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單北,聽著門里那凄厲的慘叫聲,也禁不住頭皮發(fā)麻。
他滴個乖乖呦!楚小姐是個狠人吶!
他心里實在好奇,于是,小聲問單瑾夜,“單爺,楚小姐真的只是一個柔弱單純的嬌小姐嗎?”
一旁的單東的眼神也挺復(fù)雜,他剛才偷偷往里面瞄過一眼,別看楚小姐柔柔弱弱的,對掛在墻上的那些刑具,那是相當?shù)氖煜,可不比他們這幾個人差。
單瑾夜靠著墻,他的指尖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從里面?zhèn)鞒鰬K叫聲開始,他就沒有往門里看過一眼,無他,他相信楚柒不會一時沖動,拿刀捅死程德庸。
但,只要是個人,只要那人的耳朵沒問題,都能聽出里面如今的畫面得有多暴力,多血腥。
單瑾夜的眸子里都是沉靜,看著眉目清朗,沉穩(wěn)如山?桑挥袉舞棺约褐,他此刻的心里,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
現(xiàn)在里面那手段狠辣的楚柒,和他所認識的楚柒,還是同一個人嗎?
或者,楚柒究竟是什么人?
楚柒是醫(yī)術(shù)高明,是神醫(yī)江老的嫡傳徒弟;
楚柒認識國際雇傭兵應(yīng)泗,似乎,應(yīng)泗對她的態(tài)度還挺尊敬;
楚柒還是神秘的賽車車神Q,車技好的連簡修都很佩服。
甚至,楚家似乎也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楚姝那么一個普通人,居然能去國際黑網(wǎng)上掛楚柒,花錢要出動黑客,找殺手殺了楚柒;
哦,對了,還有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里面的程德庸和京大的校醫(yī)程泗,這兩人的背后一定有個龐大的地下組織,但,早在十幾二十前,這個組織就盯上了楚柒的母親。
現(xiàn)在,那個組織似乎又盯上了楚柒。
從楚柒對程德庸的態(tài)度來看,楚柒也早早就在追查這個組織的下落。
單瑾夜越接觸楚柒,越覺得他的小姑娘越迷,迷人的迷。
單瑾夜不發(fā)話,單東和單北再心急,也不敢進去打攪楚柒的發(fā)揮,兩人只能繼續(xù)站在門外干等著。
又等了一個小時,聽著里面的慘叫聲越來越虛弱,單東怕里面的人有個三長兩短,悄聲道:“單爺,程德庸聽來快支撐不住了,我們還不進去嗎?”
人可別被楚小姐給玩死了!
單瑾夜沉默了一下,“……再等等。”
還等?!
單北也有點等不下去了,“單爺……”
“放心,柒柒她有分寸,別忘了,她是醫(yī)生,知道怎么做能讓人又痛苦,又不會死掉!眴舞沟穆曇羝届o,但話卻讓單東和單北心驚。
單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楚小姐進去審問這么久,程德庸都沒落一個重傷?
單東和單北彼此對視一眼,要不要這么厲害?
又過了一會兒,里面的聲音終于停了,很快,楚柒的身影慢吞吞從里面走了出來,她手上戴著手套,手套上沾滿了血跡,幾滴血跡還順著手套邊緣,往下滴著血,一滴又一滴。
神奇的是,除了手套上沾著血,楚柒的袖子上,衣服上,褲子上,甚至鞋子上,一滴血都沒碰到。
單東和單北震驚地瞪大眼睛,厲害啊!
楚柒的神色有些懶懶散散的,沒了一開始抓到程德庸時的激動和狠戾,長長的發(fā),被她全部披散在腦后,給人一種冷漠又涼颼的感覺。
單瑾夜見狀,挺冷的臉色很快柔和下來,問她:“結(jié)束了?”
楚柒點頭,“嗯,我這邊問完了,單北你們進去吧!
單東和單北立刻看向單瑾夜,得到單瑾夜首肯后,他們才推開半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單東和單北倒吸涼氣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單瑾夜的眸色閃了閃,也轉(zhuǎn)過身,看了進去,隨即,男人的瞳孔微縮了縮,心口不由得震顫了顫。
就見被綁在墻上的程德庸,此刻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流血,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浸泡在血水中,從頭到腳像個血人一樣,裸裸在外的皮膚,全都在往外汩汩地流著血。
就像單瑾夜說的那樣,楚柒是個醫(yī)生,所以,即使程德庸此刻看起來,就仿佛要把身上的血全部流干了,可他依舊還清醒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血不停冒,不停流……
不光視覺震撼,對程德庸心理上,也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程德庸雙唇顫動,瞳孔失焦,顯然已經(jīng)被嚇得不輕。
單瑾夜臉上一貫清冷的笑意沒了,他看了眼淡定從容的小姑娘,有心想說幾句,最終只無奈地搖搖頭,輕聲對楚柒道:“血腥味難除,我?guī)阆热ハ磦澡,去去味道!
楚柒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手,的確有股難聞的血腥味兒,于是她乖乖點頭,道:“好。”
這邊是單瑾夜在公司附近的家,在沒認識楚柒之前,基本每周工作日期間,他都是住在這里,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
但,單爺?shù)纳钭黠L(fēng)嚴謹又干凈,這個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衣物,沒有一件女士衣服。
馬上讓人送過來,也至少需要半小時。
楚柒洗完澡沒得換洗衣服,只能從單瑾夜的衣柜里,拿了件他的襯衣,將就套上。
褲子是沒法穿了,只能光著腿。
好在,單瑾夜的身形健碩高大,他的襯衣套在楚柒身上,襯衣的衣擺可以直接蓋到大腿,勉強遮住所有的春&光。
只要不出去見人,就這么把單瑾夜的襯衣當睡裙穿,也是可以的。
楚柒把自己的衣服都丟進洗衣機里,調(diào)整到最快的烘干時間,就待在單瑾夜的臥室里,等著了。
不一會兒,端著牛奶和果盤的單瑾夜敲門進來,男人一抬眼,就看到楚柒穿著他的襯衣,坐在飄窗臺,一雙又白又直的腿分外惹眼。
單瑾夜的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別坐那里,小心著涼,來這邊沙發(fā)里坐,吃點水果!
楚柒轉(zhuǎn)頭,看見男人臉上的興味盎然,唇角滑過一抹笑,她故意問,“單爺,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說著,她款款走向單瑾夜,身上的襯衣隨著她的走動間來回擺動,勾勒出若隱若現(xiàn)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