先回黑木崖再多計較!”
索性,任盈盈咬咬牙說道。
她自知對林昊毫無辦法,即使想要報仇也需要日月神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