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邵子龍和王一俠基本上就是拍腦袋那么一說,但話又說回來了,也不是沒有道理。
大難臨頭的時候,就連結(jié)發(fā)夫妻都可能各自飛,更不要說其他了。
如今世道混亂,泥沙俱下,誰能保證沒有其他的小心思?
“齊心協(xié)力”這四個字說說容易,做起來那真是太難了。
不過這種東西也只是猜測而已,至于屈家究竟是什么意圖,此時此刻也沒法斷定。
“這樣吧,我們幾個去摸摸屈家的底!蔽宜妓髌陶f道。
反正目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端倪,索性去那邊看看。
“也好,你們自己當(dāng)心。”刑鋒道。
我這回把余麟也給叫上了,再加上邵子龍帶上寶子,讓王一俠領(lǐng)路,前往屈家寨。
瀘水這邊的地形,就是丘陵多,峽谷多,還有就是溪流多,要去屈家寨,得翻過好些個丘陵。
“先停一下!痹诮(jīng)過又一條山間小溪的時候,我把其他人叫住,隨即過去捧了一把溪水,放在鼻端聞了聞。
“老林你要聞什么,這不得讓哥來嗎?”邵子龍湊過來同樣捧起水來,就用力嗅了嗅。
我差點忘了,老邵這鼻子,當(dāng)年那可是一聞就聞出了沈青瑤身上的引龍香的。
“這水怎么有股腥氣?”邵子龍道,隨即又喝了一小口。
“腥么?”王一俠有些好奇,同樣捧起水來聞,結(jié)果聞了半天,疑惑道,“沒有啊!
余麟也過來看了一眼,但沒動手去碰那溪水。
我抬頭向著溪水的上游看了一眼,說道,“上去看看!
一行人溯溪而上,不一會兒,就看到前方的溪流中蹲著一個人影,只是霧氣朦朧,看得不太真切。
再往前走一陣,那人大概也是聽到了響動,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只見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擼著袖子和褲腿,兩只腳站在溪水中,彎著腰在溪水中摸索著什么。
“什么人?”那年輕人警惕地問。
“我靠,你在干什么?”邵子龍叫道。
那年輕人盯著我們看了幾眼,道,“大驚小怪的干什么,我就洗個腳。”
說著,他就走上岸來,赤著腳濕漉漉地踏在石頭上,只見他兩只腳上面疙疙瘩瘩,長滿了奇怪的鼓包,看起來很是怪異。
“你這腳干什么了,得什么病了?”邵子龍臉色大變。
“沒什么,我習(xí)慣光著腳走路,練功練出來的,就是味有點重,我洗洗,你激動個什么?”那年輕人不以為然地道。
“你好端端的洗什么腳?”邵子龍怒。
“莫名其妙。”那年輕人嘁了一聲道,“你們也是來參加拜山的吧?”
我剛才一直在觀察對方,這人看似松松垮垮,毫不在意,其實警惕性極高,擺開的架勢,可以隨時逃遁。
而且就在距離他不遠的草叢里,應(yīng)該還蟄伏了有東西。
“兄弟,你猜的可真準(zhǔn),我們就是來拜山的,你也是?”我笑著說道。
“也沒什么準(zhǔn)不準(zhǔn)的,這大半夜荒山野嶺的,要么是來拜山的,要么是那邊的,不過你們幾個看著也不像!蹦悄贻p人嘿了一聲道。
他說到“那邊”的時候,看了一眼第九局和聯(lián)防隊駐扎的方向。
“那正好,咱們一起結(jié)個伴?”我笑道。
那年輕人打量了我們一眼,目光落到了寶子身上,定了定,說道,“這寶尸是你的?”
以寶子現(xiàn)在的階段,其實已經(jīng)可以隱匿尸氣了,基本上散發(fā)出的尸氣極其微弱,又是在這樣的距離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