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瑾夜把吹風(fēng)機(jī)的線纏繞好,隨手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對上楚柒的眼睛,“當(dāng)然,就像你哄我睡覺那樣,哄你睡?焯蛇M(jìn)被子里去!
楚柒一秒都不帶猶豫的,立刻鉆進(jìn)被窩里,被子拉到眼睛下方,“我躺好了,單爺,你也快去坐好吧。”
以為單瑾夜還要說什么,哪知他還真就聽話地走到一旁的沙發(fā)里,坐下,除了他那雙炙熱的眼睛,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危險。
楚柒沒敢掉以輕心,今天白天兩個人幾乎零距離的接觸,讓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都心神蕩漾,實在羞恥。
比她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她被單瑾夜抱在懷里睡覺才讓人羞恥。
這個男人慣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來獲取最大利益價值了。
就連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有時候也被吃得死死的。
好在,單瑾夜這次,應(yīng)該是說話算話的,直到楚柒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前,單瑾夜都坐在沙發(fā)里,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放松搭在沙發(fā)扶手處。
姿態(tài)慵懶,他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
看起來挺溫和無害的。
楚柒困了,很困了,料想單瑾夜不可能無恥到對一個睡著的人動什么歪心思,于是,她放任自己 卸下防備,沉沉睡去。
就在楚柒沉睡過去十分鐘左右,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單瑾夜的眼睛,忽而睜開了。
單瑾夜起身,走到楚柒的床邊,看著小姑娘毫無防備的睡顏,眸色異常的柔和,他俯身,試探著靠近楚柒,見她沒反應(yīng),便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鉆了進(jìn)去。
要是楚柒知道單瑾夜這狗男人打的是這個主意,怕是說什么也不肯睡沉過去。
身體比腦子的反應(yīng)的更真實,當(dāng)單瑾夜躺下,將楚柒的身子攬進(jìn)懷里時,她很自然地把臉埋進(jìn)男人的胸膛,鼻間聞著熟悉的氣味,腦袋還下意識地蹭了蹭。
單瑾夜的眼神更柔了,再沒有比下意識地依賴更讓人暖心,他低頭親了親楚柒的額頭,“睡吧!
這邊溫情浪漫,歲月靜好,在郊區(qū)的某一處廢棄倉庫里,有些人就沒那么好過了。
“唔……”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像破布娃娃似的,被四五個黑衣人拳打腳踢,要不是這幾人有意避開要害部位,怕是早被打死了。
“黃先生,饒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子吐出混著血沫的一顆牙,口齒不清地求饒。
倉庫一角的陰影中,有個人坐在那里,昏暗的燈光無法照清那人的模樣,只能看見一根燃著的煙頭在移動,“你的人都被單爺?shù)娜宿糇×,你跟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喪彪,這話,你自己信嗎?”
喪彪的腦袋到現(xiàn)在都是懵的,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兄弟們是怎么被單爺?shù)娜税l(fā)現(xiàn)的?要不是來抓他們的人,是單東,他都以為這是黃先生故意算計他呢!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黃先生,饒了我……嗚嗚……饒了我吧!”喪彪越想越怕,趴在地上給黃先生磕頭告饒。
對他們這種街頭混混來說,只要能保命,別說讓他磕頭,就是讓他當(dāng)場認(rèn)爹都能做出來。
黃先生手里的煙頭彈到了光亮處,“殺了吧。”
已經(jīng)打了一個小時了,以喪彪這種貪生怕死的人的抗打能力,極限了,那也說明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要浪費時間了。
“不!黃先生,求你饒我一命,我能將功補(bǔ)過,求你了!”喪彪一聽,嚇得哇哇大哭。
都怪他當(dāng)初一時貪念,被五百萬迷花了眼,結(jié)果,卻讓他和兄弟們陷入如今這樣的困境,被單爺?shù)娜俗ト,還有活命機(jī)會,但要是被黃先生放棄的人,那最后就只剩一下結(jié)果,殺死,或者成為他們實驗室的小白鼠。
不管哪種結(jié)果,最后都是一個死。
黃先生的狠,比單爺還要讓人膽寒。
但黃先生已經(jīng)站起身,在黑衣保鏢們的護(hù)送下離開了,只留下了剛才毆打他的五個黑衣人,喪彪徹底絕望。
完了!他今天必死無疑了!
五個黑衣人獰笑著再次逼近喪彪,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舉起了手里的木倉。
喪彪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但喪彪?yún)s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疑惑地睜開一只眼,卻發(fā)現(xiàn)剛才舉木倉要殺他的黑衣人,已經(jīng)緩緩倒下,腦門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雙眼瞪大,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喪彪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xiàn)在倉庫門口的一群人,嘴巴囁嚅著,“我……有救了,哈哈……我有救……”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單東和他的手下。
喪彪渾身癱軟在地,朝著單東伸出手,自覺讓他們將自己綁上。
真好,被單爺?shù)娜俗プ,最起碼他只是受點皮肉之苦,不用被人拖進(jìn)實驗室當(dāng)小白鼠切片做研究了。
“東哥,他們跑了!笔窒聫囊粋(cè)的門回來,不爽地道:“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單東半點不覺得奇怪,揮手,“跑了就跑了,先把這家伙帶回去吧。”
“是!笔窒乱话炎テ饐时,像拎牲口一樣將人丟進(jìn)車?yán)铮蝗喝司瓦@么大喇喇地?fù)P長而去。
等車子開遠(yuǎn)了,單東笑看著后視鏡里幾輛朝著反方向駛離的車子,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有些人以為將別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殊不知,他才是那個被設(shè)計入局的棄子。
“單爺,一切順利,那人‘逃’了!眴螙|給單瑾夜打去電話,匯報情況。
單瑾夜:“嗯,盯住了,這次可別讓他再跑出國了。”
“明白,單爺,你就放心吧!
臥室里,單瑾夜的神色冷漠,周身釋放的殺氣令人駭然。
楚柒察覺到危險氣息,嚶嚀一聲,皺著眉就要醒來,單瑾夜立刻斂起殺意,輕拍楚柒的肩,“沒事了,睡吧。”
但楚柒還是醒了。
剛睡醒的楚柒,還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零距離,看出單瑾夜眉眼中的寒意,“單爺,怎么了?”