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咱們了,就是我們師父,還有上頭那些師叔祖、師叔伯,那也沒人見過。 睏盍⑽⒔恿艘痪。
“說的也是!标惓屈c頭道,“據(jù)說這鎮(zhèn)萬煞,必須要用飛云獅子才能施展得出來,飛云獅子丟失之后,就意味著這門秘術(shù)失傳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萬橫山反復(fù)修煉始終不成,難怪劍坑中會有那么多斷劍、廢劍。
原來萬橫山是想再鑄造一把類似飛云獅子的法劍,只可惜一直沒有成功,也正因為如此,鎮(zhèn)萬煞這門秘術(shù),也終究沒有練成。
“當(dāng)年那位師叔就是沒能練成鎮(zhèn)萬煞,可橫山師叔祖又是一個追求極致的人,那位師叔也是好強,最終在師叔祖的逼迫……唉,也不能叫逼迫吧,可能師叔祖催得太緊了,最后……”陳城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聽說,師叔祖就是因為那位師叔過世,受刺激過度,這才有點……有點不對勁的!睂O延志說道。
我一陣默然。
自己最疼愛的徒弟,活生生被自己逼死,換做誰也受不了,這老爺子因此發(fā)瘋,那也就不奇怪了。
“那位師叔過世之后,師叔祖就一直有些渾渾噩噩,后來就自己開始鑄劍,修煉鎮(zhèn)萬煞,后來不知怎么的,師叔祖的瘋勁更加厲害,自稱是什么寧封真君轉(zhuǎn)世,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那可就慘了……”陳城嘆道。
我忽然想到,萬橫山自稱寧封真君,估計是內(nèi)心希望自己有大神通,可以把過世的徒弟給救回來。
他之所以固執(zhí)地鑄劍修煉,晝夜不分,只怕也不是為了成為鎮(zhèn)煞道人,而是想讓徒弟看看!
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心酸,想到了爺爺,還有啞婆婆我和素未謀面的師父,也不知道他們?nèi)缃裨谀睦铩?br>
“當(dāng)年老爺子的那位徒弟,當(dāng)真是心力耗竭而亡么?”我收拾心情問道。
“這個……大家都是這么說的,至于究竟是不是,那我們就不知道了……”陳城三人也說不上來。
“那老爺子這徒弟,平時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暗傷或者老毛?”我問道。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修道天才,那肯定是內(nèi)外兼修,就算是學(xué)再精深奧妙的術(shù)法,哪怕是到了癲狂的地步,那也沒有這么容易就心力耗竭而亡。
“這個……我們就不太清楚,不過也好像也聽說有什么暗疾……”陳城遲疑了片刻說道,又看向楊立微和孫延志。
“是沒聽說過!眱扇艘彩菗u了搖頭。
我思索片刻,又問道,“聽說青城這些年,夭折過不少天才弟子?”
“那倒是!标惓屈c頭道,“除了這位師叔外,還有掌教親傳的那位首席弟子,那都是被道宮上下寄予厚望的,另外再往前也有幾位,雖然比這兩位要稍遜一些,但無論是天賦還是什么都是頂尖的!
“是啊,這些年咱們青城也不知是怎么了,倒霉得很!睏盍⑽⒂行﹥e幸地道,“幸虧咱們大師兄當(dāng)初被趕下了山,這反倒是好事了……”
“別胡說八道,什么好事?”陳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楊立微有些悻悻,“難道不是么,總比像其他幾位那樣……”
“你個烏鴉嘴別說了!”陳城趕緊打住他。
我又仔細問了問關(guān)于之前幾位夭折的弟子的情況,就像陳城說的那樣,這些個弟子的確都是難得一見的道門天才。
如果說只是一例兩例,那還正常,可一下子出現(xiàn)了這么多次,那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